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枫此时实在是心烦,心情混乱的时候,做什么都做不好。
就放下手中的笔,打开书房的窗户,一阵晚风扑面而来,窜流着身体里的每一个血脉。
明明是第一天上班,可是为什么内心总有一股烦躁感。
一想到每天面对这些“可爱”的学生,甚至还要想着怎么将学生的成绩提高,哪怕一分也好,这样平均分也不会太低啊!
从不服输的纪南枫,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学生,一定要付出百分之一百零一的努力来改变。
回忆上世纪的自己,在险恶中涂生活。
不到十几岁的小女孩被迫离乡,奔赴异国漂泊。不仅要一个人生活,还要学习。
明明以为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一眨眼就这么熬了十年。好不容易熬出头,就这么一路落平川。
回味现在的生活,虽然教书育人真的是一件很心累的事情,但确实比以前轻松了很多,不用担心自己的温饱问题,不需要每一天过得小心翼翼。
现在的生活,对于纪南枫来说,真的很知足了。如果就这么过一辈子,一生为教育事业奉献自我,想必也是一种美德吧。
纪南枫抚摸着被风吹乱的头发,一声哭笑着。
没擦干的头发,湿漉漉地紧贴着自己的脸颊,明明却是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主要是自己想得太专注,以至于忽略了这些事情。
关上窗户,继续坐在书桌前办公着。
夜已经深了,纪南枫真的困到不行了,两只眼皮几乎都在打架着。
迷迷糊糊地,一个磕头磕到了桌子上,痛得惊醒而来。
抓着自己的头发,奔溃地说道,“好惨的一女的啊!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第二天
纪南枫萎靡般地趴在办公桌上,小同事在一旁宽慰着:“昨儿个,我猜你肯定工作到天亮!不过没事儿!我也是这么经历过来的!”
纪南枫困得不行了,眼睛都快撑不开了。
准确来说,昨天办公到三点半,睡到六点半,雷打不动地晨跑了半个小时,七点左右从家里出发,前往学校。
严重自我怀疑,觉得在这样下去,发量肯定以肉眼可见那般逐渐稀少。
主任林政抱着冲刺班的答卷走到纪南枫的位置上,笑呵呵地问道,“小纪老师?我看你怎么每天都挤公交车啊?
难不成是家里困难,想来学校钓学生?这也怪不得了,毕竟你们的那个谁?江星渊是吗?好像听说他家是上市集团公司吧?”
虽然这些话对于纪南枫来说是不痛不痒的事情,可是怎么会有一个老师是这个样子的?话说的这么难听,今天不好好教育你一下,你怕是不知道谁是爹了吧?
狗儿子!
“林主任,请问你是敦煌吗?怎么壁画这么多啊?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哦!
这么了解我们班的学生啊?没少调查我们班吧?怎么,你也想来我们班钓学生啊。
可是按照你这颜?这身材?怕是难了吧?毕竟也没有哪个眼瞎之人会看上你吧?
你觉得我说得有没有道理啊?
林主任?
嗯?”
隔壁小同事对纪南枫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个度,但是神秘度也随之上升。
作为新世纪的接班人,还是很清楚纪南枫全身上下的衣着服饰,虽然是普通的白衬衫牛仔裤。
可就说这衬衫上袖扣来说,这压根不是市面上可以卖得到的好吗?
除非是私人定制,可是私人定制的话,那她的家庭条件应该可以说是很好了,可又为什么挤公交呢?
是真的买不起车?还是想要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