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选择,因为参照了不同的经验。什么是所谓明智合理的选择?与结果出来之前,谁都无法知道它的对错。到头来,我们所能做的,只是选择一个自己不会留下遗憾的那一个。”——许夜的摘录本
记录者基地,地理位置未知。
多尔南跟着戴西蒙,慢慢的往建筑的更深处走去。同他擦肩而过的人们互相之间不予理睬,但是在他们交互的动作中,却又莫名的协调。那些微小的白色粒子,其实全部都是纳米机器人。他们不断的被多尔南吸引,钻进他的身体内,帮他改善着体质。
戴西蒙:“对这里完全没有疑问吗,多尔南。”
戴西蒙没有回头,但是平静的语气里还是隐藏着些许好奇。
多尔南:“那些我应该知道的,你会告诉我的。”
戴西蒙:“果然参政的人与学术不合。”
多尔南:“是啊。”
戴西蒙稍稍顿了一下,说:“你收集的那些证据我已经让人已经转移到这里了。”
多尔南:“非常感谢。”
戴西蒙:“你原本会死去,就在今天。”
多尔南抬起头,看着戴西蒙的背影。
多尔南:“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戴西蒙手指轻轻划着墙壁。
戴西蒙:“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感觉应该把你救下来,也就这样做了。”
戴西蒙走向了不远处一扇巨大的门,大门也随着戴西蒙的靠近而缓缓开启。呼啸的风涌出,淹没了两人之间的所有声音。戴西蒙指着眼前一架漆黑涂层的运输机。
戴西蒙:“走吧,你我要在上面呆上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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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萨斯。
风卷着沙粒飞扬起来的时候,许夜下意识的抬起手去护自己的眼睛。一面没有厚度的空气墙立在了许夜的面前,将所有的沙砾尘土都阻隔在了外面。随着风的停息,尘埃落定。许夜放下了手,空气墙也随之消失。
许夜:“内瑟斯?”
许夜这样称呼这降临在阿努比斯身上的局外“人”,因为它的模样同这个世界里的一款游戏《英雄联盟》中的英雄“内瑟斯”一模一样。有意思的是,内瑟斯的设计原型正是阿努比斯。
内瑟斯的目光扫过许夜一行四人。在观察许夜和慎易欣时,内瑟斯罕见的疑惑了起来。作为大图书馆的管理人,几乎没有事情是内瑟斯不知道的。也多亏与此,他的双目几乎可以看透一切。但在他观察许夜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颗星球,然后扩大到地月系,太阳系。观察的时间越长,看到的区域也就越广。而观察慎易欣,则是一片空白。他能察觉到慎易欣的存在,却无法观察她。
内瑟斯:“正是。”
内瑟斯放弃观察这两者本质,转而将注意力放在许夜的存在上。
许夜:“你知道你是个游戏人物对吧?”
内瑟斯:“或许是,又或许不是。也有可能你们世界所谓的游戏,不过是在映射我们的世界也不一定。”
许夜:“为什么是你?”
内瑟斯:“原因很多,但这些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要请你将死亡交出来。”
许夜:“......我拒绝。”
内瑟斯:“为什么?”
许夜:“这力量,把我从无力中拯救了出来。我不会回去的。”
内瑟斯:“即使这样做,会让这世界陷入火海?”
内瑟斯双指了人类的行为,和许夜可能没有足够的心智来驾驭这力量所可能导致的后果。
许夜:“......即便陷入火海,也是烧在我的身上。”
闻人有左:“他是这颗星球托予人身的意志。”
就在内瑟斯皱眉的时候,闻人有左在罗尼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有气无力的说着。
内瑟斯:“难怪......”
内瑟斯沉默了一会儿。
内瑟斯:“我会只带走死亡这一概念,关于杀戮天使的力量,还留在你的体内,如何?”
许夜:“你确定可以吗?”
内瑟斯:“向死亡起誓。”
许夜:“怎么做?”
内瑟斯:“把翅膀展开。”
许夜点点头,一双由幽蓝火焰组成的蝶翼从他的背后展开,内瑟斯走过来将翅膀扯了下来,吸入了自己的体内。
疯狂:“和平合作可就没意思了。”
黑色的十字裂隙从空中划开,那个黑衣男人又回来了。
许夜:“你还敢回来。”
疯狂:“这里不是精神世界,你已经吓不到我了。”
说罢,那个男人如同一道疾风席卷而过,许夜、闻人有左和罗尼不见了踪影。他站在慎易欣的前面,拔出背后的黑刀指着内瑟斯。
疯狂:“来打一架吧,赢了这女人就归我,怎么样?”
内瑟斯:“如果你执意寻死的话。”
金苹果在内瑟斯的手中消失不见。风暴卷着银色沙砾环绕在内瑟斯的身边,他的身躯也随之变得巨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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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缝隙拓展开来的视野,光亮慢慢渗透进缓缓睁开的双眸。许夜看到的,是自己以往从未接触过的天空。与城市中似乎总带着灰蒙蒙的天空不同,眼前的这片天空柔和且纯净。为数不多的云朵蓬松,在天上顺从着风往前缓缓的滑行。
海风轻轻的吹拂着许夜,他享受着微风的的轻抚与身下的摇篮般的晃动。许夜就那样漂浮在海面上那鲜有起伏的浪尖处。偶尔,他的眼前会晃过白色的影子,以为是海鸥的他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那一根落在鼻梁上的橄榄枝的凉意和其绿色的光散,他微微抬头看清,那是不该在大海的深处随意见到的白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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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腿狠狠的跪在地上,黑衣男人双手托着刀堪堪架住内瑟斯从上而下的敲击。起初这个黑衣男人自信的的打算用单手握刀去挡这一攻击。但很显然他没有预料到内瑟斯的力量居然如此之大,使他有些措手不及。
刀上突然的一轻,让向上硬抗的黑衣人一个仓促,险些扑倒在地上。内瑟斯反手一个轮圆,杖斧划开了地面将男人挑上半空。内瑟斯右手一勾,黑衣人手中的刀便拖带着黑衣人往内瑟斯的方向引了过去。这一来一回,让黑衣男人看起来颇像被人肆意摆弄的布娃娃。内瑟斯松开杖斧,使其漂浮在自己的身旁。一只手夺过男人手里的黑刀,另一只手捏住其肩膀。双手一用力,黑刀贯穿了黑衣男人的胸膛。
内瑟斯:“我并没有在你身上感觉到灵魂的存在,但是你那柄刀,如同一个熔炉一般充满着嘶叫的灵魂。”
内瑟斯松开手,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腹部,将其击飞了好远。
内瑟斯:“无魂之人与夺魂之武,我知道你。”
黑衣人在飞行中慢慢抬起头,原本深棕的眸子如液体般染红又旋转成为了一种奇异的亮银色。两颗獠牙从嘴唇中探出,雪白的让人诧异。
内瑟斯:“僵尸的神灵,将臣。”
将臣双手把刀从自己身上拔出来的同时,踏着虚空,音爆之下几乎是瞬间冲到了阿努比斯的面前。只见其举刀的手向天一划,内瑟斯持仗的左手砍了下来。转身将刀横向插进地面踏地减速滑行滑行,把刀刺入了内瑟斯后背,并将其钉在地上。然而被将臣钉在地上的内瑟斯炸成一团雾气,留下一声笑声。未等笑声落下,将臣也并未反应过来。内瑟斯从将臣的身后一把握住了他的头颅。其握着黑刀的手也被内瑟斯折断,让其夺去了刀刃。庞大的力道压的将臣跪在地上动弹不得,甚至有逐渐陷入地面的趋势。
内瑟斯:“有一点我并不明白,荣登创世的人怎么会回来这凡物的世界?”
感受到了自己握住的颅中无可言语的混乱与疯狂,以及其在眼瞳之内不断聚集的金色光芒。内瑟斯知道,他打算使用自己原本的力量了。所以内瑟斯毫不犹豫的用刀中的无数灵魂,将其的身体焚烧殆尽。
内瑟斯:“如果知道真相的代价是我的生命的话......那还是算了。”
内瑟斯松开了手,轻轻的一扇。许夜的躯体和黑刀都化作了黄沙,随着风朝着远方飘去。看着那似有自主意识般逃离的黄沙,内瑟斯兽口轻咧,像是在微笑一样。
内瑟斯:“不愧是荣登创世之人,即便是这般数量的灵魂都无法彻底杀死。”
说完,内瑟斯又走到慎易欣的面前。
内瑟斯:“那个孩子,我希望可以知道更多。我并不希望读取你的灵魂,所以我希望我用不着那样做,人造“人”。”
慎易欣看着内瑟斯的眼睛,原本她以为她会看到内瑟斯生活的世界。但是她却在里面看到了浩瀚的星海。
慎易欣:“你为什么同意被召唤?”
虽然处于震撼之中,但慎易欣并没有回答内瑟斯,而是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内瑟斯眼中一黯,仰着头看着天空说。
内瑟斯:“因为一个人向我展示了一个美好的未来,一个在你们身上不会重蹈我的世界覆辙的未来。”
内瑟斯半跪在地上,握住了慎易欣的肩膀。
内瑟斯:“跟我来。”
带着微微蓝色的光圈在地上向着内瑟斯慢慢聚集,随后带着两人消失在了这片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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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起橄榄枝,举在阳光下,许夜不停地瞧着。随着时间的推移,白色绿色的影子相间越来越多。不断的有鸽子飞来,把自己叼着的橄榄枝稳稳的放在许夜身上的各个地方。许夜突然站了起来,惊奇了一圈的白鸽。那些白鸽虽然受了惊,但都还是围绕着许夜盘旋。
许夜松开了手里捏着的那一根,许夜作势一抓,空气壁将所有的橄榄枝都聚集在了他的手上,挤压成了一个绿色的不规则形状的球题。
许夜:“诺亚方舟上鸽子叼回的橄榄枝,象征的应该是新生才对吧。”
许夜向着那些依然盘旋在他头顶的鸽子们招了招手。鸽子们就那样落在了他的身上,火焰从许夜的身上冒出将它们吞噬其中,为它们染上星空的色彩。驱散了那些星空色羽毛的鸽子,驱使着它们如同流光一般四散向整个世界。通过那些鸽子的眼睛,他找到了自己一直生活在的城市。许夜一只手按着水面一只手按住膝盖,不收波浪的影响在海面上站了起来。他面对着家乡的方向,两颗眼球因为一种莫名的感觉而微微的颤动。
许夜:“Home.”
说着,他和目的地与自己同体积的空气交换了位置。失去了许夜的托扶,那颗“橄榄球”也坠入了水面。散发着淡淡的荧光,沉向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