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安排叶凝沐浴。墨璃接过她脱掉的衣服,“姐姐,我来伺候你沐浴。”
身为新世纪的女性,长这么大了自然没有被别人看着洗澡的经历,叶凝有些窘迫,干笑道:“不用了,我自己来。”
墨璃轻哂道:“不打紧,墨璃从小伺候人惯了,姐姐不必跟我客气。”
听了她的话,叶凝也不再像那般忸怩,毕竟当了古代人,就得有个古代人的样子,总要学会慢慢适应,况且也都是女生,看就看了罢。
屏风后面,烟雾缭绕,女子坐在木桶里轻轻撩拨着水擦拭身上雪白的肌肤,旁边的丫鬟用瓢舀起水往她的身上浇。
“墨璃,你来这里多久了?”叶凝问道。
“快五年了。”墨璃答道。
“这么早啊。”叶凝不禁感慨道,她望着墨璃的脸,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
“墨璃出身贫苦,父母双亡,之前有个哥哥靠出苦力养活我,后来干活的时候被山上滚落的石头砸死了,从此便上街乞讨,妈妈见墨璃可怜,便收留了我,墨璃什么都不会,只会做些女红,妈妈便让墨璃伺候楼里的姑娘们梳妆打扮。”墨璃神色黯淡,眼中噙着泪花。
叶凝知道古代的平民大多命苦,但听到这种事还是会于心不忍,想出言安慰,却又不知道从何安慰起,自己现在也是落得这般田地,同是天涯沦落人。
很快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叶凝要墨璃告诉老鸨她需要的衣服。
墨璃听了不解道:“姐姐这是要跳什么舞?”
叶凝嘿嘿一笑:“肚皮舞。”
墨璃在楼里待了这么久,还真没听说过也没见过这种舞。
墨璃告诉了老鸨,老鸨果然照着她的意思改了寻常的舞衣。并找了好几个楼里的姑娘让她们在门口宣传吆喝。
此时夜幕正快要降临,街上红灯初上,点亮了整个大街,这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门外的姑娘们搔首弄姿,拼命想要拉住来往的人,许多人听到了肚皮舞也都纷纷好奇,忍不住想进去一探究竟。
青楼红灯高悬,热闹异常,寻着女子或软糯或清脆的吟笑声,进了大厅。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水晶帘落,纱幔垂曳,楼上楼下男来女往搂搂抱抱,纵情声色,不知疲惫,好像这里永远没有白天,男人满脸淫笑享受着女人灌着的酒,手不安分地在女人身上到处游走,女人娇媚地轻笑着。
老鸨挥着手绢,镇了镇场子:“各位爷,先安静一下,等一下我们就能看到一场万众瞩目的视觉盛宴。千金难求哦!”
其中一位纨绔公子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喝得醉醺醺,踉跄地站起来问道:“这个可是你们楼里的头牌啊?”
老鸨娇笑道:“这位爷,一看您就是第一次来吧,我们楼里的头牌并不是这位,是我们楼里的如烟姑娘,可比那头牌姑娘要强上许多,爷,绝对让爷们眼前一亮。”
“好!我就等着让我眼前一亮!”纨绔公子坐了下去,继续搂着一旁的姑娘喝了起来。
不一会,灯火骤暗,只剩中央的舞台上有一束光亮,只见那女子借着悬梁上的丝带款款从天而降,面纱遮掩着她的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勾人摄魂的深邃眼眸,香肩半露,肚子上因为长期健身,故而没有一丝赘肉。
叶凝步步生莲,摇曳着手中的绸带,她的舞姿轻盈优美、飘忽若仙,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扭动着杨柳腰肢,那少女美目流盼,勾人魂魄,配合绝妙的天籁琴音,如同凌波仙子下凡,那些纨绔公子如痴如醉地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
殊不知,二楼的雅间外有一男子有一气宇不凡的男子正冷眼看着她。
一曲舞毕,那些公子还没有回过神来,叶凝走到舞台最前方,盈盈一笑,向大家行了个礼:“小女子不才,献丑了。”
这会,那些公子才回过神来,纷纷表示看得不尽兴,让叶凝再来一个。声音如同浪潮一般,此起彼伏。
叶凝并没有因此慌了神,她学着电视剧里头牌的样子撒娇:“大家再这样,如烟可生气了哦。”
“如烟姑娘别生气!”众人纷纷换上另一副面孔,生怕惹得佳人一点不高兴,以后便没得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