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石往前踏出三步,左右手几乎同时掐住两人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砍刀卸了下来,顺道连关节一起卸掉了。
这两个汉子,还没感受到疼痛,陆石一人一巴掌,直接抽得他们三百六十度回旋,头部嗡嗡直响,脑子都不够用了。两人一左一右就地跪倒,陆石上去又是一脚,直接踹倒躺下,两个汉子顿时只剩下哼哼的力气,爬都爬不起来了。
齐玉声和剩下的人纷纷吸了一口凉气,瞬间门外就走了好几个。这时候,一个中年人突然往前走了半步,站出来说:“小伙子火气太大了,这还没说话怎么就动起手来了。”
齐玉声闷不做声,他的所有嫡系其实都在这里了。能卖命的都躺在地上了,不能卖命的这个时候撑个人场就算是给面子的,不给面子的,招呼都不打就跑了。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十几个人就剩下七八个了。中年人说道:“小伙子,我来说句话啊,这个事儿你看这么着,你把……”
陆石根本没听他胡咧咧,上来一脚就把他踹倒门口去了,然后一拳一个,围着几个人转了一圈,全部放倒在地上,由于用力较大,几个人几乎都是一声没吭就被打倒在地,直接昏迷过去,躺在地上好像死了一样。
就剩下齐玉声一个人直愣愣站在那里,哆哆嗦嗦地掏手机,由于太过于害怕,就放在上衣口袋的手机,这个时候死活掏不出来!
他嘴里说着:“别过来啊!卧槽,你等着,我这就喊人……”手上却怎么都拿不出手机。
陆石一把薅住他的头发,把他拖到院子中心的井口旁,边听着齐玉声的哀嚎,边漫不经心地告诉他:“我不管你平时牛X不牛X,有多牛X。在这边,你是龙,你给我盘着,你是虎,你给我卧着。听见没?”
齐玉声哎哟哎哟叫着,头发都被薅掉了好多,他也不敢剧烈挣扎,想要出拳打陆石,又想到刚刚躺下的那些人,想一想这些人在几秒钟之内,一声不吭统统倒地,他心里就不寒而栗,他想要看看他们倒地是死是活,又被陆石拽着,根本没有办法低头。
“你现在把该我的钱统统打给我,账号密码我这边有,该我的一分都不能少,懂吗?”陆石拖着这个人来到井边,这里他自己支了一个桌子,桌子上面摆着笔记本电脑,电脑上面插着无线网卡,黄绿的示意灯不停闪烁,说明网络已经接通。
“艹,你说给……我就给啊!”齐玉声心知肚明,他黑掉的钱今天肯定都要吐出来,但是身为大哥,面对小弟们的眼神,他必须要说两句硬话壮壮场面。
“有种!”陆石冷冷得看着他,然后继续拽着他来到井口的另一边,他把水缸放在这里,还在里面装满了水,“看起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要钱不要命,很好!好汉子!我在易木林那边学了不少对付游击队的法子,今天终于可以试一试了。”
齐玉声这边就要求饶,然而已经被陆石一把按进水缸里,冰冷的井水顺着他的嘴巴鼻子咕噜噜涌进他的肺部,刺激他的中枢神经一阵阵告警。
他想求饶,嘴巴一张开就是咕噜噜的井水,他想要挣扎,然而陆石的手就像是钳子一样牢牢地卡着他的头,让他一动也不能动。齐玉声呼吸不到空气,氧气越来越少,火烧一样的肺部似乎就要爆炸了!
过了好一会,齐玉声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力气也越来越小,基本上都无法挣扎了。忽然,一大股清新的空气从鼻孔中深涌进来,齐玉声浑身打了个激灵,只觉得头上的大力忽然消失不见,自己再次对身体恢复了控制,他刚要开口呼救,就听见一个冷冷得声音说道:“想通了吗?怎么样?再来一次?”
齐玉声打了个寒战,湿漉漉的他,回过头去,正看见一把银色的手枪对着自己。他苦涩地摇摇头:“我给。我给。”
第二天一早,响亮的闹钟把陆石吵醒过来。昨晚上的事情已经过去,新的一天太阳依旧美好。齐玉声昨晚上看到手枪之后,就放弃了最后的顽抗,他乖乖的通过手机银行给陆石转了两千万夏币。陆石收到钱之后,给他看了一眼自己录下来的王德发指认刘登四的视频,告诉他如果以后再有任何不礼貌的行为,自己手上的视频多少能给他点刺激。
齐玉声虽然知道治平这个视频没有办法把自己怎么样,但是结合陆石恐怖的实力,她也知道什么叫不是猛龙不过江。也知道自己不过是图财,要是被这样的孤狼盯上,以后也没什么好日子能过了。痛痛快快地给了钱,他们小二十个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走进了黑暗,王德发则是被两个壮汉押着,至于他们走了之后怎么炮制这个老头,陆石根本不关心,这个人为了一己之私出卖所有乡亲,本身就是死不足惜,放在前朝都能够浸猪笼了。
他伸了个懒腰,就着井水洗漱一通,顺手又洗了个冷水澡,找个根绳把玉玦系在脖子上。这才安安稳稳地拿出手机,查找了一下附近的车站,打算进城把陆臻的事儿办完,毕竟那边也是人命关天,等着用药。
走了大半个小时,他才从羊刀村走出去,靠近车站的时候,遇上了来寻找王德发的乡正王野。
此人是王德发的二儿子,从小就和陆石不对付,仗着自己有个当里正的老爹,经常欺负自己。后来自己越来越壮,这货倒是不敢惹自己了。尤其知道自己家里打从前朝就是此地豪强,陆汶更是当地当过胡子,拉过队伍的人,这货就变了一副脸色,见面也有说有笑,颇有些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后来此人在王德发的帮助下,弄了个乡正,但是面对强横的陆汶,也是不敢炸刺,直到陆汶去世,这个静思乡才真的由他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