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行动的神秘人,出现在他眼前的未知战士,故事的齿轮再次转动……
“嘿……哈!”强壮的红色战士抱住犀牛怪人的腰把他背摔了个底朝天。
犀牛怪人刚刚起身,红色战士使用右臂勾住他的脖子,左拳不断给予重击打压。
“好强……”李渚仲感叹着并用手机录制这场战斗,“根本就是碾压。”
不一会儿,犀牛怪人便头晕目眩,神智不清。红色战士双腿一发劲,人在向下的一瞬间把犀牛头打进地砖里。
犀牛怪人已经失去了行动力。红色战士按动了左臂上装置的后方,手在地上一放,两道光呈弧形延伸至犀牛怪人的周围。
犀牛怪人刚把头从地里拔出,就被周围一圈力场围住。他试图冲出,却屡次被弹回,力量也被一次次削弱。
“时机已到。”随着胜券在握的红色战士说出这句话,光力场缩小,一瞬间对犀牛怪人造成强力的挤压。
红色的战士迈开步子,发光的左拳打在敌人身上,光芒几乎贯穿了身躯。
犀牛怪人的胸口打出一个发光的拳印,皮肤开始渐渐化为粒子消散。
红色战士转身,犀牛怪人变回了人形……
“这就……解决了……”李渚仲感觉这个人的力量可能高于自己,“竟然这就把怪物打回了人形……等等,人?这次的普鲁特是人变的?也许他知道些什么。”
红色的战士把变成犀牛怪的人交给警方,李渚仲跑过去想与之交流。
几辆车在李渚仲面前停下了,一群拿着话筒的记者,扛着录像机的摄影师从车上下去,和拿着手机的围观群众们在红色战士的面前围得水泄不通。
“我是镇晚报的记者,请问一下您是什么人?能告诉各位你的身份吗?”
“我是市电视台的记者,请问能透露一下刚才的怪兽是什么吗?”
“我是互联网媒体的记者,请问能给我们看一下你面具下的面孔吗?”
“请问你与前段时间出现的两位神秘英雄是否有关系?”
“对不起,抱歉。”红色的战士摆了摆手,“我只能告诉你们我的名字,牧天汗。天空的天,可汗的汗。”
李渚仲终于看清这家伙的面貌,金色与铜色零件交互的面部,胸部只有一块斜着的装甲,腿部的金色装甲上有黑色的花纹,很像云彩。
“抱歉,借过,借过。你们这样我没办法走开……”牧天汗慢慢地从人群中走出,中途还向李渚仲的方向看了一眼。
李渚仲很清楚地感觉到,刚才他注意到了自己。他试图接近这位新英雄,可走出人群的他一跃而起,化作光芒消失了。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得到那个装置?”心中的疑惑增多起来。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李渚仲打开,是张云戍的电话,“喂?”
“喂!阿仲你看新闻没有啊,一个叫什么牧天汗的家伙出现了,他和我们好像啊……”
“我就在现场啊。”
“啥?你在那里你咋不上啊?”
“你以为我想啊,我家伙都忘带了,还想问你咋不接电话呐?”
“那个……因为那大忽悠太好笑了……”
“啥?”
“算了,先不管这么多了……有时间一起商量一下对策吧。”
“行。”
……
“哼,真是世事难料啊!”诺亚生命的总裁办公室内,林总看着牧天汗的采访录像,“没想到新的装备已经出现了。即使人不见了还是要和我作对啊,老李。还找了一个这么精壮的人。”
“林总,你看这下怎么办?如何应对他,还有强化过的那个耕夫长?”
“交给幻手和暴噬,”林总转起了钢笔,“和他们好好地玩玩。”
……
“喂,为什么你没带装备啊,不是你说不能放松警惕的吗?”张云戍问李渚仲。
“刚开始那几天我一直把它们揣在兜里。”李渚仲说,“可我每次出去买东西都被店员投来异样的目光,甚至我打工的那家店老板也这么看我。毕竟口袋里这么鼓像极了小偷……”
“这样……那你也太不容易了。”
“是吧,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把它们毫无痕迹地藏在身上。话说你这是干什么?”李渚仲指了指一桌子的食材,“研究黑暗料理吗?”
“还用问吗?为了激活更多强大的武装,最好的办法就是一个个挑选。”张云戍说着拿出一枚空白胶囊放在桌子上。
“道理我都懂,可你觉得这些有什么用?”李渚仲拿起一根胡萝卜。
“发挥一下想象力嘛,”张云戍拿走那根萝卜,“这个是不是很像导弹,也许我们可以用胡萝卜把敌人炸上天。”
“你的想法很好,可我觉得爆炸啥的破坏性很大吧,到时候要是有人找我们赔偿啥的多不好。”
“说得也是。”张云戍放下胡萝卜,拿起一个洋葱,“那这个怎么样?”
“洋葱?可以怎么用?”
“你想啊,洋葱切开是一层一层的,还会让人流泪。如果我们变成洋葱形态,敌人一旦破坏我们的装甲,装甲下还有装甲,敌人也会流泪失去抵抗力。”
“可是,”李渚仲说,“我们变个形态就是为了挨打不是很奇怪吗?”
“你说的也对,”张云戍把洋葱放回桌上,“比起当沙袋,我也更喜欢华丽地结束战斗。”
“其他的我都懂,你把这个也拿出来做什么?”李渚仲拿起桌子上一罐臭豆腐。
“我觉得如果用臭豆腐的话,”张云戍说,“我们的身体可能会变得和豆腐一样柔韧,而且还能有刺鼻气味是敌人无法近身。”
“你说啥?不行!且不说它的气味不是来自豆腐,我觉得我爹不会有这么奇怪的品味啊。”
“这么说真沮丧,那这个呢?”张云戍拿起一包蘑菇。“要不我们试试?”
“蘑菇?我觉得或许可以。”
张云戍把胶囊靠近蘑菇,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怎么会这样?”
“肯定是爸没想到蘑菇能有什么用吧。”
“那还真是令人沮丧呐……”
张云戍的手机突然响了,“喂?哦!哦!我这就来啊,等我。”
“怎么了?”
“今天阿强负责在市场里摆摊,和其他摊主有矛盾,我得去看看。”
“把家伙都带上啊!”李渚仲说,“我就先回家了。”
“好!”张云戍把腰带与胶囊放进自己的挎包里,跑出去了。
……
“我不会给你称错的,我一个老太婆在这里摆摊几十年了,做生意哪会缺斤少两?一句话,我的秤,不会出错。”菜场的杜阿婆边说边摇晃着手,手上的手链格外显眼。
“阿婆,你就认了吧。我去那个小伙的摊上称了一次,少了半斤。”一个中年人拎着一袋猪肉说,附近的摊主和顾客纷纷投来目光。
“大妈,你看我的称上都标出来了,您卖他两斤肉,只给了他一斤半。”阿强解释着。
“我看是你们合起伙来讹老太太我吧!我称肉的时候就是两斤!”杜阿婆态度仍然坚定。
“怎么了?什么事啊这是?”张云戍刚刚赶来。“我是这个摊的主人,有问题可以跟我讲。”
“正好,你看看今天看摊的这个人,非要说我卖出去的猪肉缺半斤。”
“是这样吗?”张云戍问阿强。
“这个客人在这位奶奶的肉摊上买了两斤猪肉,他觉得份量不对,就用我的秤又称了一次,可是只有一斤半。”
“是这样子的,”买猪肉的客人说,“我也是经常买菜做饭的人,虽然不可能精确知道重量,但大概多重我还是掂量得出的。”
“我大概知道了,我来称一次检验一下好了,”张云戍走到秤边上,“来,把肉给我。”
他把肉放在托盘上,得到一斤半少一点的结果。
杜阿婆戴手链的手在地下轻微动了动,托盘往下沉了点,数值到了一千零一克。
“怎么会?”张云戍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瞄了一眼围观的人群,额头沁出两滴汗,“我看这样吧,既然两边的秤都可能动了手脚,干脆就不用秤来称一次。”
“不用秤?这怎么弄啊?会准吗?”
面临种种怀疑,张云戍不急不慢地吩咐阿强:“你去附近的商店里买饮用水,量要凑够一升。记住,要饮用水,不要任何饮料。”
“为什么?”阿强不解。
“相信我,快去吧。”张云戍左手摆出一个“OK”的手势。
“怎么走了啊,这是去干嘛了?”
“小伙子?这肉要是两斤,你可下不了台了,以后就没人愿意信你摊上的东西了。”杜阿婆轻蔑地说。
“您别说,我那小兄弟吧,虽然不机灵,但是做人实诚着。”他镇定地走到卖鱼的摊子上,借了两个等规格的黑色塑料袋,“要是一会儿称出来,只要有一斤六两,就算我的错,我给您道歉。”
“水来了。”阿强拿着两瓶五百毫升的水走过来,“你这是做啥呢?”
“幸苦你了。”张云戍又问一个大爷借到了一根没用过的扁担,分别在离两端约食指距离处画了道痕。“谁有尺子啊,借我用一下。”
刚刚还在装灯泡的修理工,给了他一个卷尺。张云戍使用卷尺量出扁担的中心位置,做上记号。
“小伙子,你要是弄不出什么名堂,还白费我们时间,你这摊头可就信誉不保咯。”杜阿婆不屑地抱臂看着。“如果你说得对,今天这肉我补上缺的,白给了。”
“待会儿,您就知道了。”张云戍看向人群中一个高大的身影,“你,过来一下好吗?”
“哦?我?好。”他走出人群,健壮的身躯比张云戍高出半个头。
“麻烦你把扁担放在肩膀上。”张云戍给了他扁担,他也照做了,“好,很好,不要动。”张云戍把扁担中心的那条线对准他的肩膀,把两个黑色塑料袋系在两端划线的位置。
“现在这这就是一杆秤。”张云戍把猪肉放入一端的袋子里,用手稳住防止它掉落,“往另一个袋子里倒水好吗?”
“哦,哦。”阿强愣了一下,仍然照做了。
一瓶水下去,倾斜的角度发生了变化,阿强又倒入第二瓶。
“好,慢点,慢点。”张云戍看着扁担逐渐持平,“停!”
他松了手,扁担基本没有了晃动,瓶子里的水还剩下五分之三左右。
“各位请看,两瓶水的总量是一升,即一千立方厘米,水的密度为一克每立方厘米。我们有两瓶水,也就是两斤重。而两瓶水还没全部倒进去,就和猪肉一样重了。因此,我们并没有说谎,是阿婆你少给了!”
“不可能!我家的秤肯定不会出错。肯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杜阿婆仍然不松口。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您和各位也看见了,东西都是我借来的,水也是刚买的。那些单位换算,也是教科书上的内容,板上钉钉的事实。”说着他帮忙把扁担从路人肩上拿下来。
“这……”杜阿婆此时无言以对。
“按照约定,缺的肉,请您补上。以后还请别做这种事了。”
“没想到她真这么做了……”
“以后还怎么在她那买东西啊……”
“我看这摊子的招牌今天是砸了……”
“要你们管啊!”杜阿婆抬起戴着手链的手,“一个个都欺负我这个老太婆!”
一把刀从砧板上飞离,插在众人面前的地砖上。
周围的人基本都被吓跑了……
“阿婆,你冷静点!”张云戍躲在立柱后,又一把刀飞来,插在立柱上。
“快走吧,她一时半会儿冷静不了!”阿强拉着他。
“你们,别想走!”杜阿婆的七窍冒出了黑烟,强大的气场吹熄了市场里的吊灯。
一个红眼的怪物现身在黑雾之中,它的头部两边有剪刀一样的大角向天竖起,四肢都有厚甲覆盖,宛如武士的铠甲。从嘴部的形状可看出,是个锹形虫怪人。
“你们,坏了我的生意!”怪人的双角张开,双手像放风筝一样控制两把菜刀飞向二人。
“小心!”张云戍把阿强推倒在桌后,躲过一劫。
“你快走,我吸引他。”张云戍推开阿强。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是兄弟就信我的。”
“好,你小心点。”阿强逃跑了,途中几次回头。
“阿婆你冷静点!”张云戍大喊,一把剪刀飞过来。
张云戍躲开,从包里拿出腰带和胶囊。
“金穗生辉,煌灿两歧!”
守麦者用臂甲挡住飞来的刀,“再这样下去,整个市场都会遭殃的……”
守麦者朝出口跑,锹形虫怪人紧随其后,守麦者把它引到市场外的空旷处。
锹形虫怪人挥动双手,控制着两个铁盆朝守麦者砸去。
“咣!”守麦者被砸的一颤一颤,才恍然大悟,“它的能力,原来是磁力吗?”
锹形虫怪人控制一辆自行车朝守麦者砸过去,守麦者双手奋力接住。
有一辆自行车压在守麦者身前,守麦者踮起脚尖咬牙坚持着。
“消失吧!”一辆电瓶车飞过去,守麦者支持不住,被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可……恶!”锹形虫怪人走过来,把一根金属水管吸到一只手上,另一手保持着对守麦者的压制。
“怎么办?”守麦者如同待宰的羔羊,束手无策。
一道红光从天而降,震倒了怪人。
压住守麦者的三台车掉在地上,守麦者这才喘了口气。
“是他?”
当这个赤红的猛男出现在他面前,他还是为之震撼。
“这腱子肉,好强的样子!”
锹形虫怪人起身,拿起铁管,对着牧天汗的肩上一打,铁管弯了。
牧天汗低身用肩膀一撞,就像敲钟一样带有余响。
他抓住怪人的双角,把笨重的它毫不费力地转身甩出,水泥地面被摩擦出深痕。
“好,好大的力量……”守麦者此时只能旁观这个大块头的战斗。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