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爷行行好给点吃的吧,我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等着喂养呢。”
“各位大爷行行好。”
春天,空气闷热,蚊蝇乱飞,已经有许多人开始拖家带口的离开了这里,曾经被称为“华州天堂”淮南如今早已不复从前,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又臭又脏的大茅房到处都是粪便那样恶心。
李希盛和张君忠两人跪在路边撕声竭力声音凄惨无比就像是死了爹娘一样。
许多有钱人家来这里买几个灾民回去当苦力使,既便宜又好用。
“好啊,竟然是你们两个?真是冤家路窄啊!”
声音在人群中传出带着惊讶与愤怒,李希盛心中一禀,好熟悉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要不是你们俩个那天害得老子丢了妞老子也不会挨老爷的打!”
李希盛抬头,原来是之前的那个管家,心想真他妈冤家路窄啊!
管家的眼睛里冒着火光,咬牙切齿,他的脸侧有一道明显的痕迹……那是个又大又粗的巴掌痕通红通红的十分显眼,看不见不免有些好笑。
李希盛和张君忠两人笑不起来,就像是偷了别人东西被逮住一样,而且还是在大街广众下被逮了个正着,路人纷纷上前凑热闹指指点点。
李希盛和张君忠两人拔腿就跑,那管家带着人在后面追,李希盛和张君忠两人就像被鹰盯住的兔子一样玩命的跑后面的一群人大喊着“别跑!站住!”疯狂的追赶,沿途撞到了好几个人。
“噗”的一声,胡同的拐角处李希盛和一个路过的人撞了个正着,他也没抬头看一下骂了句:“奶奶的!走路不长眼啊!”飞快的跑了,后面的那群人仍然死追。
“喂,你什么态度?!”陆清空对着那个撞他的人喊道。
“这是什么情况?一群人追那两个人。该不会是寻仇的吧?”陆清空看着那群人远去的背影说道。
“要不,我去帮帮他俩?”孟磊说。
“不用了,我们还是少惹些不必要的麻烦为好。”陆清尹说道,说完转身走了,陆清空和孟磊看了远处几眼也跟着走了。
“妈的!这俩人跑哪了?”前方是一个死胡同,那两人不见了。
“现在怎么办?”一个下人见管家愤怒的表情,小声的问道。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走啊!”管家朝那个下人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吼道,“今天的事谁都不许往外跑,不然的话小心你们的狗脸。”
管家愤愤的看着下人们,下人们看着他脸侧通红的手掌印各个都往死里憋着笑。
“怎么样?走了没。”一个幽幽的声音从旁边的垃圾堆里传出。
张君忠从一个挨着墙的大箩筐里慢慢地探出半个脑袋看了眼四周,确认人都走了后说道:“放心,都走了。”
垃圾堆里走出一个人,满身都是脏兮兮的,两只贼溜溜的眼睛四处打賺,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墙根趴在墙角面上看了看确认没有人后松了口气。
“妈呀,老子的小命都快跑没了。”李希盛用手排着胸脯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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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茅草房坐落在空旷的烂草地中,茅草房的上面飘着青烟,四周没有一座完整的房租,这里早已没有了其他人,李希盛和张君忠两人就住在这里。
李希盛和张君忠两人狼狈的跑进了屋,洗澡水烧好了,李希盛和张君忠跳进一个木质的又破又大的澡盆里洗澡,月季将两人要来的残羹剩饭倒进一口老锅里一起煮热,月季坐在烧台前一边拉着风扇一边往里面送柴火,洗澡盆里的两人边洗澡边打闹的声音传到了月季的耳朵里好不欢快,月季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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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尹三人来到一间茶楼,陆清空坐在窗户边看着远处的风景,垂柳青青井然摆在由一个个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道路的两旁坐落着一座座青墙灰瓦,路边有许多小摊,行人止步于此。
“和灾区相比这里安逸的像是个不真实的梦,明明是一个地方却有着两个不同的景象。”陆清空感叹道。
“这里生活的都是有钱人家还有地方官员。”陆清尹坐在桌前喝着茶,“普通百姓根本住不起这里,心里是权力与富贵的聚集地。”
“明天我们干什么?”陆清空问道。
“我听说这里的后补总督田布桀是个正直的人,因此受到别人的打压,过得十分清贫,不如明天我们去拜访他。”
田布桀?陆清空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听说是个一根筋,得罪过不少同僚。
陆清空看着陆清尹问道:“五哥莫非是想启用他?”
陆清尹看着陆清空,嘴角上扬点了点头。
“你这是要和太子抗争?”一丝火光从严重放射,既兴奋又难以置信,“可你要知道他是太子,你几乎不可能斗得过他。”
“那又怎样?不试试怎么知道。”陆清尹的眼中火光摇曳,一头贪婪的狮子几乎要冲破眼膜,它想要让所有人都听见它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