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舍离去只为她
“暂时没有!”说的很干脆,也是事实。他微微浮上一抹笑容,她不会是想把他这个不明身份的陌生人留在身边吧?
如果能留在她身边,也是件好事。最起码在这里他可以躲避敌人的追杀!而且……而且他心中莫名感觉不舍离开眼前人儿……
“这位姑娘如果不弃,不如暂且留在此处修养吧!”梦然真诚的走过去,拉着她的细手,微微一笑道。只觉的和她更亲近了些。
看着她美目中的真诚,他只觉得心头暖意顿生,自己也像中了蛊一样,竟情不自禁的朝眼前绝色冰艳的她点点头。被她握在手心的手,感觉到她手心的冰凉,不禁划过心疼。
“既然如此,那你就安心在此修养吧。”梦然见她点头,这些天头一次甜甜的笑了笑,又道:“我叫梦然,她是叶儿,你呢?”
被她迷人笑容迷得失神片刻后,才淡淡的道:“叫我花夜就好。”
乱了,心乱了!她的笑容为何那番扣人心弦?心在狂跳,他流花一夜何时为一个女子的笑容而慌神?向来都是他的笑容蛊惑别人啊……
“花叶?”一直不语的叶儿打量的看了她一眼道。这番妖娆美丽的女子,竟叫这肤浅的名字?肯定不是真名!真不知道该说梦然什么好,这样不明身份的女子也敢留在身边,真真替她捏把汗!叶儿深知,自个在不愿也无法阻止梦然的善心!现下正嘟着嘴,一脸不满的看着若有所思的花叶。
她要是敢对梦然不利,我定不轻饶了她!哼!
“花夜?”梦然闻言,心头一颤,看了一眼窗外微波粼粼的湖面,若有所思的伤感道:“花儿自是夜间美,果然是好名!”
话末,眼前顿浮在冰府时,夜间与三哥赏荷花的情景。不禁心又隐隐泛痛。
“我累了…先回房了。”沉默片刻,梦然深深叹口气,轻移莲步,消失在侧舱厢房。叶儿向花夜投了一个警告的眼神后,紧跟其后。
梦然是真的累了,心累,身累。是该好好睡上一觉了。
看着冰艳人儿离去的背影,房内的他,微微浮上玩味的笑容。
梦然?冰曼灵?哪一个才是你的名字呢?皇后,王妃,冰府四小姐,哪个才是你正真的身份?你真的勾起了我的兴趣!最厌恶别人说他像女子,可今日被她叫姑娘,自己竟一点也不在意!为何呢?还有她的三哥以死,自己又失身与人,真的很悲伤吧?
突然有种要保护她的冲动……
下午时分,梦然正躺在软榻小睡,上方树干上,花夜正姿势撩人的眯着眸,看向她,心绪不宁……
留在她身边已经整整十天了,这些天,他通过明察暗访得知了她的一切。原来,她现在是秦寒七帝的前王妃,不过好像他已经将她遗忘了……但,这样美好的她,他怎么会遗忘?若他真的遗忘了她真的也算是件易事。秦寒七帝的残忍他是亲眼见识过的,只不过当时双方都带着面具……要不是他的属下不小心叫了他的封号,估计至今自己都不知道那个购玉蛇蟾粉的人是他。
好一个毒杀兄弟的暴君啊!为了登上皇位,他竟毒害了所有的兄弟!这样残忍的人,怎会懂得真心爱一个人?
心一颤,怎样才能将她保护周全?她又是何意愿?难道她不想离开这暴君的理由真的就是怕他活刮了船中下人吗?若是这样,还不如我现在就毒杀了这船人!这样她便没有顾虑的离开了。可那样她一定很伤心吧?
树枝上的人儿,摇摇头,甩掉这些烦心事。他只不过和她相处短短十几日,竟已为她如此伤神,真的不是个好兆头!
“花夜,你睡着了吗?”突然的柔音,让树上人儿微微一怔。软榻上的梦然见她不语,便仰卧着看向树上的那抹红影。
红色的薄纱裙随风舞动,她不爱繁琐的发髻,单单喜欢随意用红丝绳束起马尾辫,那长至腰的墨发合着艳红的头绳乘风飞扬,说不出的妖治飘逸!梦然看呆了,她第一次看女子失了神!
“有事?”早以收回偷看她的眼神,留下飘逸的背影给她。
“嗯。”梦然回过神,收回目光,看向随风摇晃的树叶又道:“昨日你送我的药甚好,吃下后,感觉体力充沛了许多!”
她真的只是学过一些医术的医女吗?怎么感觉她不一般呢?这些天越和她相处,就越发现她不简单,光是过目不忘的本领怕是当今世上就无人能及。制药的技术也是让人叹为观止,短短数日,她就已经为自己做出了好几瓶上好的补药了。每一个都是那么管用!
或许是和她同命相怜的感觉,她和自己的感情越来越深,现在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了。只是,她的身份她还是不肯透露。
“那当然。”很简单的三个字,可说出时,带着自豪和满足。他喜欢为她制药。头一次,他制的药不是毒药。
“花夜,你的身份很让我好奇,我很想知道,却又不忍知道……”好想知道她是谁,但又害怕知道,因为她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一定是有苦衷。
“若告诉你身份时,就说明我要走了。”他说的没错,他男儿身份公开便在也无法守护在她身边了,因为男女有别。
为何想到离开她,心会这番痛?怕是自己太眷恋她的关怀暖语了吧。等报答她救命之恩后,就悄然离开吧。
望一眼树叶缝隙中闪烁的阳光,有些惆怅有些无奈……
“别走……花夜,至少现在别走……”突然坐起,眼中满是不舍,她是孤儿,自己也是孤儿,她们是同类,她让自己感觉亲切。失去了三哥,她已经心力交瘁,而她的出现,为她以死的心又添了一些温暖。她虽终日不爱多语,但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于最合适的帮助。通过数十日的相处,她已经舍不得眼前这个妖治的女子了。
树上人儿闻言,心又是一怔;她这算是不舍他吗?难道自己对她很重要?可她的不舍得只是把他当成她的姐妹吧?
有些苦涩有些无奈。
阳光依旧,微风轻抚,二人互相对望,眼中都有不舍。
许久后……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不让我走,我就不会离开你!毕竟,温暖的厢房,比树干好!”绕起自己的一缕墨发,微微朝眼下人儿妩媚的一笑。
他的相貌太过妩媚,去客栈或别的地方都甚是不便,所以为了不引人注意,向来他都长居树干的。有时,绝美的容颜对与男子来说是种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