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的气息流露在外，宁尘寰挠挠脸颊，画风好像突然变了。
来到N-018房间之前，透过半掩着的金属门能看到房中闪烁着各种不同颜色的灯光。
跟随灯光跳动的节奏，他不由自主地摆动身子在心中高声唱起了东北粤语：
“森累的发，欧豪桑代雷飞噶，在哪森……”
敲了敲门，房间里传出一个怪异的沉闷声音，还能听到一阵一阵不明显的回声：
“进来吧。”
“你好？我是前来参加“面试考核”的学生，请问有人在吗？”
推门进入，地上立着一个比常人要高上许多的闪耀的灯球，就是它让这个科研气息慢慢的房间变成了就缺个DJ大碟的氛围。
环顾一周也没有看到有人在房间里，难不成这就已经开始“面试”了，背后监控也太俗套了吧。
“抱歉抱歉，稍等一下，测试机器还是故障状态，我再打几下应该勉强能用了。”
灯球被从里打开，一个身上挂满各种奇怪摆件的面具怪人扶着腰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
宁尘寰就认得一个扳手、一个锤子，其他就看不懂了。
不过，大哥，你这一副气虚的做派是在里面干什么了，这个灯球莫不是个全景百分百沉浸式虚拟“娱乐”体验机器。
这表现，怕是不懂得节制啊，未来堪忧。
等会儿，测试机器，朋友，你说的，该不会是我待会儿要用的东西吧？
抱着侥幸的心理，宁某人冲着灯球指了指，露出疑惑的表情。
面具怪人爽朗一笑，抖动着身上的挂件，“乒乒乓乓”的撞击声响起。
“对对，就是这个，之后你就在这玩意儿里面完成测试，我会给你监测，不会出意外的。”
怪人摘下面具，看样子应该三十岁左右，年龄不大，只是脸色不太好，看样子是操劳过度，确实是有些虚了，搞不好这房间里哪儿就藏着一包枸杞。
枸杞兄擦了擦手，将一个工作牌挂在了脖子上，结果宁尘寰递来的登记表。
“老师您好，我叫宁尘寰，考核这就要开始吗？”
“来都来了，就考了呗，这破玩意儿能动起来不容易，万一等会它又罢工了你还得等。”
你这“多少考一点又不会吃亏”的语气是闹哪样啊喂，更不放心了呀！
“破玩意儿”又是什么鬼东西啊，不应该是珍贵的精密仪器吗！
“这个，老师，要是不方便的话我等等也没关系的。”
眼神飘忽地左右张望了两下，宁尘寰“惊喜”地发现考核房间的门已经完全关闭了。
不妙啊，自己真出了事，枸杞兄立马就会变成临时工吧，看装扮就是个铁工具人啊。
“不不不，没必要等，被我敲打过的机器最少还是撑得过一场测试的，你是运气好，晚点来的人说不定弄到一半卡里面出不来了。”
请你不要用幸灾乐祸的语气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啊，你的职责难道不是保障测试顺利吗！
“呵呵，是啊，那可真是多谢老师了，不知道老师怎么称呼？”
“我姓李，你叫我李老师或者李哥就可以了，接下来测试的时候可能会问一些奇怪的问题，都是工作，宁同学理解一下。”
“李姐李姐，李哥放心，当然李姐。”
小样儿，还挺有防范意识，哼，等我学会“钉头七钉书”，好好报答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宁尘寰在暗自咬牙切齿中走向大灯球儿，神情悲壮。
灯球的翻盖被打开，里面是柔软的绒毛垫，顶上有几个奇怪的圆柱向下垂着，下端各自吊着两个圆球，好像还标注个正、负极的标志。
一个头罩被倒转过来摆放在翻盖之中，就像是几个钢条掰扯成的。
劣质的灯光特效，简陋的仪器装备，这个特摄片剧组，是不是也太穷了？
宁某人收回自己之前的满腔热血，联邦的辣鸡修仙计划，还是药丸，迟早的事！
李哥拉过两个软塌塌的金属导管，怼进灯球下方的接口处，扯了两下，表示OK，不会掉出来的。
一旁的宁尘寰眼皮直跳，魂淡，我不瞎啊，明明就是马上要掉出来被你又塞进去了。
“选个颜色吧，宁同学。”
“啊？”
“你看这个灯球儿，呸，是这个测试仪器，它又大又圆，你看这个灯光，它又杂又乱，你可以挑选一个自己的想要灯光颜色哦。”
Skr~skr~，没想到李哥还是个灵魂rapper。
“不同颜色的灯光，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的哟，就是挑选自己的lucky color，期待测试顺利通过，”
李哥调出一个光屏，上面填满了不同颜色的色块，在他灵敏的十指下灯光急速切换，晃得人头晕眼花：
“我可是一大早就开始敲，才把灯光控制器敲好的，不容易呀。”
容我捋一捋，抓到一点头绪的宁尘寰眨了眨眼，盯住李哥气虚泛黄的脸道：
“李哥，您说的仪器坏了，指的是这个灯光控制器？”
“是啊，以前是有学员朋友因为没有喜欢的颜色影响了测试心情，导致425的测试及格分差了一点点，很可惜呢。”
看着他一脸憾恨，宁尘寰松了一口气之余怀疑这个学员朋友就是他自己，李姐李姐。
“不知道那位前辈差多少啊？”
“唉，明明只差175分而已，真的是太可惜了，所以我不会再让这种情况影响大家了。”
我呸，你的脸呢，你家175分是一点点？
这么扯淡的理由，谁信谁是二百五吧，编故事能不能走点心啊，没经历过某乎的教育，水平就是不行。
随便选了个看起来比较暖的橘色，宁尘寰拒绝了李哥疯狂暗示推荐的紫色。
宁某人想向来洁身自好，江小萝莉筹谋多年都没有达成的企图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躺进测试仪器中，按照眼前的说明，拿起头罩戴好，翻盖和机舱慢慢合拢。
意识沉浸下去的宁某人没听见仪器外李哥的暗自嘟囔：
“修好灯光应该就够了吧，其他部件坏掉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测试就是要出意外才行的，多一点也要勇敢面对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