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失身了吗
在马老板带着他那坚强的小弟弟转个不停的时候,娜娜还在以她微薄之力对抗者胁迫者,维护着自己的尊严……
她坚决不脱衣服,躲在墙角,两臂抱在胸前,两个女人一凑前,娜娜就发威,做出又咬又挠的姿态,一时间两个女人也奈何不了娜娜,她们见到过娜娜咬了她们的主管,下手有些发怯,说:“我们也是当差,别难为我们,妹妹你就从了吧。”
“瞎说!那样我这辈子就完了!你们没有姐姐妹妹吗?”
“我们都是过来人,来到这里早晚要过这一关的。”
“我就不!”娜娜坚持着,与她们交涉着,“你们就放了我吧!你们没有孩子?”
“你真瞎眼,把我们看成老太婆了……我们是前几年被抓来的,抓来时比你大不了几岁……”
显然这句话激怒了这两个女人——女人一般最怕的是被说人老色衰,都企图在身上脸上消灭岁月的痕迹,更何况这些以青春和姿色为生的“小姐”呢?她们盼望的是年年十八岁。
“你们也是被抓来的,更该帮我了。”娜娜继续哀求。
“你他妈少罗嗦!我们也是被指使的,身不由己……女人早晚也得过这一关……快!”
“求求你们……我才十三岁……”
娜娜的哭求,打不动这两个胁迫者的恻隐之心。
为虎作伥这个词太形象了,受了害还要帮害自己的人去害人。悲哀,悲哀在于这种人总希望别人与自己一样受害才心理平衡。这是这种人的劣根性。这种人的存在,使罪恶与霸道愈演愈烈,这种劣根性是罪恶与霸道的肥沃土壤。这种人奴性十足,以受虐狂为特征,不挨鞭子就生活不下去,奴性已被植入灵魂,奴才命万劫不复。他们见义不为,见死不救,只会做帮凶,这种帮凶一旦充斥社会,善良的人们将暗无天日!
见娜娜不从,二人要下手强攻,娜娜跪下了:“求求俩姐姐救我……”
这一下跪,给了二人可乘之机,她们扑上去将娜娜按倒,脱她的衣服!
娜娜怎对付的了两个比她大的女孩的进攻?绝望地呼喊:“救命啊——”
“洗完了吗?”老豹在门外喊,“你们俩骨头又痒了吗?欠揍了是吧?这么长时间还没给雏儿洗玩澡!”
“这就洗完……”其中一个大声答应道,接着又小声说,“快,再催咱们,一顿暴打又等着咱俩呢……”
二人加大了力度,连脱带撕!可怜娜娜刚刚发育的少女的酮体被脱光,被按进浴缸……
娜娜哭骂着,挣扎着……
痛苦的时光再短也是长的,娜娜挣扎得筋疲力尽。娜娜被两个参与胁迫的女孩从浴盆里拉出来,擦身子,她们像擦一块大玻璃,擦头发,像玩弄一只排球,同是天涯沦落人,没有丝毫的同命相怜,冷漠的行为,与见车祸死了人不闻不问不管,有过之而无不及!国人的良知与同情,没有随着鸡敌屁的增长而飙升,反而是教育或者说教化的失败表现无所不在!一手软一手硬,那软的几十年如一日地硬不起来。这种麻木不仁,如果让鲁迅先生见了,不知要作何评论?
胁迫者胡乱地给娜娜抹了些香水,末了,给她穿上粉红色的睡袍……
新浴的娜娜,两腮潮红,两眼无神,肥大的睡袍裹着单薄的身体,越发显得柔弱无力。两个胁迫者看着娜娜竟然说:“这一洗,太美了……马老板可以好好受用了……咱这一辈子再也没有这样的福气啦。”话里还有些酸溜溜的醋意。
长时间的反抗,几乎用尽了娜娜所有的力气,她闭着眼积攒着力气,有气无力地说:“不……不要脸……”
“要脸就是不要命了……以后你会明白的……走!”两个胁迫者架着娜娜出了门,送往马老板的包间!
老豹屁颠屁颠地在前面引路,来到三楼马老板的包间前,媚态十足地说:“马爷啊,我把嫩妞儿给您送过来了,嘿嘿,开门吧。”
门裂开一条缝,像巨蟒张开了嘴,娜娜被填了进去……
老豹捂着嘴嘻嘻笑着,刚一转身,眼前的景象把他吓得目瞪口呆!
在县公安局门口,赵全与赵发兄妹分了手,心情十分复杂:盼望着找到娜娜——毕竟那是他唯一的侄女,他的人性还没完全泯灭;又怕找到娜娜——娜娜是难以控制的掌握着他丑行的人!
如血的残阳隐入天边如山的云里,谚语说早看东南晚看西北,一场风雨就要来了。赵全终于下定了自保的决心:趁着娜娜还没回来,还是先采取措施吧。
他掏出手机,拨化芳的号,无法接通。又拨打座机号,通了,接电话的是化芳:“谁啊?”
“我,你二哥。”接着赵全压低了声音问,“你说话方便吗?身边有人吗?”
“没有,妹妹今晚给我做伴……她出去解手了,你有话快说!”
“咱俩的事,打死你也不能说!说了身败名裂!”
“这还用你嘱咐?你以为我还真傻?”
“你不说我不说,咱娘很快就说不了了,只剩下娜娜知道,你就说她胡说,没证人也是白说……”
“怎么?她奶奶病重了?”
“这倒不是……有我呢,你不必担心,以后你会知道的……”
“我明白了……妹妹回来了!还有别的事吗?”
“再有事就是她也该知道的事了。”赵全抬高了声音,“娜娜已经找到了,在石市火车站,我们兄妹三人已核对了影像资料,他们收留的女孩就是娜娜!发子和妹妹,还有学校的侯校长去接了……”
“谢天谢地!妹妹,娜娜找到了!她爸爸去接啦……她二大爷来电话了。”化芳高兴得眼泪都下来了,急切地传达好消息……
“你快问娜娜什么时候回家。”妹妹说。
“娜娜什么时候回来啊?”
“明天吧。你拾掇拾掇家里,娘屋里很乱……另外,你到娜娜的那个同学——马倩倩家,安慰一下人家,毕竟是咱孩子差一点弄瞎人家的眼……去了也好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也好心里有个底……”
“还是二哥想得周到,晚饭后我和妹妹去倩倩家。”
“我早就给了她家两千元,我想已经够用了……你再去看看,虽说事由两家,可咱理亏,花钱买平安吧,不出事就好……”
“你看,让你破费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说我欠你们家钱呢……挂了吧,有事打电话……你的手机欠费了,我明天在城里给你交上,外地号码在乡村交不上的……”
“好吧,挂了。”
化芳放了电话,对妹妹说:“娜娜快回来了……到底她为什么打架呢?我们要问问倩倩……她二大爷真会办事,倩倩家没来找我们的不是。”
“不就是垫了些钱吗?他还欠你家钱,羊毛出在羊身上,你别夸他了,我烦他!他为什么这么做,谁心里没数?”
化芳看了妹妹一眼不知她什么意思,恐怕是她风闻过什么,心咚咚跳了几下,脸一红,不再说话……
赵全打车回到家,走上阴仄仄的楼道。原来楼道是按着声控灯的,不知什么时候灯毁了。他的心情似乎与这楼道一样阴暗。他预感到娜娜出走与自己有关,娜娜的回归将是他灾难的开始。他常常想为什么那场车祸自己没死成呢?既然上天不让死,那么就想办法好好活下去,谁是活下去的障碍,上天注定应该被清除。
一进门,娘就哑着嗓子问:“老二,娜娜呢?”
“老三去石市火车站接她了,上路啦,明天就能回来。”赵全说,“娘,你就别操心了,有我们呢。你看你,娜娜一出事,着急上火的,嗓子都哑了!”
“怎么会哑嗓子呢?”娘说。
“你少说话,多喝水,就不哑了。”赵全说。接着他又问玉莹:“娘吃了点什么?”
“沏了杯奶粉喝了,还喝了半碗鸡蛋挂面。”
“好,吃的不少,晚饭吃这些就可以了。”
“你还没吃吧?给你留着饭呢。”玉莹说。
说完二人进餐厅。
赵全吃着饭,玉莹说:“今年孩子考大学呢,这事咋就这么多?你刚出了车祸,你侄女又跑了,吓坏了她奶奶……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不会太长,娜娜回家了,娘也就好了,还回乡下住,这几天就迁就一下吧……”
“我是说,他奶奶在这里,不会影响咱儿子休息和学习吧?”
“那有什么办法?在医院住,你连班也不能上,孩子晚间加餐也成问题,这才想了个统筹解决的办法!”
“你吃枪药了,说话声音小点!”玉莹很不高兴地说,“大哥在山西倒是清闲?”
“当年我爹病了,那时老三孩子小有困难,我们家你忙我也忙,你不让管,爹在太原住了一年多,死在太原……为这大哥跟我一直不和!你就别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不给儿子做个榜样啊?”
“算你有理,我去看电视,等儿子放学回家给他做宵夜。”说完回卧室了。
赵全收拾了一下,回到母亲身边:“娘,你就睡吧。”
“睡不着……你给老三打个电话吧,问问。”
“这时候在路上呢,他开着车接手机不方便,有危险,我们不能再添乱了,我们家不能再出事了……睡吧,不行吃点安定药……”
“又让我吃安定药,你打算让我睡死过去?我想孙子了,他回来说几句话再睡!”说完咳嗽起来。
“你哑着嗓子的,说什么?”可一想娘就要哑了,恻隐之心驱使他答应了娘,坐在客厅沙发上看那本关于针灸的书。
晚十点,玉莹起来给儿子做宵夜,娘又咳嗽起来。玉莹说:“娘,你就吃安定药吧,超群一回来就吃饭,吃了就睡觉,明天一早就学习,你一弄动静他就睡不着了……”
“好吧,吃!反正我要跟他说说话的……”
老人家刚吃下药,超群就回来了。
“超群过来……”奶奶叫着,接着又咳嗽起来。
“奶奶……”超群过去握住奶奶的手,“您好点了吗?”
“好了,娜娜找到了,我就好了……你考上大学,我什么病也没有了……”说着又咳嗽起来。
“娘,你就休息吧,超群去吃饭。”
“去吧……”奶奶笑着说。超群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赵全给母亲服用的是强力安眠药,一会儿老人家就睡着了。
不久,超群吃饱了,说:“爸爸,我去睡了。”
“去吧,我看到你奶奶没事了,我就去睡。”赵全给娘掖了掖被角,说,“儿啊,学着点,看爸爸是怎样侍奉老人的。”
“以后我也会好好孝顺你们的。晚安。”
超群的小卧室熄了灯。玉莹示意赵全去睡觉,赵全举了举书,说:“你先睡。”玉莹生气地进了卧室,一会儿也熄了灯。
确认人们都睡着了,赵全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银针。他把娘的身体侧过来,娘竟然没醒!他把银针扎向亲娘的位于颈椎上沿的哑门穴!
然后跪在娘的床前,流着泪默念道:“娘啊!儿不孝,儿实在是没办法,儿也是为了这个家,委屈你啦,娘!”
知识是把双刃剑,并非越多越反动,关键在于运用。赵全为了掩盖自己的丑行,运用自己丰富的知识,使老娘没法再泄露秘密了!
就在赵全手哆嗦着启针时,手机铃响了!他迅速地收拾好银针,拉着跛脚到阳台上接电话:“喂……老三啊……哦……是小琴……好……接到娜娜了……什么?也告诉大哥了……什么?他和你们一块回家……哦……哦……娘挺好的……好,挂了。”
这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仿佛一条金蛇从天而降,扑到赵全面前,赵全像中了电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接着传来轰隆隆的雷声……
老豹叫开马庆成包间的门,门开了一道缝,他见马老板披着睡衣敞着前身,腹下那物坚强挺立着,想这家伙已是多么迫不及待,不禁笑了,转身把吓得瑟瑟发抖的娜娜推进了门,捂着嘴嘻嘻笑着转身,却见几个警察迅猛地扑了过来!
“不许动!警察!”卢警官喊道!
老豹转身就跑,那两个挟持娜娜的女孩吓得蹲在地上。
一个警察去追赶老豹!
“小女孩在哪里?”
其中一个女孩冲着包间挑了一下嘴巴。
“开门!”卢警官喊道。
门还是紧闭着!
“撞门!”
门被一个警察用肩膀撞开,那警察就势一个滚翻进了房间!
马庆成一丝不挂,正在撕扯缩在墙角的娜娜的睡袍!
那英武的警察一脚踹倒马庆成,迅速地给他戴上手铐,拽下床罩盖在他身上。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索。
“你是赵娜娜吗?”卢警官问。
“是……”娜娜惊慌地说。
“孩子家长快进来!”卢警官又喊道。
赵发和小琴进来了!
“娜娜……”他们哭着跑向孩子。
“爸爸……”娜娜哭着倒向爸爸的怀抱,晕了过去!
一个以组织和胁迫妇女****的犯罪团伙被侦破,十几个妇女、少女被解救,案件正在进一步侦办之中……
一连几日的奔波和惊吓,娜娜高度紧张的神经,在见到亲人的一刹那间,猛然一放松,她像放了气的充气娃娃,一下子滩软下来,她的坚强与不屈在亲情的关爱下竟是如此的柔弱。
娜娜被送进了医院,医生做了检查,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因疲劳和惊吓而休克。公安分局还特别要求法医给娜娜做了妇科的检查,可医生没告诉家长结果,这让赵发兄妹很是担心娜娜受了什么样的侵害。
护士给娜娜输上液,爸爸和姑姑陪侍在她床边。
赵发看着憔悴的女儿,心如刀绞,他发誓再也不把女儿扔到家里不管。他的心里有许多的疑问:娜娜真的是因为打架就跑吗?她以前是坐火车去过北京的,为什么这次她乘车的方向不是北京……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
“三哥,把见到娜娜的消息告诉给家里吧?”小琴说。
“好,给大哥和你三嫂子说,就说见到娜娜了,明天回家……不要说得太具体,免得挂念……二哥那里最后说,娘再也不能受惊吓了……住一会儿吧,等咱娘睡了以后再说……”说着把手机递给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