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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幸运人

【幸运人】,这剂觉醒药被记录在罗维大帝带回来的第二块石碑上。

其作用只有一条,让服用者更加幸运!

这是个让人疑惑的能力,那些翻译石碑的学者一开始也不相信这个答案,他们以为是自己的能力问题,可后来在无数实验的观察下,他们最终确定,【幸运人】这剂觉醒药所对应的毫无疑问是形而上学中的运气!

运气本身是不可被观测,也不能被计算的抽象存在。所以更加幸运这个词汇也同样没有一个既定的数值。

学者们进行了许多实验,发现有极少数的服用者会出现运气爆棚的情况,比如随便拿起一个鸡蛋就会是三黄蛋,猜拳必赢,抽奖必中等等,不过更多的服用者在测试阶段不会有明显的变化。

虽然名字叫做【幸运人】,可这剂觉醒药着实有些不幸,几乎没有人会选择它成为自己的第一支觉醒药。

原因很简单,如果觉醒药的服用没有顺序,没有次数的话,【幸运人】的确会成为大热,毕竟尝试一把也没有坏处。可惜的是现实并不理想,迄今为止人类服用觉醒药的最大次数只有六次。

而且要知道觉醒药的服用具有顺序。

【幸运人】所在的阶梯是最难晋升的,而且能力也都同【幸运人】一样十分隐晦。

如此看来,作为觉醒者的第一支觉醒药,【幸运人】的代价是极大的。在没有稳定收益的情况下,服用者完全是在用自己的未来去赌!

不过,以上说法仅仅是对于像艾克这类需要晋升的人来言。在地下世界,生活在阴影中的老鼠们却将通常【幸运人】视作自己翻盘的最后筹码!

倾家荡产去购买这剂被光明世界抛弃的觉醒药,只为了能够增加些自己的手气,妄图靠神秘力量的帮助来发家致富。

他们是如此可笑,下场也定然不像传说一般。

毕竟传说都是人传出来的!

……

老人将服用【幸运人】后获得的能力告诉了莫奇,连同它的历史和隐患。

“我说过了,这三剂觉醒药都不是最好的,听我的,我们换个地方!”

艾克摇晃着莫奇,大声吼叫想要让他从不清醒的状态回复过来!

可此刻的莫奇早已听不到艾克叫嚷,他的世界一片寂静。

“住手吧,艾克,这是他的选择。我们所有人都没办法干扰命运。”老人看向艾克轻声说道。

“……命运。”艾克愣住了,他想起了什么。

“是的,命运,我们全都逃脱不了命运的手掌,从生到死,这一切都早已被安排殆尽。让这孩子选择自己的命运吧,同时,这也是在帮我们选择。”

只是几句交谈,艾克的手彻底垂了下去,看样子他已经放弃了先前的想法。

……

另一边的莫奇好像进入了某种奇妙的境界,眼前一片虚无的他持续地听到某种声音,那声音时而远在天边,时而又近得如同自己心灵的声音。

如果要活下去,【幸运人】是你唯一的选择!

唯一的选择……

幸运人吗?

莫奇在脑海中询问自己,但那道声音并没有因此做出变化,仍然重复着先前的那句话。

如果要活下去,【幸运人】是你唯一的选择!

活下去。

莫奇的脑海中回想起预知梦的场景,他仿佛再次回到了那艘船上,再次看见眼前的滔天巨浪,再次……被那只怪物杀死。

我要活下去!

腹部传来无比真实的痛楚,他清醒了过来。

“呼,呼……”

莫奇大口穿着粗气,脸上的汗水滴落在大腿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激动,松开紧捂住腹部的右手,上面并没有血迹。

“年轻人,你怎么了?”老人关切地问道。

莫奇摆摆手,“不,不,我没事。”

“既然如此,就抓紧时间选一个吧。我听艾克说了,如果你们今天晚上要做蒸汽机车离开的话,就抓紧时间吧。”

此时的选择在莫奇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当他为此反抗艾克时,自己的第一支觉醒药就已经定下来了。

“我选择【幸运人】。”

说话时,他看向身旁的艾克,只是对方将身子背过去,不知道表情。

那个家伙也许会生气,或者会对自己的选择嗤之以鼻。

“那就定了,【幸运人】,不变了。”

老人的话语让莫奇的注意力从艾克的身上抽离开,眼神坚定。

“不变了。”

……

在老人的吩咐下,艾克默默地离开了密室,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给莫奇露出自己的表情。

而莫奇也根本无暇顾及这个了,他被老人告知了一些注意事项。

“首先,我来解释一下你为什么需要在我熬制觉醒药的时候和我待在一个屋子里。因为觉醒药在熬制的过程中会释放出极其淡薄的混沌元素,它是让人类陷入癫狂,进而变成混沌造物的诱因之一。哦,你不要害怕,听我把话说完。这只是极其淡薄的混沌元素,从理论上来讲并不会让你失去理智。你只是会感觉身体突然出现酸痛感,以及有可能出现呕吐,这要看你的身体和混沌元素之间的契合度。”

“这是不可避免的,是服用觉醒药的最关键的保障。觉醒者堕落成为混沌造物是因为身体无法接受大量的混沌元素,所以,作为你的第一支觉醒药,你必须要让身体循序渐进的适应这种变化,要让身体中的混沌元素从零变为一,否则,直接服用觉醒药后你的堕落率将提高不止一倍。”

“呃……再然后就是我需要提醒你一下,整个熬制和服用的过程中,你可能会陷入到某种幻觉当中,但请不要慌张,这不是幻觉,而是你的五感和神识被提升了,你所看到的幻觉其实是更加真实的现实世界。”

“当这种幻觉消失,并且你能够自由地掌控它的时候,那么恭喜你,你的第一次觉醒成功了,你将正式踏入这个充满危机,但更加瑰丽神秘的全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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