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呢？”我道。
“办入职手续。”萝莉妹道。
“然后呢？”
“安排和老大会谈，谈一下你的工作安排。”
“然后呢？”
“培训。”
“然后呢？”
“上岗。”
“然后我走了。”萝莉妹愠怒道，“哪有那么多然后，磨磨唧唧的！”
“去哪里？”
“关你屁事！”
“那我怎么办？”
“纯姐会细心照顾你的！”
说着，她甩手及甩门而出，把我一个人留在房里。
想到将要面对的大人物，我不自觉地卷缩在被子里。
震撼而欢快的脚步，步步震撼，剧烈的抖动及心跳，然后们打开了再关上。
“怎么了，飞哥哥？”小纯纯掀开了被子，“不舒服吗？”
“没有，我只想找个洞钻进去，帮我找找床上有没有？”我道。
“床上哪里会有洞呢？”小纯纯笑道，“小哥哥真会开玩笑哩！但我真的知道哪里有洞——”
“哪里？”
她凑到我耳畔道：“我身上呀！”
我受不了啦，要发疯了：
“你身上有没有带刀或者枪或者老鼠蟑螂药什么的？”
“要这些东西干嘛呀？”
“算了我还是一头撞在墙上死了算了！”
小纯纯一把把我按在桌前，怒道：
“死之前，麻烦把入职表给我的填好了！”
“好的，没问题。”
我填完了表。
小纯纯拿出了手机，“嘟嘟”拨了一通，然后通了：
“听电话。”
我道：“谁？”
小纯纯道：“老大。”
“很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大家庭。”仇十九道，“很遗憾，没有当面向你道贺。”
“没有什么值得道贺的。”
“但我还是很高兴，你作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迫于形势而已。”
“好吧，我们言归正传。之前也和你谈了业务范围了，我就不说了。说一下你走的市场范围吧：海阳城、望日城和灿星岛。这些都是临近的城市，也是你熟悉的地方，跑起来应该对你好一点。没有问题吧？”
三角地带，相互对望，海阳城和望日城是接壤沿海，灿星岛则是遥海相望的海岛，都是海产和旅游的胜地。读书至今少不了在这些地方周游。
“可以接受。”
“你也不熟悉业务流程，我会叫内务助理小纯纯给你安排老业务带带你的，没有问题吧？”
“能安排萝莉妹吗？我觉得她比较合适。”
“不能。她是业务助理啊，公司所有的业务员和公司的联通，都是要靠她处理的，她哪有时间单独带你。”
“那就安排一个像萝莉妹的牢业务员吧。”
“我们会安排的，你放心吧。”
“很好。”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
“那么明天上班。”
“好。”
“你住在市场区域所在范围即可，有时因需要在公司住也是没问题的。”
“知道了。”
“那好，祝工作愉快，再见！”
“再见。”
小纯纯向我伸出了手（拿回手机的同时，另外一只手）：
“欢迎你加入我们公司，这样我们就有更多的接触机会了哦。”
我赶紧挣脱她的手，因为真不知道她会把手握到什么时候。
“接下来干些什么呢？”我道。
“跟着我，你要选择一些合适自己的业务工具，毕竟要面对的是比较危险的‘害虫’。”小纯纯道。
我跟着小纯纯走出了房间，来到了电梯。小纯纯按了负一楼的键。
“负一楼是什么用途的？”我在狭小的电梯空间寻找话题，缓解尴尬和独处的危险。
“是仓库层哦。”小纯纯道，“各种交通及作战工具、除虫工具及各种器材等仪器的存放地方。”
虽然可以想象到这些东西和所述的会有所不同，但进去了还是惊讶得把口张得和天花板相接：首先大空间里的战斗飞机、侦查隐形无人机、坦克、各种车辆、甚至还有船和潜水艇映入眼帘，震撼异常！虽然由于空间的限制每种数量不是很多，但还是足够的让人吃惊，这一层楼简直就是军事基地！
“这其实是一部分而已，用于应急的，我们还其他秘密地方存有更多。”
这里算是一个“大厅”，只不过空间较大的展览大厅而已，然后我们走进了“主房”，主房上有“除虫工具”的字样。
这里的“除虫工具”也是琳琅满目，也如同画展、古董展甚至可以说书店的布置一样，只不过空间大的多而已，里面墙上、空间位置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工具”，有真正的除虫工具，如除虫剂、防化服、老鼠夹等等，也有除魔工具，说白了就是武器：各种枪支弹药、各种刀剑枪箭冷武器、意向不到高科技武器和一些奇奇怪怪看似不像是武器的武器（剃须刀、布偶娃娃、水杯等）。
置身于展览之中，还真的是让人眼花缭乱，可能看上好几天都不够。
“你可以从这些武器之中选一样或者几样的，前提是你喜欢而且合适。”小纯纯道，“你实在不好选的话，这里的管理员会根据你的特性为你推介的。”
这时候，一个瘦小的老头子向我们走了过来，要求我们先做好进仓的登记。他大概一身印有公司标志的制服，戴着一顶灰色的鸭舌帽和一副圆形的老花眼镜，像一个老学究的模样。工作牌上有“仓库管理员黄敬远”字样。
“黄伯，你带菜鸟龙三飞转一圈，我去休憩室找点东西喝。”小纯纯登记完就自去了。
“我有听说过的你的事？”黄伯抬了一下他的眼镜笑道，“那是个悲伤的故事！”
“什么事？”我不解道。
“二十二次表白失败啊！”黄伯笑了起来，断断续续的笑，带着咳嗽的笑，像这么年纪的人不应该这样放肆的笑的，很容易出人命的。
我耸了耸肩，对此表示无奈和无语。
“年轻人失败是正常的。”黄伯还是停不了的笑，“我年轻的时候也失败过很多次的……”
“多少次？”
“二十三次！”黄伯不笑了，仿佛那是另外一个悲伤的故事。
“那你二十四次一定成功咯？”
“没有。”
“没有？”
“没有第二十四次的表白。”
“别人也没有向你表白？”
“没有。”黄伯道，“所以，我至今仍是你们所谓的单身狗。”
“那你不应该这样笑我……”
“但我看到你就像当年的我呀！”黄伯拍着我的肩膀笑道。
这可不像什么好话，你这糟老头子！
“我可不想像你这样……”
“现在你还年轻，”黄伯道，“或者到了一定年纪还羡慕我呢。”
是吗？或许吧，但起码不是现在。现在，我还能选择，选择哪一种生活方式，就好像可以选择眼前的武器一样。但是，还不能确定哪一样是心仪的。
还本以为黄伯会为了我在停留的武器前有所讲解，但转了一圈，他没有解说，反而其他无关紧要的话题有一大堆。有点心烦。
“我觉得这些枪支弹药和冷武器都不适合你。”最好他还是道，“你何不到那些看似不是武器的武器那边去呢。”
也好，反正看看那些本该不出现在这里的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好。
进入所在的奇怪武器区里，这里展示的也是日常之中比较普通的东西，什么牙膏、牙刷、扫把、足球等等，进入这里如同进入超市一样。但应该这些东西会有非常不一样的功能，例如萝莉妹的多功能伞、鲁铁的哑铃之类。
在“超市”里兜了半个钟，黄伯也打着呵欠说再过半个钟就要关门了，他还说新来的菜鸟往往在选择武器方面相当的纠结，有的选择好多天都没有找到的合适的，今天找不到的话，可以明天再来。
但来到“电器区”里，有一样的东西还是吸引了我的目光：手机。这台手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蓝色度光、后置四摄像头、前置双摄像头的、全屏幕等。不同的是这手机背面有公司的标志，两侧有比较多的按键。
“这应该是一台不普通的手机。”我道。
“当然。”黄伯简短地回答道，并再次打了个呵欠，“就选它吧。”
显然，他的鼓励可能只是为了让自己尽快可以找个地方睡上一个好觉。
“能通话？”
“当然。”黄伯道，“它有一切手机所有的功能，比所有的手机功能更强大，防摔防水防尘，强度相当大，子弹都打不穿它！”
“能玩得起游戏？”
“相当的流畅。”黄伯道，“看mao片，网速还相当的快！”
“它还是一个除魔武器？”
“说了，它强度非常硬的。”黄伯道，“比砖头好用！”
“就这样？”
“当然远不止这些。”黄伯精神起来了，整理一下他的鸭舌帽，“它里面有四颗子弹，按某个键可以发射；它还可以是一把离子刀，很好的高科技冷武器；它还可以发出具有威力的空间共振电磁波……”
“那开机玩一下吧。”
“可惜它没有电了。”黄伯道，“你可以拿回去充电再自己慢慢玩，它的电池是普通的手机的电池的上百倍。”
真是件宝贝哦，又便于携带，可消遣娱乐、联系还可以作为武器，没有什么比它更适合我了！
“就它了！”我拍手道。
“回去好好看说明书。”黄伯道，“设置好手机个性功能的，看熟了再玩，否则很容易出人命的，这可是危险的东西。”
手机用盒子装好，里面有无线充电器、无线耳机、智能手环等配件及说明书，黄伯作了登记，要我签名拿走。
然后他要我出去，说要关门了。
我和他道别了，出了门。门外等候我的不是小纯纯，而是萝莉妹。
“怎样，挑了怎样的家伙？”萝莉妹道。
我展示了那家伙。
“好家伙哟！”萝莉妹道，“但真的要好好看说明书哦，要不后果不可想象，建议你还是用智能语音操作模式，这样更容易入门。”
“就像你的雨伞一样？”
“不一样。”萝莉妹道，“我的基本是机械操作，你的更高科技更复杂一点，有很多东西无法记住及运用。”
“你知道我以前是学物理的么？”我道，“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都难不倒我，更何况是这小小的手机呢！”
“你就吹吧！”萝莉妹道，“不过呢，黄伯让你选择它，应该有他的原因吧。”
“他只不过是爱唠叨而容易瞌睡的老头子而已……”我不屑道。
“他可不是个小人物哟。”萝莉妹道，“他这方面的专家，是武器专家，武器库里很多多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是他发明的，后来才退居幕后的……”
“这手机也是他发明的？”我惊讶道。
“是的。”萝莉妹道，“我手中的伞也是。”
我有点惊讶，想象不出一个仓库管理员居然隐藏着如此身份。
“我们手中的武器，是我们的伙伴，是我们的战友，所以我们都会给自己的武器起个名字。”萝莉妹道，“例如，我手中的伞就有个名字，它叫黑雨神盾。你也该为你手中的武器起个响亮或者吓人的名字。”
“那叫杀手，怎样？”
“它不应该是杀人的武器，而是救人的工具，所以这名字的不是很符合气质。”萝莉妹道，“要不我给它起个名字，如何？”
“也好。”
“那就叫上帝之手吧。”
“还不赖。”我笑道，“起码比起‘失意的左手’、‘幸福的右手’等等要好得多！”
“是吗？”萝莉妹显然不懂其深意，“这两个名字还好啦。”
“但我还是喜欢你起的名字。”
“为什么呢？”
“因为是你起的嘛。”
……
“对了，我还有一件好家伙要给你——”萝莉妹拿出了一副墨镜递了过来。
“谢谢，我也觉得我英俊的脸也该有一副墨镜来点缀，顺便遮住我那迷人忧郁的眼睛。”接过来戴了起来，如果手机不是没电的话估计还要来几张自拍呢。
这看起来没什么不一样的，可能是萝莉妹送的才会显得不一样吧。
“这当然是不普通的眼镜。”萝莉妹道，“你按一下镜手上的按键——就在你耳朵上——试试。”
我按了一下，然后暗镜片亮起了30%透明度的屏幕，语音响起：
“欢迎使用‘上帝之眼’系统，我是系统助手小云朵，请问是否识别身份进入系统？”
“请问是否识别身份进入系统？”
“请问……”
“是。”我回答道。
“好的，正在识别，请稍后……”
屏幕开始虹膜扫描。
“识别失败。原因：还没有绑定身份。是否将你的身份和该‘上帝之眼’绑定？”
“是否将你的身份和该‘上帝之眼’绑定？”
“是。”我回答道。
“好的，小云朵现在就为你注册和授权。”
“请闭眼，深呼吸。”
我照办。
太阳穴一阵刺痛，应该是被镜手冒出的针刺了两下。
“血样已取，请睁开眼睛并保持。”
我照办。
“虹膜采样已完成。资料信息整合中……”
“授权已完成。”
“欢迎业务员龙三飞少爷首次进入上帝之眼系统，我是系统助手小云朵，请问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的吗？”
“系统有毛片看吗？”我道。
“有的。”
“调出来！”我道。
“正在搜索‘毛片’……”
“算了，算了，还是以后再说吧……”我赶紧道，毕竟现在可不是什么时候，因为半透明幕后面有萝莉妹的瞪目的怒容。
她还把我的眼睛摘了下来。
她怒道：“这上帝之眼更多的用途用于负能量探测、魔鬼傀儡的负能量和感染率分析以及魔鬼超异能体的能力分析……别老歪心思地用在其他不三不四的地方，真是的……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送你啦！”
“我的好妹妹呀！”我赶紧道，“我保证一定会好好用在工作上，把它还给我吧。”
“回去好好学习一下，里面有入门教程。”萝莉妹道，“你还可以扫描上帝之手的说明书，在上帝之眼系统里学习也是可以的，手机的系统也是这个系统的，两者可以联网，不懂的可以问小云朵，知道不？”
“知道了，我的好妹妹！”
“哦，戴上眼镜，拿出我给你的名片看看吧。”萝莉妹道，“你会不会带在身上呢？”
萝莉妹的名片我是放在手机套里的，于是拿出来，原本空黑的卡片上面有了一下文字：
美好世界害虫清除有限公司
业务助理罗鹂
电话：***********
原来这些名片还能这样玩的，可以说保密工作做得相当的到位。但这些名片介绍是有局限性的，应该更多的用于内部交流和身份确认。
“好吧，你也是时候回去了。”萝莉妹道，“回去好好读熟说明书，并都操练一遍，对你有帮助的，祝你好运哦！哦，还有，有什么事可联系我或者纯姐。”
这个时候，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从背脊升起来：
“你不会再拿黑雨神盾来电我了吧……”
“当然不会，我们都是同事了。”萝莉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并拿出一块黑布出来，“但你是新进来的，还没有更多权限知道公司的一些信息，所以还是请你蒙住眼睛吧。”
还好，起码比还电击来说舒服得多了。在进入电梯之后，我照办了。
但就是这当儿，一熟悉冰冷金属物顶着我的后脑勺，然后呢……
上帝之手和上帝之眼确实是宝贝，操作系统也没有想象中的复杂，但对于不熟悉的人确实相当的危险，例如手机里设置的“飞行模式”确实能屏蔽来电，但手机还真的能飞行起来，带着我在房间里乱撞一番，差点就飞出窗外了。为了更好地和手机能紧密联系到一起，我还买了一个金属贴环，贴在手机的背面，这样手机就不会离手了。
为了试验手机的武器系统，我找了一个郊外的一个旷野地方，免得伤及无辜。武器系统大概有十多种之多：离子刀、枪、空间共振波、电击等等，不一而足。另外我将智能手环、眼镜、无线耳机和手机都连在了上帝之眼系统，将自己的电话卡放了进去，并进行必要的指纹识别、虹膜识别、血液鉴定、语音识别等，它们就变成了我独有之物，成为了我战友，甚至可以说是身体的一部分。我和上帝之眼系统更多的交流，是运用语音的，语音可以为我统筹很多的事情，打开很多很多的窗，手机、智能手环、墨镜、无线耳机都是我很好的收发源。值得提一下的是，其实那智能手环还有一种武器功能，就是能发射麻醉针或者检测针（检测魔鬼魂感染率的，与手机联网的）。这点倒是和名侦探柯南的手表有点相似。
花了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渐渐熟悉它们，并能游刃有余的运用。过程是危险而有趣，应该是很多小男孩梦寐的玩物，我这个老男孩也不例外。这段时间里，并没有工作上安排和开展，业务还没有开始，重要的带教我的师父还没有找我。
我也没有联系萝莉妹或者小纯纯，因为我知道有事她们会联系我的。所以，我能做的或只有更好地操练上帝之眼系统了，但熟了之后干的最多的只不过是和普通手机没有什么两样：玩游戏和看电影。一个网瘾老青年该做的事情。
直到一天一个的来电，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紧张的男声：
“飞哥，你好。我是负责带你熟悉业务的业务员阿可……现在，有一个紧急的任务需要我们去处理，你在什么位置，我现在过去接你。”
我报了位置。
“好，我就过去接你。”
大概40分钟左右，一辆面包车停在了我住的地方楼下，从驾驶座下来的是一个小青年，估计二十岁左右，身材瘦小，穿一身印有公司标志的防化服（和赛车服差不多样子），一头乱糟糟的锡纸烫头发，戴着一副厚重的近视眼镜，样子有点羞涩和稚气未脱，还有一种虚脱的苍白。
“飞哥，你好，我叫阿可，多多指教！”他向我伸出手。
“这应该是我要说的话啊。”我握着他的手，甚至可以感到他手心的汗，不知是不是刚才驱车的缘故还是什么的，感觉他比较拘谨，“你可是我带教的师父啊！”
“哪里的话呀，我只不过是个半桶水的业务仔而已。”他的连忙道，说话带一点地方口音。
“你太客气了……”
“那我们现在就赶去事发地吧，时间紧急。”他道。
于是我上了他的车，面包车轰隆隆的出发了。
“现在去哪里？”我道。
“去望日城，情报科发了一些信息给我，有个客户那里有紧急情况，然后罗鹂安排我和你处理，顺便也让你熟悉一下流程。”阿可道，“哦，后面还有一件防化服，你穿上吧。”
虽然不知什么情况要穿上防化服，但应该是比较大的危险才是，所以我照办了。
阿可的话比较少，虽然是短短的接触，但觉得他比较内向、拘谨、羞涩，不像一个业务的老手，甚至不知是否合适做业务。他的车开得比较的不稳，时快时慢，该快则慢该慢则快，头部比较僵硬地看着左右后视镜和前方，就这些动作就搞得他满身的汗。我看他，他总紧张地回看我，就好像我是仇十九一样。于是，我看着车内后视镜挂着的挂饰，挂的是一只可爱小猪饰品，憨厚的微笑。
“你做公司业务多久了？”我找点话题聊聊。
“半年。”他本想转过来给我哥微笑，但视线有回到狭窄的路况，“你应该看得出吧……他们都叫我‘懦弱的阿可’，就是因为我比较胆小怕事的缘故……”
“你挺老实的，还可以吧……”我道，“那你是怎么进来的？”
“半年前，我中了魔鬼魂病毒，是老大救了我。”阿可抬了泰眼镜，手快速回到方向盘上，“那时我也是处于失业之中，家里还有妹妹和奶奶要照顾，要有经济来源，就向老大乞讨了一份工作，他就把我放到了这项工作上……”
“老大把你放到这么重要的位置，应该是有他的原因的，就像我一样。”
“我怎你和你比……”阿可道，“我有略听说过你，他们都说你是那个人。”
“你信不？”
“当然！”阿可道，“老大的眼光不会错的！”
“我不信。”
“为什么？”
“所以就进来看看搞什么名堂。”
“就这么简单？”
“当然还有其他原因。”
“哦……”
“你说你中了病毒，”我道，“那你身上的毒有清除了咯？”
“没有。”阿可道，“要定期回公司检查，并做逆向化疗治疗。所以，我不能离开公司啊，离开了就死掉了……我想，这就是老大留我下来的另一个原因。”
墨的情况和他应该差不多，我也向萝莉妹打听过，公司回定期“请”墨回去作检查和治疗。
驱车大约一小时之后，到达望日城郊外的一栋别墅，这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这栋别墅看起来还是比较大的，主楼有三层，与围栏之中，有点欧式古堡的设计，堡外的花岗岩砌石大半布满了爬山虎或藤蔓，加上周边树林的衬托，如果太阳被遮或者晚上的话，是显得异常的阴森的。
我们在大门停了下来，阿可下车，往面包车上贴上了公司名称的横幅及宣传语，然后按了围墙上门铃，按了好几下都没有反应，于是阿可朝门上旁的摄像头挥手，并示意我再去按门铃。果然门开了，没有人在门内，应该是在别墅内控制院门开和关的。
我们再上了车，把车开进院子里。
下车，收拾面包车后座的家伙，阿可背了一个大背包和手持一个工具箱，叫我那一个像灭火器一样的除虫喷剂，然后敲响院落别墅主楼的大门。
开门迎接我们的是个女主人，三十多岁，穿着一碎花连衣裙，身材瘦削，胸脯隆起也不明显，不知气质如何，因为带了一副比较大的墨镜，剩余可见的部分分析的话，应该还算是比较漂亮的。
她赢了我们进去。进去厅内，自然装潢的古典洋气，木质、桌椅、吊灯、立灯、百叶窗、油画等也具仿古西洋风格，符合这座城堡的气质，也有一些现代产品（智能电视、现代厨房、吸尘器等）围绕，形成了令人惊讶的场景，至少对于少见场面的我来说是这样。比较奇怪的是，偌大的内部，居然一层不染，甚至可以说闪闪发亮如新，显然这主人是非常的爱干净，是洁癖也说不定。
女主人问我们是要茶还是咖啡，我们说了茶。女主人去厨房沏茶的当儿，我便对阿可道：
“我们过来做什么的？”
“清除蟑螂呀，情报科报得信息。”阿可道，“客户说她家最近多了很多蟑螂。”
我还以为什么业务呢，原来真的是清除害虫啊，还想着有什么妖魔鬼怪要打呢。多多少少有点失望的，但这真的是我希求的吗？算了，反正是打份工而已嘛。
“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我环绕四周道，“这里如此的干净的，真的会有蟑螂吗？”
“我也觉得有点奇怪……”阿可道，“但是蟑螂喜欢生活在阴暗、潮湿、温暖、多缝隙的地方，这这别墅这么大说不定存在这样的地方呢。”
“你懂的真多。”我道。
“也是处理很多过类似的问题。”阿可笑道。
我在想另外一个问题：会不会阿可是真正清理害虫的业务员呢？如他所说，他生性懦弱、胆小怕事，老大会让他去处理魔鬼傀儡？或者，老大真的是给他一份维持妹妹和奶奶生活的普通工作而已。
但是，另另外一个问题来了：老大为什么要他带教我呢？不是应该更有本事更专业的人才有作为带教师父的资格吗？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因为女主人捧着茶回来了。
然而当女主人为我们弯腰端茶的时候，茶杯差点掉了下来——幸好她及时的接住了，只是茶水洒了些——但她的墨镜却随着这一动掉在了地上……于是，我们看到了她的眼睛：血红的眼睛！！！
我的脑袋闪过了一些画面，关于眼睛的画面：墨异变的眼睛、刘总异变的眼睛，都是发光的血红！
莫非她是魔鬼傀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