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满脸疑惑地问道
“咋了?慌慌张张的”
“今天忙,搞忘记买粘鼠板了”
小芸听我这么一说,用筷子敲了我的头一下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早料到你会忘记,我自己买了”
小芸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眼里多了几分温柔,让我再也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只顾着埋头吃饭。
吃完饭,小芸收拾好了,然后进屋抱了几沓资料放到茶几上,我慢慢翻开,一个节点一个节点的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小芸看我有些异样
“怎么了苏寒?”
“你过来”
然后一边指着资料,一边叫小芸坐过来,
“小芸,你看,这些人事安排,看着没什么,但是仔细一想,毛病就来了。这安排,吃空饷的人就多了,还有什么问题什么意见你也看不出来,只要一个环节出问题,全部崩盘”
小芸在旁边看得似懂非懂,经我这么一说,就更懵了。
“小芸,以前你父亲设立的结构是集权制,这个方式是好,但是弊端也明显,牵一发动全身”
“寒哥,那你觉得怎么办才好”
我找了一张纸,给他讲集权制和组团制两个简单基本区别,她才明白一点
“你明天去公司,先办理休整业务,先停几天,把内部改革了再开工”
“好的”
“对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打电话给我,要么我直接过去一趟”
说着,把我的号码给了她。
“小芸,你忙活了一天了,早点洗漱休息吧”
小芸看了看我,只好点了点头,起身回屋了。
我整理了好久,又把改拆分的工作做完,写在纸上,弄得头昏眼花,往后一仰,模模糊糊就睡了过去。
睡了没多久,立即惊醒过来,同样的一个梦,同样的一个画面,渐渐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我有些慌张失措,点燃一支烟。三年一梦,每天都重复,我很害怕那种感觉,那感觉就像恶鬼一般缠着我,但我也知道,也唯有这种噩梦一般我才能清晰的看见她,才可以看见朝思暮想的她。
所以很多时候,我都很害怕,有时候我都希望不要再做梦了,可是刚刚模糊的梦境更让我惊慌。害怕这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以前至少还可以在梦里看清她的模样,她的温柔。现在,已经模糊得就像一个影子。
顿时,一种莫明的失落感爬上心头,只能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香烟,除了这样已别无他法。
很多人都说,恋爱谈久了之后,一旦分开便会要人半条命。其实,我早已做好了面对的准备,让这种刀扎一般的滋味一点一点侵蚀我的内心,我没有反抗。可是,这半条命都快没了,那滋味仍然没有任何衰减。
这些年,我很刻意的去避开一些刺激的想法,可是越这样,却记得越牢。我仿佛已经认输了,就想一把刀插进胸口,把所有的悲伤,所有关于她的都流出来。
我苦笑着,也享受着,我知道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也说明,如果我有幸扛过去,以后就会云淡风轻,已不在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