太阳升起,阳光洒在地面上,一阵钟声响彻整个烈火军校,沈君山听到声音,从床上醒了过来,坐起身子,看向云潇然,只见他一脸恬静的睡着,沈君山看着都不忍心叫他起床,但是一想到在昨天晚上,吕中忻的话,就不敢耽搁。
沈君山蹲在云潇然的床前,温柔的揉着云潇然的头发,一边轻声叫着:“潇然,起床啦!不能睡了。”云潇然,抱着被子蹭蹭,嘴里嘟囔着什么。
沈君山凑上去一听,哭笑不得,只听他说什么“君山,我要吃鸡腿。”云潇然也不睁眼,就小声嘟囔着。沈君山哭笑不得,但是一想到吕中忻说的,就不敢再耽搁了。
只见沈君山把云潇然拉起来,给他穿上衣服,云潇然,感受到沈君山的动作,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忍不住红了脸颊,连忙抢过自己的衣服,“君山,我自己来。”
沈君山看着眼前人,微红的脸颊,眼含笑意的站起身,揉了揉他的脑袋,“那你要快点,不然食堂就没有你想吃的东西了。”说了也转身收拾自己去了。
云潇然一听沈君山的话,就急急忙忙的爬来起来,赶紧收拾自己。
终于收拾妥当,两人前往食堂。
正在两人排队打饭的档口,听到“哐当”一声,云潇然转头看去,发现是谢襄和黄松,沈君山本来是不在意的,但看到云潇然一脸高兴,他就想起了谢良辰,顿时警惕的看过去,发现就是他,瞬间眼睛微眯,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良辰,黄松。”云潇然,对着两人挥挥手,谢襄看到云潇然,心里一暖,拉着黄松走过去,“潇然,这么早啊”
云潇然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不是啦,对了,刚才是李文忠又找事了?”
谢襄想到刚才的事就一阵火大,“什么人啊,故意撞人不说,还出言不逊。”
云潇然看着谢襄的小模样,就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说道:“好了,用不着因为他生气,不值。”
谢襄看着云潇然,又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又因为云潇然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对云潇然多了一份亲昵,但是这份亲昵在沈君山看来,就不是那么让人愉快了,只是他惯常冷着一张脸,倒也让人看不出他不高兴。
云潇然虽然感觉到了,但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打算只有两人的时候再问他。
吃过饭匆匆赶到训练场,经过昨天的事,在烈日下没一个人敢动,全都乖乖站好,等着训话。
“今天的报纸都看了吗?德国和日本开战了,就在山东,就是现在,报纸上在骂,骂得字字见血,但他们在骂谁?”吕中忻来回踱步,同时观察着学员们的表情。
“骂德国人?骂日本人?错!他们是在骂我们的军队,在骂我们的军人,是在骂我,也是在骂你们。”“嗝!”吕中忻正严肃的说着,突然一声打嗝儿的声音打断了他,视线看过去,发现是黄松,吕中忻,无语的抿抿嘴,移开视线,继续说道,“今天是山东,明天就是奉安,等顺元上空,布满了敌人的轰炸机,马路上开满了敌人的大炮和坦克的时候,你们想去指望谁?北京政府?还是南方的革命军?当你们的父母,亲人,沦陷于战火之中,等你们的妻子,姐妹,被敌人侮辱的时候,你们还想去指望谁?你们谁都指望不了,你们只能靠自己,所有的谴责,抗议都无济于事,最终,你们只能靠你们自己手里的枪来说话。”
话没说完,再次扫视众人,郑重地说道:“你们是烈火军校,第七期的学员,我敢保证,你们是我见过素质最差的一批士兵,但也是最有胆量的。”吕中忻深知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