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会继续招致流血,憎恨会继续招致憎恨。即使一直在经历同样的事情,却还是不知吸取教训。人类依旧愚蠢又悲哀。”——《钢之炼金术师》
华盛顿DC,影房(The Shadow House)。这个地方是共济会在1949年对应白宫所设立并建造的,和总统的撤退密道重合且更为隐秘。共济会极其喜欢隐喻自己的存在和权力,暗房的设立就是为了暗示他们有自己的一套权力控制,以及核武器储备。他们所持有的这些核武器的主要来源,是美军对核武器的减持。而这次由西里尔召集在这里的12个人,正是为了就核武器的发射做讨论决定的。他们坐在一张古老而结实的石桌前,大屏幕上显示的是正在与兽化许夜战斗的一行人。
西里尔:“你们都看到这些人的威胁有多大了。”
场下无人发声。
西里尔:“所以,你们都同意让以色列让位?”
座下一片安静。
西里尔:“这可是我游说你们的这么多年里,第一次没有听到反驳。”
“我们...的确仍然不是十分的赞同你提案,但是我们也的确认同,以色列在同巴基斯坦的这场游戏里陷得太深了。诚然,舆论的控制不是什么难事......”
西里尔:“但就怕谎言成真,势不可挡。”
“也许你应该再向我们解释一下。”
西里尔有些无感的看着这个帮自己召集起来这次决策的人。
西里尔:“好。以色列与巴基斯坦矛盾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在国际社会中弱化自己的威胁这你们都知道。但是,它的国民知不知道可是两说。如果,有一天。这个矛盾被推上了主流呢?”
“你应该在劝告我的那天就解释清楚的。”
西里尔:“有什么区别吗?我们先不讨论你哪时候究竟会不会听。就算是你听进去了,你的信仰也会和你争斗,让你毫无作为。况且,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耐心的。好了,就让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十二个人默默的把自己连通着静脉的戒指(检测器会通过静脉戒指监测的持有人各项体征,以此来确保佩戴人的状态是在无人胁迫,且体征正常的情况下按压的)按在各自面前呈出的凹槽里。
西里尔:“那么(Well the),先生们,就让我们迎来新的世界吧。”
西里尔掀开了防护罩,轻轻的按在了那枚红色按钮上。
这些人在此的主要目的,是讨论如何解决许夜他们这些强大的,不可控个体的问题。然而实际上,他们更多讨论的却是以色列那边的反应,对讨论的主角:许夜一行却只口不提。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们都达成了共识,认为目前面临的这件事项只有两个选择:
一、不发射核武器,放虎归山。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可以一举端掉他们的机会。这个选项在之前,他们还是会考虑的。但在曼哈顿一役之后,各国联合排出的单兵军备被瑞安一人全歼。再加之眼下又出来了一个看起来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的怪物(指许夜)。没有人愿意为了面子,去承担放虎归山的后果。
二、发射核武器,问题结局,诸事太平。至于以色列那边,若能做到敲山震虎最好,做不到也能解释、搪塞过去。毕竟这也算是“唯一”的解决办法。当然,他们从没想过这世界上还有着核武器也无法解决的问题,也不敢去想。毕竟如今世界的“和平”,就是建立在以核武器为基础的震慑,而织出的微妙平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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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武器是从以色列本土发射的,所以在发射之后很快便抵达了许夜一行的上空。没有人注意到的是,所罗门王的长棍,几乎就跟在导弹身后。在导弹引爆前的一两秒,所罗门王长棍的两端开启,露出了两颗由无数金属碎片交相旋转所形成的宝珠。在爆炸开始时,一端的珠子不断吸收着爆炸,另一端的则是在不断的释放不稳定的高变动物质(修复魔法),来填补爆炸所造成的损失与真空。
虽然这并不能一下子将整个爆炸全部抵消,但能有效地抑制爆炸的范围和伤害。
在爆炸的一瞬间,气浪还未掀起时。米歇尔手一抬,一个半透明的护罩,笼住了他身后的所有人。
苏阳回到了身体里,虽然意识到了爆炸的发生,急忙将双臂交叉挡在身前,但迸发的热浪在一瞬间便将苏阳的皮肤、骨骼之上表层肌肉气化蒸发。白色气焰的腾涌,附着在骨骼及其以下的内部脏器,抵抗着热浪,勉强维持住了苏阳的性命。惊愕于苏阳此时模样,与自己皮肤之下模样的惊人相似,许夜决定出手,试着救他一命。
许夜:“看着我。”
声音直接传入了苏阳的脑海当中。早在一瞬之前便失去了直觉的苏阳,竟在这热浪当中感受到了一股清凉。尽管没有了眼睛,苏阳还是恢复了视觉。他看到了此时和他一样,沦为了枯骨模样,身上还升腾这幽蓝色火焰的许夜。原来爆炸的气浪也摧毁了许夜的表层皮肤,只是这对许夜来说造不成丝毫的影响。许夜的双手搭在了苏阳的肩膀上,幽蓝色的火焰,再度和苏阳的白色气焰交相融合。
苏阳的知觉在极短的时间内无限分化,在这幻象一般的体验中。苏阳看到了自己身边的一切都在缩小,很快他的提醒超过了地球、太阳系,甚至银河系。他感觉到自己躯体逐渐淡化,融入了星空之中。他的视角也因此从第一人称的单向视角,转变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全视视角。也就是说,他看向前方,却能看到上下前后左右的一切。
以这个视角,苏阳观察道了宇宙正不断缩小的过程。它的边缘被不断的撕碎,化作星屑,流向地球。时间回转,苏阳又看到了地球之前因为人类的无道而失掉白气,以及在那之后,地球被染上的幽蓝色火焰。
许夜:“还活着吗?”
许夜颅骨上空落落的眼眶里,两朵火焰跳动着。活跃,而富有节奏。也得益于此,许夜的话语可以传达到到许夜的脑海当中。
苏阳点了点头,似乎有些驽钝。似乎是因为刚刚的经历,此时的苏阳还处于一种半清醒的状态。在听到许夜的询问,他惊人下意识的张开了嘴。毁灭性的能量因此一涌而入,瞬间蒸发了苏阳的气管及肺部,冲击着他体内的白气。
许夜见状,陷入了沉默。并不打算任由苏阳就这样死亡的许夜,试着用爆炸的能量来修复苏阳。力量刚一介入,许夜的心智思维便再次被带到了那片星空当中。只不过这一次许夜观察并感受到的,是地球自创生以来,漫长而遥远的历史。
在许夜力量的介入下,苏阳沐浴在这属于恒星的力量(原子能)中,重塑身躯。他的体内由白色气焰代替血液和脉络,爆炸的能量,化作丝缕状编制肌肉,并延伸出皮肤和毛发。肉体重塑完成之后,苏阳的身躯自发的吸取周围的原子能量,浓缩之后,用以补充、替换他的骨骼。
在苏阳完成重生塑体的同一时间,整体的爆炸被所罗门王的长棍全部吸收完毕。爆炸所造成的损伤,也由长棍另一端宝珠释放的高变动物质悉数填补上了。完成了任务之后,长棍缓缓下落,刚好落在缓步走来的所罗门王手中。
因为爆炸已经过去了,许夜身上的幽蓝色火焰,也化作了血肉与衣物套在他的身上。
所罗门王:“这下在场的,刚好14个人(13位使徒加上耶稣自己),多么别出心裁的安排。”
所罗门王扛着长棍站在高处,跟在他身后的是米兰、慎易欣,、群以及远吕智。
从自己无比折磨的历史中回过神来的许夜环顾了一圈,也数了数人数。在看到米歇尔时,许夜眉目一挑,稍微感到了些许惊讶。
许夜:“是十二人。”
许夜指了指远吕智,又指了指米歇尔。
许夜:“他们两个都是我的一部分。”
远吕智和米歇尔相互点头示意,两人化作一金一紫两道光芒,飞回了许夜体内。其中米歇尔在回到许夜体内时,他的虚像还在许夜的背后短暂了出现了一下。
所罗门王:“大差不差的,无所谓了。”
所罗门王跳下来,走到了许夜的面前。
所罗门王:“许夜,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许夜:“什么忙?”
所罗门王:“你在他身上做的事,我希望你对他们都做一遍。”
还在适应新身体的苏阳,此时的毛发和瞳孔没有经过调色,还是耀眼的太阳色。这让所罗门王一眼看出了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所罗门朝苏阳扬了下下巴,又用长棍指了一圈,几乎涵盖了在场的所有人。许夜顺着所罗门的指向,也大致观察了一下这几个人。
许夜:“我能帮他重塑身体,是因为他体内的能量让他在爆炸中活了下来。他们也能做到吗?”
所罗门王:“你就只管放手做吧,我来保住他们的命。”
不是很想再做这件麻烦事的许夜,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几只星空海豚和虎鲸。他看了看所罗门王身上好看的机甲,心里有了个主意。
许夜:“这次算你欠我一个人情。”
所罗门王:“那自然。”
得到许夜应允之后,生命树的光芒从所罗门王的身上散发、联结在了霍因海姆一行人的身上。内瑟斯和霍因海姆多多少少的都明白了所罗门王想要干什么。大卫和瑞安扔在昏迷当中,莱恩不明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米歇尔的消失和许夜的真实模样感到些许惋惜。
许夜:“我可不负责爆炸。”
所罗门王:“这个放心,马上就到了。”
所罗门王将长棍往空中那么一抛,分解成无数的金属碎片,它们分成了两个部分,以球体的形式,在不同的规则和速率中交相缠绕、旋转。就和长棍上的两颗宝珠一样,一颗球体负责吸收爆炸的冲击及辐射,另一颗球体负责释放高变动物质(修复魔法)。两枚球体合力将核爆控制在一个狭小的范围之内,不殃及之外的地区。
球体布置好了之后,几枚核弹在他们的上空被同时引爆。爆炸当中,以利亚身体炸成的水雾不知在何时出现在了这附近,涌进了慎易欣的身体里。此事没有人发现,哪怕慎易欣自己。
因为有了在苏阳身上的经验,许夜这次操作起来轻车熟路。除了对爆炸免疫的所罗门王一行人、内瑟斯以及苏阳,其他人都成功的以原子能重塑了躯体。大卫和瑞安也在重塑躯体的攻城中苏醒了过来,并和其他人一起尝试适应自己的新身体。
所罗门王:“恭喜诸君,此下我们皆为人类之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