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妈妈抄起擀面杖就往贺池的屁股上狠狠的打,即便是满头大汗,脸面通红,也不肯停下,“你什么意思!贺池你存心想让我丢脸是不是!你就应该和你爸从这个家搬出去,这个家要是没有我早就喝西北风去了,你现在又得了这种病,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贺池痛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宁愿咬牙坚持,也不愿意向母亲屈服。“白血病又不是性.病!你要是有心想要给我治,你觉得会治不好嘛!”。
又是一棍子打在贺池身上,这次打的是她的背部。
这次贺池被打的昏倒,背部的出血越来越严重。
贺妈妈愣了很久,才开始有些慌,二话不说就把贺池带到了床上,给贺池的背部涂了一些药膏,便走到外面给贺爸爸打电话。
临近傍晚,贺爸爸才醉醺醺的回来,贺妈妈一闻到这个味道就知道贺爸爸去了干嘛,捏着鼻子打开窗户。“我不是让你早点回来嘛,每次出去都是喝酒喝酒,你能不能去找个工作啊,谁都要我养着,我哪有那么多钱给你们挥霍啊!”。
贺爸爸对贺妈妈的这番话全当没听见,踉踉跄跄的走到厨房接了一杯水喝。“池池呢?池池睡了没有啊?我带她去吃饭!”。
贺妈妈捂额指向房间,“你哪来的钱啊?咱两从结婚到现在你挣过一分钱吗?咱两最穷的时候连一个包子都买不起,还是我热脸贴冷屁股的向你那个妹妹借的两百块钱,最后也是我还的!我都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图什么了!要不是有贺池了,我能忍你们这么久吗!现在贺池得了白血病,咱们家就我一个有收入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贺爸爸醉醺醺的什么也没听清,就是隐隐约约听见贺妈妈说贺池得了白血病。“不可能,池池这孩子身体那么健康,我还能不知道嘛!我去叫池池起床吃饭。”
贺爸爸推开门就看见贺池躺在床上,脸煞白煞白的,嘴唇白到已经没有什么血色了,额头冒着虚汗刘海紧贴着额头,贺爸爸连忙摸了摸贺池的额头,不烫!还好。
贺爸爸拉着贺池的胳膊扶起来,往后面一看,发现校服背后那部分有一道道的印子,掀开一看,背部有一个个狰狞的淤青和小血点遍布这个后背。
贺爸爸连忙拍拍贺池的手,想要试图把贺池叫醒,却没有用,贺爸爸赶忙背着贺池往医院,刚跑到客厅就被贺妈妈拦住了去路。“擦点药就好了!到时候要是被那些亲戚知道了,面子不要啦!更何况她现在都高二了,还不抓紧念书的时候有她后悔的!白血病又不是晚期,现在抓紧复习,马上就期中考了,期中考之后再治疗也来得及的,要是被功课耽搁了,那怎么行啊!”。
贺爸爸不顾贺妈妈的想法,用胳膊撞开贺妈妈,酒劲儿还没过,贺爸爸眼前的东西都是重影,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的,现在更是不能开车的,只剩下打车这唯一一条去路了。
贺池的意识模模糊糊,后背疼的全身无力,眼前一片模糊,就连呼吸都是痛苦的,鼻血流了下来,染红了座垫,司机有些担忧,扯了一张纸给贺爸爸,“小孩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这里有醒酒药,先生你要不来一颗吧,我看你好像喝醉了那样脸这么红。”
“谢谢师傅,麻烦开快点!前面直走,第二个十字路口,左拐的医院停!”。贺爸爸接过纸巾帮贺池擦掉鼻血,却没想到鼻血源源不断的往外流。
贺爸爸没钱付给司机,只好把自己身上唯一值钱的金戒指抵给司机,那是他和妻子的结婚戒指。
贺池感觉到自己的后背,甚至是骨头都在疼,她隐隐约约听见爸爸与护士对话的声音,和打针的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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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邬俊昊你够了吧!”,区音桐压低着声音与邬俊昊说话,还不忘看看周围有没有人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们。
反倒是邬俊昊声音特别大,生怕别人超市开张不找他当门口小喇叭宣传似的。“不够!你那些衣服和鞋子都穿不了了,又丑,我都觉得膈应人!”。
区音桐转过头,把目光看向了身后的那三个身强体壮的保安提着几十袋衣服鞋子,刚想说句话,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眼睛,被迫转过头来。“看什么看,再看我就让你提着!路又不好好走,你要是在外面这样走路,没被车撞死都是好运了!”。
回到公寓后的区音桐开始收拾自己的衣服和鞋子,主卧的那个大衣帽间刚好装下一半,她一半邬俊昊一半,占便宜就是这么的完美~
邬俊昊倚靠在门框上,说道:“我们的事儿我跟我妈说了,我妈让我们俩明天回一趟加拿大那边,说要见见你,你别出岔子了!我跟我妈我们在一起两年了,你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家里又有一个舅舅要你爸妈养,所以你到初中就没读了,期间我们俩的关系特别好,没有出现出轨的问题,你到了吗?”。
卧.槽!!!什么鬼!我只是想占点便宜而已,怎么把自己赔进去啦!
区音桐吸了吸腮帮子,对邬俊昊做出了一个职业假笑。“亲,您是否脑子有问题?若有水,请及时去医院治疗!”。
邬俊昊丢下一句话就转身下楼了,“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自己慢慢琢磨到时候要穿什么吧,最好穿旗袍,不要穿那种睡裤一样的裤子。”
区音桐表面平静,内心os :我草泥马!不带这么玩哒!
邬俊昊则是低头傻笑着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拿反了的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