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后来,两人参加了数学建模竞赛,一举获胜,直接跨过高考,进入了高等学府。
彼时少年十六,姑娘十四。
*
少年十九,姑娘十七那年。
少年生病了。
少年走了,他扔下了他的姑娘,去到了国外治病。
在这最好的年纪,少年病痛袭身,姑娘痛苦满面,分隔异地。
少年患了怪病,只有在国外缓慢化疗才可以挽救他的身体。
姑娘想见他,但少年却不愿意见他的姑娘,他怕他的姑娘嫌弃他。
姑娘难过得要死了,但少年啊就成了那个记忆中的人啊。
卧室的白墙上,两个名字紧紧挨在一起,然而墙前只有一个姑娘。
她泪流满面,眼中光辉不再,少年的名字刻进了她的骨肉里。
……
简言知是被爸妈叫来的,他长年在部队打拼,不问家事,这几年的事他也不知,简父长年在部队工作,铁血严肃的性格在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时他的声音却是颤抖:“言知,你回家一趟。”
简言知就回家了,他听完这些年妹妹的点滴,眼眶都红了,他向母亲低吼:“江舟这个畜生!他人呢!我去找他!”
黎朝背挺得很直,她眼中已有血色,她声音冷硬却颤抖:“简言知!江舟他病了,那不是他的错!江舟不见简糖,那也是他的事!你不能没有见过他,就对他骂!你更不能把对妹妹的心疼强加在他身上!我们找你来,是让你陪陪你的妹妹,而不是去找江舟麻烦的。江舟生病他已经很痛苦了,你不要责怪任何人。”
简文国理了理黎朝的背,叹气道:“你妈妈说的对,你去陪陪妹妹。”
王姨带着简言知去到了简糖房门口,把备用钥匙给他,她叹了叹气,终是没说什么。
“王姨,你先去休息吧。眼睛都有血丝了。”
王姨声音疲惫:“好的,少爷。你好好陪陪小姐。”
“嗯。”
房门打开,简言知浑身一抖,他轻轻合上房门,落锁。
房间还是他想象中的简洁,简糖一身得白衣仿佛融进透过窗的太阳光里。她安静坐着,一动不动,对着那面墙。白色的墙上,江舟简糖的名字紧紧靠在一起。
简言知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和她一起盯着这面墙看。
良久良久,简言知开口了,嗓音嘶哑:“你就那么放不下他?”
身边的人也过了很久很久才回他,声音轻飘飘的:“嗯,放不下啊。”
*
简糖病了,一下子高烧,简言知连夜把她送去医院,他对她说:“简糖,我恨死江舟了。”
简糖迷迷糊糊,却依旧道:“臭哥哥,你不许欺负他。”
她的江小白啊。
我的哥哥,你不要欺负他,好不好。
*
简糖这一病便是一周,这一周过去了,瘦了整整十斤。一六八的身高却只有八十斤,皮包骨头。
她却变得不爱说话了,按部就班两年修完了数学系,又去读语言,她发了疯得学。
她就这样,变成了只知道学习的机器,再也不去想她的少年。
*
少年啊,你带给我无尽的快乐,却在一刹那带去我所有的欢愉,徒留我一人浑身是伤。
少年啊,我给你糖,你回来陪我好不好。
少年啊,你是否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