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留县,陈霖的队伍从十人变成了十一人,当然徐盛不算什长编制呢。
简简单单,粗暴野蛮的暂时让徐盛待在了自己的身边,陈霖感觉活在梦里,是自己太膨胀了,还是自己把那些记忆中的武将想得太高了,如此简单就把徐盛收归自己父亲麾下,虽然这个只是暂时的,随时能离去的。
“徐兄,昨晚可曾尽兴?”
坐在马车上的陈霖掀开窗帘,向一旁骑在马上的徐盛问道。
财大气粗的陈霖昨日见徐盛独身一人,连匹马都没有,便在市集中买了一匹劣马暂时供徐盛趣事,毕竟自己一行人都是骑兵,没有马难道让他跟自己一样这一路都坐在马车里不成,一时还好,但要是一路就有点身段放的太低了。
主次要分明,就算再想收拢人心,但自己士族的地位摆在那,身段放的太低就有点卑微了。
“尽兴而回!自从离开了家中,在这徐州境内游历后,好久没有如此舒爽的放开手脚了。”
骑在马上的徐盛面带满足,两边的络腮胡子都直立着,象征徐盛此时的好心情。
昨日在熙和楼中收了徐盛后,徐盛便跟随在自己身旁,不过父亲陈珪派给自己家兵中的什长不知出于何心思,想找徐盛比试一二,探探徐盛的斤俩。
比试的结果便如同陈霖预料之中一样,三拳俩脚便把那什长给打趴下了,后面徐盛还让他们十人成什制,一同交手。
在一阵噼里啪啦的拳脚相击之声中,一个又一个的倒在了地上。
昨日比试的后果便是现在一行人中,全都黑着个脸,脸上写着别惹我,心情不好,唯有自己一旁的徐盛咧着嘴,有种少年意气风发的姿态。
出了彭城国便是沛国所在了,再像西一点便是济阴郡,也就是游戏中的定陶所在,有个让自己眼馋的宝物《论语》(智力+8,附带技艺攻心)。
可惜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赶路是枯燥的,就算此时的陈霖一般,无事可做,唯有拉着格格不入的徐盛闲聊。
徐盛,徐州琅琊人士,字文向,任莒县青林村游缴一职,因年少气盛得罪了上官王驰,具体原因未知,官职不但没了,还不得不逃离乡中,避免祸事。
姓王的,可能是琅琊王氏的人。
这就是陈霖一路上了解到的,还有就是一些跟徐盛的闲谈了。
长达十余日的相随,陈霖自我感觉跟徐盛感情良好,二人相恨见晚,就差磕头拜把子,结为了兄弟,只是碍于一些碍事之人以及陈珪的威慑,不得不放下这一想法,毕竟有失颜面啊!
“三少爷,到沛县了!”
一声轻呼,唤醒了马车内正在浅睡的陈霖。
“嗯!”
睁开双眼,听到什长的话语,清醒了不少的陈霖淡淡的嗯了一声,掀开挡住自己视线的窗帘,看向了车外进进出出的人流。
“进城吧!走了这么久终于到沛县了!”
随着陈霖的吩咐,停在一旁的马车缓缓动了起来,跟随着人流缓缓的进了沛县。
初来之时,司吾县的繁华便能让陈霖看花了眼,但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吁”的一声,陈霖的马车经过七拐八绕的到达了自己父亲在沛县的府邸。
马车一停,不待陈霖等人前去表明身份,候着的门房就已自动自觉的打开了陈府的大门,迎接陈霖的到来。
拍了拍脑袋,陈霖觉得是自己智障了!
这家兵十人都是跟随在父亲身边之人,府中那些侍从,婢女怎么会不认识他们?而且自己还是陈珪之子啊,自己虽然没来过,但前身说不定还在这住了许久呢?这些人要是连自己都认不出,恐怕早就被打死了!
“来人,安排一间厢房给文向!”
下了马车,看着面前恭敬的立在一旁的侍女们,吩咐了一声,便转头看向自己身旁的徐盛道:“文向,你暂且先在府中住下,待家父回府之后,我自然会向家父举荐于汝!”
“多谢!”
徐盛拱了拱手,眼带感激的双手作揖道,然后跟在侍女身后,拜别了陈霖众人,前往自己厢房所在。
面前的陈霖,虽然这一路上有时候会言语举止甚为怪异,但徐盛能感觉到陈霖心中对自己的看重。
虽然不知道为何,但徐盛心中还是满是感激。身为士族子弟,能够平易近人,礼贤下士般的对待自己一个庶民,真的很难不让人心生感激。
像自己任游缴时遇见过那些游玩的士族子弟,无一不是眼高于顶,颐气指使,受了气还得强忍着,不给乡中父老召来祸患。
只是自己最终还是没忍住,动了手,虽然没伤着人,但还是不得不离开了家乡,流落至此。
想起自己尚在家中的双亲,徐盛一时悲从中来,想要建功立业,博得功名利禄之心更加深切。
徐盛心里想的什么,陈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一路上徐盛跟自己还是聊得很投机的,现在只要等待父亲陈珪回来,再说服他帮忙拉拢一下徐盛,估计就成了。
同样一句话,有名望的人和没名望的人来说,差别还是很大的。
就像许子将评价曹孟德的那句评语“君清平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那时候的曹操还声名不显,得了这句评语,传了出去后,立马就名传数州,被人争相追捧。
你若是随便找个人来说这句评语,估计没人当回事,而且还传不出去,因为没有人来帮你传遍天下。
曹操之所以大兴五色棒,陈霖觉得更多是像世人坐实了那句评语,拔高他的名望,反正死不了!
其父曹嵩在世,其祖父曹腾遗留下来的人脉也尚在,像“凉州三明”的张央,大司农张温这些受过曹腾恩惠之人都位居高位,有他们在,怎么可能让曹操死,最多也就丢个官职,贬去别的地方,离开洛阳。
为了名望,所有人都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机,像诸葛亮,庞统的声名鹊起不就是由当时客居在荆州的名士司马徽口中说出的,一个是庞德公之子庞山民的妻弟,一个是庞德公的从子,庞山民的堂弟,庞德公为了避嫌,只能让司马徽来捧喽。
花花轿子人人抬嘛!
对于能力,哪个士族培养出来的嫡系子弟会没有能力?教育条件好,而且家风还严谨,教出来的人会没有能力,不可能的。
这个严谨是指对于读书这件事,其余的很多都是视为风雅之事。
这个世道,能力是一方面,但更多的是所谓的名望,也就是名气。像李儒,贾诩这种寒门,前期没名气,只能先依附于主家,为其出谋划策,这才渐渐传出了声名,为世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