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我们这次任务圆满成功,也庆祝我们死里逃生,我巴坦在这里以水代酒,给大家干了,大家随意。”巴坦站在所有人的中心,高举着杯子,敬了所有人一杯。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相应地给巴坦也敬了一杯水。
现在是夜晚,二十个人的狩猎队坐在自己的营地里,围成了一圈,圈中心除了队长巴坦,还有生成的很小的一堆火堆,周围的环境如此静谧,由于周围所有的草丛都很高,所以在营地中基本感受不到风,周围的环境安静得让二十个人都不忍打破,连交流都是小声交流,但声音足以让二十个人听见。
狩猎得来的山角虎的尸体,已经被包裹得很好,密不透风的袋子将山角虎的躯体包裹得严严实实,在周围一米的范围内,甚至都闻不到血腥味。
“今天多亏了苏离小妹妹,我们大家才从山角虎的嘴里逃脱了,我们大家敬苏离小妹妹一杯吧。”巴坦举起水壶,朝着苏离敬了一杯。
队长一做动作,其余所有人都跟着巴坦向苏离敬了一杯。
而苏离也腼腆地回敬了,苏离右手举起水杯,左手的衣袖垂下,挡在了苏离的脸前,将苏离喝水的样子挡住。而巴坦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陈弦并没有看身旁的苏离,自己喝了一杯水之后看着巴坦,又看了看其余的人,林翼在看着巴坦,而孙武玄在笑着看着苏离,这种笑意颇有点猥琐,不符合孙武玄帅气的样貌。
“看这喝水的姿态,莫非苏离妹妹是戏家之人?”巴坦脸上的笑容颇有一种温暖的感染力。
“只学过一些皮毛,算不上戏家之人,家中父母都是商人。”苏离看着巴坦的笑容,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说呢,这喝水的姿态颇有戏家女子的气质。”巴坦笑着说,“要不我们请苏离妹妹给我们表演一段?”
巴坦话音刚落,苏离脸就变得像苹果一样通红通红的,而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了起来,纷纷想要看苏离表演戏曲,而其中,最属孙武玄喊得最大声。
陈弦并没有附和,而是静静地看着苏离,苏离在远处摆摆手,脸红得透透的,夜色也没有掩盖住苏离红透的脸。
“我只会一段竹顶舞,”苏离说完,所有人都开始鼓掌了,“没有音乐我也不会呀。”
“我会!”林翼远处高举着手,“我来唱,你来跳。”
苏离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感染了,呆呆地看着林翼,林翼二话不说,站起了身,来到苏离面前,半蹲伸手邀请苏离献上一舞。苏离露出属于一丝青涩女子的笑意,牵起了林翼的手,站起了身。其他人看到此状,纷纷更加用力地鼓掌了。
“竹顶舞我熟,你来安排竹子的位置,我来看是哪首舞曲,可好?”林翼温柔地对着眼前的苏离说。
苏离连忙点点头,小手轻挥,淡蓝色的辉力从手中盈盈地飞出,飞向周围的树木上。啪啪,二声,数十只拳头粗的枝干飞来,有规律地插到了地上,苏离笑盈盈地看着林翼。
“这是竹顶舞中的玉女竹舞,舞蹈有二十八支竹子插于地上,呈川字形,此舞蹈意在指出年轻女子河中戏舞、与河相伴之乐,以及展现出女子身形与娇羞之美。”林翼看着地上的竹子,兴奋地说着。
“那你可知这二十八为何意?”苏离饶有趣味地看着林翼。
“二十八乃女子成年之岁数,相比男子的三十二岁,二十八用来表征年轻女子,而三十二用来表征年轻男子。”林翼迅速回答。
苏离已经左脚踩在了川字右上角的竹子顶端,右脚向后半缠在了左脚小腿腕上。
“那就开始了。”苏离神情开始进入了状态,林翼接收到指令,便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吟唱。
苏离右脚尖踏出了第一步,踩在了相邻的枝干上,而同时,林翼开始低低吟唱,陈弦看不出来,林翼面对山角虎时的无畏,与此时歌喉犹如天籁的林翼形成了巨大反差,不禁让陈弦连连故鼓掌,而此时,其他所有人都沉醉地看着圈中心的一男一女的表演。
苏离的身形随着音乐的起伏而在枝干顶端游走着,苏离每一脚都轻轻地踩在了枝干顶端,落地时,脚尖轻轻触到枝干,离开时,脚尖轻轻一蹬,颇有轻轻踏水而人不沉入水里的轻盈。而苏离的身子不停地向着川字中间的两个空格倾斜,一只手佯装抱着篮子,而另一只手则轻轻挑动‘篮子’里的‘衣服’,放到川字空格中的‘水’里,而当苏离的手放到水里时,又盈速拿开,像是女子洗衣服时,冰冷的河水溅到手上,人的手感受到寒冷时的反应。
林翼的吟唱进入了第二个部分,像是鸟叫,断断续续,旋律快速而不觉得敷衍,而又清脆高昂,苏离的身形随着吟唱的频率,身形变动更加频繁而优美,脚下跨竹的动作稍稍与之前相比更大了,苏离的手将篮子轻轻放下,开始玩起了水来,而苏离将水溅到身上的动作展现得淋漓尽致。水沾湿了裙子,苏离做出将裙子挽起的轻盈动作,半蹲在枝干上,用水轻轻拂擦着自己的腿部,,有着一股挑逗之意,但这种意却不显得庸俗、不堪。
林翼的吟唱到了第三个阶段,声音里仿佛有男子的笑声,又有急促促地流水声,又有风吹过的呼呼声,风声与水声占了主体,男子的笑声轻轻进入了两个主体声音中。苏离轻轻踩在了川字的左下角,做出娇羞腼腆状,又做出急忙将裙角放下的动作,拿起篮子,好似若无其事地继续洗着衣服,但是眼神动作却是紧张慌乱的向四处望着,却不敢望向身后传来男子笑声的方向。急急忙忙地洗完了衣服,急忙的动作不显仓促,脚下沿着川字左边的一竖,一脚一个枝干,拿起篮子轻步跳走,颇有一种女子洗澡被偷看之害羞,害羞里多了一丝慌张。苏离的两只脚离开了枝干,踩在了土地上之后,林翼的声音渐渐变小,首先男子的笑声是最开始离开舞台的,接下来,风声水声也随着女子的离去而慢慢变小,最终消失。
营地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陈弦鼓着掌,高兴地笑着看着圈中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