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红的!”
“不!是白的!”
张先生坐在办公桌前,手捧着马口铁茶杯,默默听着两个人喋喋不休。
一个是大约50多岁的老伯:“太阳刚出来的时候我起来撒尿一眼就瞥到了,一个红颜色的家伙从地里揪出一条大虫子!”
另一个是大概有40多岁的中年人:“早上我开车去集市上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看见了,田中间的小路上有一个白颜色的人,打爆了一条黑色的东西!”
“明明是红色的!”
“白色的!”
“好了好了。”张先生拍了拍桌子,“你们都是大早上的看见了奇怪的东西,可我上哪儿给你们找什么红白的人,大虫子。我看你们肯定是看错了什么才会这样。”
“怎么会呢?我眼神可好了!”那个中年男子很是不服。
“你们说说,都是在这里住了几十年的人了,这有啥没啥还能不清楚吗?我看,就当无事发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张先生手一摆,摇摇头。
那俩人也只能无奈离开。
“这小子干的不错啊……”张先生看着窗外喃喃自语道……
村庄还是像以往一样平静……
神秘的黑衣男再次出现在一处无人角落里,神不知鬼不觉。“实验对象004,准备开始。”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黑色的胶囊,放在地上,有按下了什么启动装置。他又后退几步,拿出一个枪型侦测装置。
不一会儿,地上的胶囊散发出黑色的浓烟,紫色的电流不时闪着,一只新的普鲁特从中冒出来。
它全身黑紫色,煞白的眼部,钢钉似的长牙,整个躯干佝偻着,腿部呈诡异的弯曲,头顶还有两根细长的条状物,向后延伸并弯曲。它的胸口处长着深灰色,石块一样的物体。这个怪物还发出声声低鸣。
黑衣男通过侦测装置看到了这个怪物各种数值,他微微一笑,“尽情撒欢儿吧!”随后黑衣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村里的另一角,一个穿着脏旧衬衣,背着破布包的陌生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小路上。沿路的人只要看见他就不自觉地加大一步距离,无能的他很想回应旁人的冷眼,但是他做不到。走累了,他就席地而坐,望着头顶火辣的太阳叹着气。
没人知道他从哪来又到哪去……
一位似乎二十出头的男青年,背着个包,站在田间,楼房边,用他的手机对着周围大大小小的东西拍照。他一脸激动的样子,小到花草之间飞舞的蝴蝶,大到路边屹立的电线杆,都被他一一拍下。他就像一个游客,自由自在地游玩与山水之间的游客。
看着自己拍下的一张张照片,他不由得感叹:“不知不觉,这里也变得好快,总有种时光飞逝的感觉呢。”
他仍在饶有兴致地记录眼前的美景,忽然,镜头下那个坐在路边,一脸生无可恋的流浪汉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赶忙跑过去查看。
“喂喂,没中暑吧?”
“没,没事。”那个人起身想走。
“你迷路了吗?”年轻人把手放在流浪汉的肩膀上问。
流浪汉并没有说话而是回头看了他一眼。
“别紧张,”他把手刚下,“我从没在村里见过你,你是外地来的吧?”
流浪汉没多理会,只是头也不回地继续走着。
“喂,有什么事的话我可以帮你啊。尽管说出来就好……”
年轻人像只小鸟一样围着这个流浪汉转。
“呵,”流浪汉抬起头看了一下他,“你又懂什么,你又能为我做什么?小孩子就一边去……”
“别这么讲嘛,我看你挺苦挺难的样子就想有什么事能帮帮你。”
“多管闲事。”流浪汉对他很是厌烦。
“快跑!”三五个人窜向不同的方向。
“怎么回事?”年轻人拉住一个人问。
“有怪物!有怪物朝这边来了!”说完他赶紧跑。
“怪物?什么怪物啊?”
大波的尘土扩散开来,两人用手挡了一下眼。伴随着低鸣声,一个黑影从尘土之中缓缓走来。
“什么人?”
只听见一声尖锐的叫,尘土散开,正是之前黑衣男释放的普鲁特。
“什么怪物?快走!”年轻人拉住流浪汉就想跑。
那只普鲁特一跃而起,跳到他们面前,两人吓得腿都软了,倒在地上,往后不断爬。
“不要过来!”流浪汉惊叫。
“你快跑!”年轻人起身抱住怪物的腰。
流浪汉什么也没说就跑了。
普鲁特抓起年轻人,往旁边一丢。他飞了出去,后脑勺撞到附近的墙,意识开始模糊。
逐渐模糊的视线中,他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人喝住那怪物,并且拿出了什么……
他昏迷了。而他看见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赶往现场的李渚仲。
“不允许你再做恶下去了!”李渚仲拿出腰带,戴好,插入水稻胶囊。
“清水稻谷,高能白米!”
耕夫长一击飞踢,把那只普鲁特踹倒。他开启扫描,结果为野兔。
“这次是兔子啊……哇啊!”野兔普鲁特嘴里喷出碎石,重击了耕夫长头部。
“疼,疼……”耕夫长捂着头,又被对方踹了一脚,滚到一旁。
“可恶!试试这个!”他召唤出稻谷尖剑,一剑刺过去,可没想到它跳了起来,跃到耕夫长背后。
耕夫长迅速转身,一剑挡住它的尖牙,并一剑斜劈回击。
连续的劈砍使怪物不断后退。
怪物的右手突然变化出尖锐的利爪,偷袭了耕夫长。
“啊!”耕夫长被击倒,但还是站了起来,持续地和它缠斗着。
野兔普鲁特的速度迅猛,很快便让耕夫长招架不住。
“好快的速度!”耕夫长感到力不从心。
“啊!”怪物使用极速的爪击,耕夫长右臂受伤,手里的剑也在一瞬间飞出。
耕夫长仍然摆出迎战的姿态,一拳一脚都被它一一闪过。
“啊!”耕夫长被撞倒在一边,艰难地再次站起。
“既然如此,那就试试这个!”正打算替换形态的耕夫长在从腰带侧边的盒中取出辣椒胶囊时,被野兔普鲁特一顶,手里的胶囊掉在地上,另一个空白胶囊飞出去,落入小河中……
“不是吧!”耕夫长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对方踹开。
情急之下,他只能压下能量闸,将能量聚于双拳,一齐将怪物重击。
怪物被打倒,耕夫长捡回地上的辣椒胶囊。他回头一看,野兔普鲁特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次的实验很顺利呢。”身分不明的黑衣男站在附近的一处屋顶上喃喃地说,手里还在擦拭着那枚黑色胶囊,“回见了。”
他又一次消失了。
李渚仲解除了变身,朝墙边昏迷的那个年轻人走去。
年轻人的意识似乎恢复了一点,只是视线仍然模糊不清。
“喂!醒醒!快醒醒!”年轻人耳边的呼唤不断变响,清楚。
“嗯?”这时他意识才清醒,“这里刚刚有一个怪物。对了!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呢?”
“就你一个人啊。”
“这样啊,是他跑了吧……怪物呢?”
“怪物……什么怪物啊!我啥都没看见。”李渚仲装作不知情。
在李渚仲的搀扶下,那个年轻人重新站起来。“你不要紧吧?”
“没事,我这人啊,从小就是身子骨硬!”昏迷前的记忆在他脑海里闪过,他又看了一眼李渚仲的服装,似乎和记忆中所看到的人完全吻合。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多保重。”李渚仲挥手致意离开。
“哦,好。再见。”年轻男子仍然摸不着头脑。那只嘴里有长牙的怪物,那个流浪汉,以及这个把自己扶起的人……
他一边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一边走在之前的路上。
掉落的空白胶囊,随着水流漂浮着……
居无定所的那个流浪汉仍在村里漫无目的地行走……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