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老师念叨完一句又一句,喝口水润润嗓子,继续说,停下来歇会儿,喘口气,继续听上来的同学背。
“铃铃铃~”
终于,这个令人喜悦,期待的铃声响起,同样是铃声,为什么一个令人期待,另一个则令人嘘声一片呢,这就是下课了和上课铃的区别。
语文老师看了看表,点名道,“点到名的去吃饭,没背完的继续背,19,27,11,32,30,1,24,17……”。
没被语文老师念到学号的要么都是撇着嘴不服,要么就是在想办法偷偷从后门溜出来。
“班长,出去的时候把后门关上!”。
商清子和唐瑭严琛迅拿着饭盒结伴到食堂吃饭,麦晓晓拿着饭盒插到商清子和严琛迅之间,“体委,你喜不喜欢打篮球啊,我弟弟很喜欢打篮球,你能不能教教他,到时候我请你吃饭!”。
唐瑭碰了碰商清子跟她使眼神。
严琛迅微微弯唇一笑,拿出手机似乎在翻找着什么,“我没那么专业,不过我知道有一家培训机构很专业,价格也很合理,我把他们家的电话号码写下来给你吧,这样你也好找他们!”。
唐瑭正在很努力的憋笑ing。
麦晓晓表面上笑呵呵的接过记着电话号码的纸条,内心恨不得立刻撕碎严琛迅身边的商清子和唐瑭。“呵呵~谢谢啊,我我去找课代表了,再见!”。
麦晓晓握着纸条走到拐角处,手心被指甲摁出了一道道指甲印。“咚”的一声把纸条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在茫茫人海里找一个人何曾不是一件难事,但是你是我的例外。
“嘿!蒋祁!我们这里有位置,你和季桉来这里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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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池的病除了家里的两个大人,其他人一概不知。白一程知道贺池退学了也是在她退学后的第三天才知道的,一直以为贺池只是要搬家去其他地方了。两人既没有对方的电话,也不能见面。
贺池每天的生活就是,吃药,呕吐,疼痛,检查,化疗。
有时候化疗带给她的疼痛是那种想死却被仇人硬生生折磨的感觉,痛到半夜已经是家常便饭的事了,又困又痛。
贺池一夜未眠,身上宛如又生生被锋利的刀片在上面肆意斩划,。后半夜的时候贺池满屋子的转,明明感觉自己有什么要找的,却到底是不知道要找什么,最后累的坐在阳台的电脑椅上捧着一本漫画望着远方发呆。
将近清晨贺池才躺在电脑椅上睡着,凶猛的烧起来,直到冷汗打湿了椅子上的坐垫,贺池才缓过神来,整个人都是混沌的。
额前稀疏的刘海紧紧贴在贺池额头上。
要死了吗。好累啊,好难受。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贺池反应的好久才伸手去接,贺妈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贺池听的零零碎碎,意识是模糊的。
“贺池你起来没有啊,妈妈昨天没回去,你有没有把舅舅送来的东西吃完啊?要起来吃药咯!如果还是呕吐的话就要打电话跟妈妈说,听到没?贺池……”
吃完了,听到了,好难受,妈妈你快点回来……
贺池烧得眼尾通红,想要发出声音,回应贺妈妈,但这个身体就好像不听使唤似的,动不了了。
眼泪从泪沟滑下,融入那热辣辣的脸颊里,好像情绪积累久了,一旦发泄出来,真的很难止住。
“贺池!你说话啊贺池!”,贺妈妈那边的声音一阵一阵的传来,就好像是贺池的催眠曲。
贺妈妈回到家里,开了门进去贺池都没醒。
贺妈妈看到贺池躺在阳台那里的时候就好像缺氧了一样。她赶紧弯腰打横把人抱起,轻的可怕。贺池的侧脸贴在贺妈妈的手臂上,温度极高。
贺妈妈甚至忘了给贺爸爸打电话,直到贺池打完打吊针提醒自己才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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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久了,商清子开始怀疑自己喜欢蒋祁是不是一次错误,如果不是那为什么每当自己和蒋祁季桉走在一起的时候,同学都会向自己投来异样的目光?
这就好比,我喜欢一个很优秀的男孩六年多了,突然有一天身边的朋友问我为什么的时候我的回答是不知道。
晚自习结束后,季桉因为要上钢琴课,不能和他们一起走,这个时间也成了商清子和蒋祁两个人的独处时间。
商清子和蒋祁走在路灯下,,影子被拉长,宛如一副曼妙的图画。
“你有喜欢的人吗?”,商清子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才敢问出口。
蒋祁喝着学校附近买的冰焦糖玛奇朵,毫无顾忌的说,“有啊,季桉,咱两可是好朋友,你得答应我别告诉她啊,不然我跟你没完!”。
原来只是好朋友啊……
商清子笑笑附和着。
她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了,要不然怎么会只要一出现季桉的名字后面就一定会有蒋祁的名字呢。
或许还有机会,当下最重要的是学习和高考,先把乱七八糟的事踢一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