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牌……?
沫千尘眉梢一挑,敛眸回想了下先前的记忆,貌似是没有被提及过的。
“施主还请收回。”道禅面无表情地将令牌推迟回去。
突然。
“道禅大师,鄙人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师帮忙。”何魏御削瘦的背脊半弯鞠躬,似是青松腰折,虽然他也知道再提请求会有些过分,但……
道禅避开他的礼,虚扶一把,“施主讲便是,若能帮忙必将尽小僧的微薄之力相助。”
“还请道禅大师收留我家小女”何魏御不肯起身,眸中闪过一抹痛色和不舍,拿着令牌的手以肉眼可见地颤抖着,这是他想到最好的解决方法。
“小女下月将迫不得已嫁给太子,还请道禅大人收留,将她削发为尼,伴侍在大师身旁。”
沫千尘倚靠在身旁的竹墙上不作声,也看不出喜怒,随意地撩拨着散漫垂下的青丝。
她就是她爹送来的礼?
“这……”道禅听闻,神色淡淡,不经意地瞟了一眼沫千尘,狭长的凤目微眯,“施主可知男女有别,且小僧迄今为止周围并不需要他人伴侍。”
何魏御闻言失望地直起身子,道禅大师不帮忙也是情理之中,也是他唐突了,强人所难,唇角扬起一抹苦笑,拿着令牌递过去,“那还请大师收下这枚令牌,作为医治小女的补偿。”
道禅没有接过,此时气氛有些微妙,他以为何魏御还会坚持些,然后他再“不情不愿”地把何千尘收下。
“唉……施主且慢”道禅微叹,眼中闪过点点慈光,“小僧并无不同意,上天有好生之德,念在何大人出于真心,若令千金愿意,小僧可暂将令千金收为弟子,谆谆教导。”
何魏御讶异,随即面容惊喜,当即便激动得老泪纵横,却又觉得有种女大不中留的惆怅。
殊不知,往后的他一想如今的决定,就恨不得穿梭时空狠狠地给自己两大嘴巴子。
“尘儿……还不快来拜见师傅”何魏御用眼神不停示意着沫千尘。
沫千尘斜眼瞥着道禅面色淡然的样子,就想给这货一棒槌。
唉,要不是见她爹眼睛都要瞟抽了,她才不想喊这货师傅。
但也知道跟着这货算是个好主意,毕竟她怕她再见那太子就忍不住嫩死了,这可不行,之前那梦晓柳连小虾都算不上,但指使她的人,好歹还算是小虾米。
这小虾米嘛,急不得,不然怎么去逮一窝呢?她之前懒得跟那梦晓柳周旋,就是想趁机引出那小虾米,看她什么时候忍不住。
“看来,令千金似乎有些不愿?”道禅的声音如玉石之声,山涧清潭滴水般好听,掀起人心里的层层波澜。
可她就是觉得这货心里得意着,想一棒槌砸碎他的光脑袋。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是不是他治的都是心如明镜,你我皆知,厚脸皮承认下来算了,还一副我收你是看在你爹面上的样子。
“屎~敷”沫千尘仍斜倚在竹墙上未动,眸色清冷,语气淡淡,听不出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