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复地看着这张空黑的片名,想着关于墨及那晚发生的事情,徒增烦恼。
在墨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到底从魔幻还是科幻方面着手思考呢?是否她现在还活着?还是原来的她吗……
所有的谜团是没发解开的了,只有找到那个萝莉妹。目前只有通过这张名片,但如同很多小说或者电影的方法去解锁这张名片,使其上面的文字通过某种方式呈现出来,但是都失败了。但我相信罗鹂并没有耍我,总有一天我会看到上面的文字。
那只能期待罗鹂来找我了。但她又怎样找我呢?她既不知道我的名字、地址和联系方式,怎么能找到我呢?没错,我和她唯一共同的地方便是这未成的七层建筑,所以没事我会来这边溜达一下,期待能被她找到。但是,几天半月几周都过去了,不知不觉一个月多了,仍然了无音讯,我想,大概是我自作多情了。
或许,那晚看到的很多东西都是幻觉,或者罗鹂是器官贩子都说不定,说不定她将墨身体各器官分家了被冰封运往世界各地呢。想来,我是不是应该报警了。但想想一个月多了,学校的人发现不见人了应该会报警的,她的舍友、男朋友(如果有的话)、家人等等都应该会的。
渐渐地,我也接受了这种状况,生活也恢复到那晚之前的状态——生活还得继续嘛。
所以,我时不时还是去“情人街”的。
“情人街”还是原来的“情人街”,没有情人的音乐酒吧,播放着原来该有的爵士音乐或者R&B。我和老板娘闲聊着。
老板娘没有老板,老板为她开了这个酒吧然后流浪去了,至于是什么原因她从告诉别人,她只是在守候。老板娘大概是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刚好的丰腴,穿着一件小背心和短牛仔裤,锁骨处一只骷髅头叼着一支玫瑰的纹身,性感十足而气质方面也是兼优,拥有不错的人缘,几乎每个男顾客来都会和她撩一下,但她仍然没有和客人发生过界的关系。
“如果那些小混混再让你播其他的音乐怎么办?”我说。
我在想,有人能让她屈服于播放其他音乐,那也会有人能让她屈服于床上。
“那我就雇佣一些比这些小混混还要厉害的大混混。”她触摸着锁骨处纹身的,喝了一杯刚调好的鸡尾酒。
目前她雇了一个调酒师和若干服务生,至于那些“大混混”还没有看到,估计是一个电话就会到了,我想有这个可能。我想,她就像要守住她的独身那样守护这个酒吧了。
“不请我喝一杯么?”一个萝莉的声音对我说。
罗鹂在我身旁坐了,一如之前的女仆打扮。
“那你想喝什么?”
“奶茶,珍珠奶茶。”
这里是酒吧,会有奶茶么?答案是有的。这都是为了照顾一些女性朋友或者醒酒用途,也会有一些咖啡、茶、果盘什么的,另外还设置了一些桌游什么的。
“喝奶茶有利于长胖,可知?”我说。
“抽烟喝酒还有利于损害健康,这是常识啊!”萝莉妹不屑一顾说。
“胖点还是挺可爱的。”我笑说。
“是更可爱!”
很多东西明知对身体不好,但人还是管不了,为了另一种观念放弃另一种乐趣或者满足,这不是人类欲望使然。
“你终于来找我了。”我说,“最近较忙?”
“你不必要对我假意关心,”罗鹂说,“说一下你关心的事吧。”
“明知故问!”我笑说,“其实,我真的还挺关心你的——不过,关心完你了,也该该关心关心墨的事情了——她怎么了?”
“还好,”她贪婪地喝了一大口奶茶说,“恢复得差不多了。”
“可以带我见她吗?”
“在见她之前,我想带你见一下另外一个人。”
“谁?”
“到了便知道了。”
喝罢,我便跟她走了。
她的坐骑是粉色一台小电车,后视镜上有一个举着小伞的小黄鸭装饰。原本还以为她的坐骑会是那只黑巨猫呢。
风吹着她的马尾轮番打我的脸,不知不觉我搂着她的腰,让她带我她想去的地方。
“你的手不想废掉的话,最好放在你自己的腰上!”
穿梭于闹市车人流街头小巷之间,不久到了一间会所前,停在停车场旁,没有进去,也没有下车。
“现在做什么?”我说。
“等。”她说。
至于等什么呢,我也没问,问了估计她也不会说,现在的她有点高冷了。
会所的名字叫“夜流恋”,估计是流连忘返的意思。会所是一栋数层的气派,装修自然是金碧辉煌,似乎是高档消费之地。据广告牌上的介绍,餐厅、酒吧、KTV、按摩、沐足、桑拿……应有尽有,可能没介绍的项目也有。但想要进去也不容易,须是VIP会员,至于成为会员需要什么条件就不得而知了。
等,或许是等人或者某事的发生,我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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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男男女女从大门簇拥而出,自然是醉醺醺搭肩勾背胡说着一些下流话的样子,显得高兴而不够尽兴。然后,三三两各自一番客情道别,或往回走或往停车场去,各自安排剩下的行程。剩下二女一男,男的左拥右抱,打打闹闹亲亲热热,然后往停车场这边走过来。
一女橘色连衣短裙,将丰满的身材凸显无遗,一副浓妆艳抹+网红脸的样子,是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另一女则是水手学生裙打扮,身材相对逊色的很多,但样子清纯,大概是很多男人初恋应该样子。男的肥胖,西装革履,戴着一副深度厚重眼镜,四五十岁样子,微醺绯红的猪头脸留痕若干红唇之印。
这男的认得,他是我们公司营销部的老总刘总。
刘总拥着这两女上了他的宝马座驾。
“你觉得他们将要去哪里?”萝莉说。
“当然去宾馆。”
“去宾馆干什么?”
废话,去宾馆还能干什么!虽然是废话,但我还是礼貌地回答她的问题,毕竟萝莉可能还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呢:
“应该是男女之事吧。”
“那我们走着瞧吧。”
宝马座驾启动,呼呼疾驰而出。我们的粉色小电摩也紧跟其后。
难道她会比我更了解刘总?我同刘总不算太熟,总的来说就因为拍马屁的功夫未到家。所以,能和刘总吃饭的机会不多,只有在集体聚会的时候,所以像刚才会所之旅,大多是经理有资格去做的事,还轮到我这个业务仔。
刘总当然有过很辉煌的业绩,个人有算很有魄力,能言善辩,是不折不扣的老江湖,几乎所有的大客户都和他有很深厚的关系,在本地的交际圈里也算是有人脉,甚至延伸到Z国政府部门。但最近几年搞得业绩比较差,销量每越下降,动不动就流水般换一批经理或者业务员,这使得集团对他的能力有了较差评估,这个分公司老总的位置按照如此势态发展下去是很难保住的了。
最近几个月公司的业务更是交给下面几个经理想办法去顶了,月会甚至不参会,夜夜灯红酒绿处潇洒,原本身体还算是比较健康的形态一下子收不住了,胖了不知多少圈,不知是处于麻木或者自甘堕落的状态了。
刘总的车穿过了城市的车水马龙和灯红酒绿,渐渐远离显喧嚣,往郊区方向行进。
往郊区?似乎离去宾馆的主题有所偏离,难道是“野外之战”?
萝莉的座驾由于夜色的变化,她关掉了车灯,以免暴露。
渐渐的,来到了乡村小路,甚至跑了山路,连乡村的灯光都逃离了,来到了荒山野岭。
荒山野岭,一个喝了不少的男人三更半夜带着两个女人来想干什么?
为了追求更大更新鲜的刺激也说不定,毕竟刘总也是久战沙场的人。
小电摩在这荒山野岭没开灯的行进,也是相当的危险的,掉进坑坑洼洼里是极有可能的,这令我相当的提心吊胆,也是抱着萝莉更紧了,她也顾不得了。这多少让我舒心一点。幸好,萝莉能轻驭熟驾,在夜色之中的目光也够敏锐,轻易避险而又不跟丢前车。但还有多少电量回去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有行驶差不多30公里了。
于是磕磕碰碰,来到了一座山,青灵山。
青灵山不高不低,以前有座寺庙,后来发生了火灾,烧死了不少和尚,寺庙也不成样子了。之前,还有一个游客在寺庙里上吊了,传出了闹鬼事件。青灵山再也不灵了,青灵寺也不再香火鼎盛了,渐渐变成了空山和废寺了。偶有登上爱好者来这里爬爬山,但晚上得话估计连个鬼都不会来这里的。
我在想,就算刘总三更半夜有如此雅致,但他身边了两个女的是如何被说服来这里的呢?那可能是刘总的出价让她们不能拒绝了。
果真,到了青灵寺。
刘总挽着两女欢快地走进了漆黑一片的灵山寺。
我和萝莉妹将车停在寺庙旁的小片树林里,然后紧跟他们的脚步。
青灵寺烧掉了一大半,包括主殿的大部分,但小部分还是毫发无损,只是疏于打理显得陈旧、蜘蛛网的家园,例如这个用于接待特殊贵客起居的“信佛阁”。信佛阁是仿古建筑,再加之佛教的装饰和熏陶,自然风格自成一派。室内的设计则是古今、中西的结合,家具什么的都是古中的,一些现代日用品电器,和几副西油画。但很多东西都已经被搬迁或者盗走了,所以现在里面应该是空荡荡的了,甚至连电也不会有。这里的接待的特殊贵宾,无非是信佛的政府官员、外国友人(当然是有来头的大人物)、著名商人等等,一般游客有钱也不一定能住进去的。
再说,有人上吊闹鬼的事情就是从这里传出说的。据说,上吊的是一位过气的女歌星,是一位虔诚信徒。至于上吊的原因众说纷纭,最多的一种说法的是,她为了永生,死前闹一下特殊的仪式:沐浴清洗干净,没有裹着什么衣服,一缕白练搭过横梁,高歌一遍佛经,然后上吊,不知是否到达了极乐净土。但寺庙里住的人从此乐不了起来了,因为时不时在三更半夜从某处传来阵阵幽歌。从此,信佛阁很少人入住了,到了后来寺庙烧了,更无人问津了。
烛火亮了起来,数处的亮光,将信佛阁的起居室的黑暗和幽森驱赶远一点儿了。
我和萝莉妹就躲在信佛阁大堂侧房的一个半打开的窗外黑暗处,从这里刚好可以察看到大堂及另一侧对面的起居室的内的情况,如果起居室没有关门的话。
现在,刘总和两女在大堂内喝着茶,有说有笑。刘总显然是准备了很多东西的,也不知他是通过政府某些官员的关系还什么的,得到了这个诡异的地方的使用权(或者是暂时的),使这里成了他的秘密乐园。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这样的窥视可不好吧……”我小声对萝莉妹说,毕竟作为男人的我还是能预感后面会发生什么的,能发生什么呀!
但看样子像是犯罪的节奏啊,我能不能把控得住都不知道。
“先看,后想。”萝莉妹关子的简洁,并将食指竖在嘴唇间示意我安静。
这萝莉妹看似清纯无比,思想却这样的……我喜欢!
喝茶不过数盏之间,两女倒头埋于案台上,犯罪现场形成了,只见刘总厚重的眼睛闪过了邪恶的目光!
刘总居然用这样卑劣下流的手段,看来他为了追求刺激是已经坠入了疯狂的状态了!无论是两女对后果的人民币是否满意,但眼下的情形应该是她们所不知情的,最起码刘总应该在事前征求她们的意见啊。
我正要对萝莉妹建议是否现在采取什么措施,但她还是示意我安静地看。她到底在想什么啊,现在的二次元女孩!
刘总往我们这个房间走了过来,赶紧下蹲藏好。
是被发现了么?没有。有的只是房间传说一阵“叮叮咚咚”,然后是“嘎吱嘎吱”的金属和木头摩擦着地板的声音,可能他正在房内拖拽着沉重的什么。
原来我们是处在杂物房外。
随着声音渐远了,我和萝莉妹重新探出头来。
只见刘总拉拽的物件其实一件大家伙,有一张床这么大,侧面如同雷克萨斯的车标一样,正面是一块木板,边框金属管固定。正面木板上有两副的手铐和脚镣,中间有两固定用的皮带,看上去像是古代的什么刑具。
接着刘总将迷倒的两女固定在木板上,并戴上了手铐和脚镣。如此这般折腾,刘总大汗淋漓,便走进了洗漱室,进行沐浴,或许要置换一种全新的心情来迎接下一步的调校。
“你听说过‘4.4案’吗?”萝莉突然说。
“4.4案”今年4月4日发生在本地的一件惨案,一失足女被杀抛尸于海,全身密密麻麻布满鞭痕,这些鞭痕据不完全统计甚至超过千条,死法过于惨烈、样子惨不忍睹无法辨认,令人发指,是被鞭打至死的!甚至,据法医鉴定死者死后更是被辱尸!这个案件在海阳城影响巨大,特别是在自媒体间的坊传,更是将这事件发酵越烈。但三月后的今天,凶手仍在逍遥法外,线索更是无从搜索,因为死者的身份还没有确定!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及线索缺失,渐渐被埋没于无法处理的案件之中而成了谜案。
萝莉妹忽然提起了这案件,莫非……我惊而不语。
“你是否也觉得现在同那件案件有所共通之处呢?”萝莉妹咬着牙说,从她的表情和紧握的拳头可以看出她有多么的愤怒。
是不是呢,这还得看往下刘总的行为了。
刘总出来了,一身臃肿的身材布满水珠,湿乱的头发遮掩了他厚重的眼睛,但还是遮掩不住从那里发出的寒光!还有,他嘴角浮起的冷笑。
“还不做点什么么?!”我几乎嘶吼了出来。
萝莉妹目光仍停留在这场景里,一只手紧紧拽着我的衣服,另一只手紧紧拽着她的伞,她的愤怒和痛苦,仿佛那几鞭是打在她的身上似的。
也许,我不应该身旁的萝莉妹要求什么的,毕竟她是个刚成年不久的小女孩,而我是个男人啊,该采取行动的也是我啊!
于是,我刚站起来,准备跳进窗里,将那个变态的胖子从头到尾揍一顿,但被萝莉妹拽了下来。
她在窗台架起了她伞,伞尖对准了刘总的脑袋,并对伞的手握弯柄说了“行动”两字。
枪声响起,萝莉妹的伞已经打开了,视线被遮挡了,不知有没有打中刘总,总之看着她冷酷的表情还是挺自信的。
当她的伞收回的时候,视线里多了一个魁梧的人和动物,那个魁梧的动物自然是巨猫酒壶了,另一个人则没有见过,看样子是挺能打的:身高一米九的样子,满身肌肉块儿,像是健身教练似的,身穿迷彩背心和紧身裤都保不住满身躁动的肌肉,我像如果再往这些岩石般的肉块涂一些BB油的话,可以直接参加健美比赛了。样子还算俊俏,除了头上的莫干式发型之外,身上的毛刮得干干净净,背着一个小肩包,从小肩包里探出耳塞说明他可能经常运动并听音乐;左右握着一个哑铃,右手拿着一个一个极不相符的钢制军用斧头。如果是像李逵那样用的是大板斧的话,倒是和他的身材相得益彰,但他手中斧头显得有点儿小。他转过头朝萝莉抛了个媚眼,嘴角微微上扬。
肌肉男和酒壶将倒在地上的刘总围着,警惕而伺机而动。
我和萝莉妹翻过窗,来到了大堂。
刘总确实中枪了,流出的血泊将他自己包围了,这血是黑色的,散发着恶臭和黑气!
难道他也是怪兽什么吗?!
他死了吗?他闭着眼睛,没有想象中狰狞的表情,显得很平静,就像熟睡过去一样,如果配合“呼呼”鼻鼾声的话。枪打中的是他的心脏位置,所以流出的黑血特别的多的,在这样发展下去可能形成湖泊也说不定。所以,肌肉男留意着血的动向,时不时小心地退步,免得用脏了皮质野外登山,虽然颜色是和这血的颜色保持一致的。
但见,刘总的血流得更快,并在他的周边迅速地打转,像是赋予生命力热锅上的蚁群一样,吓得我们几个赶紧再退后多几步,甚至酒壶吓得汗毛倒竖,“喵”的一声跳到了窗外。然后另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血倒流,往回钻回了刘总的弹孔,回到了心脏,瞬间黑色的“湖泊”干了,一点指染的痕迹都不剩,然后刘总的躯体开始膨胀,如同吹气球一般!膨胀到一定程度,就要爆裂的节奏,然后从裂纹处、关节处等身体各处生出黑状坚硬物,如同铠甲一般——胸前形成龟甲般的硬物、肩背生出了硬壳半圆翅膀、肋两侧长出了各长出节肢手(或者是足也未一定,原来的手足也变成了黑色坚硬节肢的手足)、头形成三角状硬“头盔”,脑袋还长出了触角、眼睛变得变成了赤红发着光……到成形之后,俨然一只巨大的屎壳郎一样!
“鲁铁哥,赶快灭了他呀,不让他继续发育了!”萝莉妹喊道。
鲁铁哥说的当然是那个肌肉发达的家伙了,只见他跳将起来,挥舞着小钢斧直砍屎壳郎的脑袋——
“邦”的一声,斧头没有破甲,根本砍不动这坚硬的壳啊!更糟糕的是,屎壳郎原来的手抓住了鲁铁哥的双腕,将后者高举半空之中!鲁铁哥双手挣脱不出来,双脚也踢不到屎壳郎(估计踢到了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斧头伤害值几乎等于零啊),场面相当的被动和尴尬!
萝莉妹移动了个角度,开枪去打屎壳郎的侧面,连开数枪,但换来的结果也只不过是多几声“邦邦”而已,子弹都无法破甲啊!
“小鹂鸟啊,你可看着点,别把哥打成筛子了啊!”鲁铁哥叫嚷着说。
屎壳郎“嗤”的一声,看样子有点暴怒了,然后空出另外两双手开始往鲁铁哥身上一顿暴击,最后一拳甚至把鲁铁哥打飞了出去,贴在对面墙上,滑下,口吐鲜血!
鲁铁的多肌肉身板也受不到了这般暴击啊!
这可如何是好,斧头、子弹都奈何不了屎壳郎,不知道萝莉妹有没有带火箭筒或者手雷过来呢?
打倒了一个,屎壳郎的的目光自然落到我们的身上。它再“嗤”吼一声,嘴巴张得超乎想象的大,从口中喷出了黑状粘稠物,一坨一坨的,如同拉肚子一般倾泻而出,朝我和萝莉妹空袭过来!
虽然不知这一坨一坨的是何物,但我和萝莉妹还是像避屎一样闪避着,躲着头上和四周的,也要小心前落于地的,样子也相当的被动和尴尬啊!
瘫坐墙角的鲁铁哥缓过神,也是惊得一身疙瘩,连忙爬着也要躲开这乱射一通的坨物,想往木柱后面躲,但还是不下心踩到了坨状物,脚被黏住了,怎么也拉拽不出来——他总算为我们验证这坨状物的危害了,只是粘住的作用,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
“绳索,绳索!”巨猫酒壶从窗台探出头来,丢过来两捆绳索(这绳索难道是从它的背包里拿出来的,什么都有的背包啊),然后再次消失窗台,生怕被屎壳郎看见似的——屎壳郎什么时候成了猫的天敌了?胆小如鼠的猫啊!
对了,屎壳郎既然想黏住我们,我们何不将它束绑起来呢?况且这古色建筑的大堂内有四条木柱和纵横的梁,这个办法是可行的!
屎壳郎也似乎看透我们的心思,赶紧发功攻势,朝绳索喷过去,把一捆绳索黏住了。另一个捆则离我较近一点,于是我纵身跃过去,抓住绳捆,而后躲到一根木柱的后面,找到绳头,作了绳套。
我朝萝莉妹作了个手势,示意她为我掩护。她估计会意了,跳将出来,伸着舌头、作个鄙视的鬼脸。于是,屎壳郎的愤怒目光和攻势朝那边转移了过去。
我像西部电影骑着马拿着绳套的牛仔一样,“呼呼”地甩着绳套,抛出去,要去套住它的脑袋,但是落空,就像投了一个三不沾的空气球,有点尴尬。这倒引起了屎壳郎的警惕和愤怒,于是它“嗡嗡”展翅而来,朝我喷坨状物。
萝莉妹悄悄绕到了屎壳郎的后面,然后将收住的伞对准它,拧动手握弯柄,然后一股强烈电流从伞尖迸射而出!!!
她的伞还有多少种功能啊!
高压强烈电流击中了,屎壳郎从空着地,背部着地,六节肢朝天瑟瑟发抖——
现在无遗是最佳的机会了,于是我再次甩起绳套,抛过去,套住了它的一根节肢,拉紧。就在这时,电流的作用过去了,它再度清醒过来,试着翻过身来,一边乱喷着“粪雨”一边要翻身过来,好几次才成功。我则要边躲“粪雨”边往柱子上绕。
屎壳郎再次展翅飞起,这次是要往窗外,大概是想逃走了。它拖着绳索及我开始移动,先前我在木柱上绕了一圈,但还是抵挡不了它的蛮力,绳子被越拉越长了,它已经接近窗了,而窗的大小刚好可容其飞出去。
这时候,鲁铁哥忽然想到了什么,挥舞着斧头,甩了出去——甩出去的是斧头的头,而柄还握在他手中,两者之间有钢索相连。显然这也是一把不一般的斧头吧。
飞出的斧头缠绕着屎壳郎的另一个手足,拉紧,鲁铁哥的力量也加入了阻止屎壳郎远走高飞的行列。但我们和屎壳郎的力量对决之中,最多是处于僵持状态,我们力量有限能坚持的时间不会太长而屎壳郎应该能坚持并最后取得这场拔河比赛的胜利。
于是,萝莉妹再度电击而出,将屎壳郎点多几次处于短暂得晕厥之中,倒地六脚朝天。我则再将绳子绕柱子多几圈,并且将屎壳郎的其他手足及头部都绕上绳索,将绳索绑住其他三根柱子,它俨然处于绳子的捆绑和柱子的镇压之中了,应该是无法挣脱了。并且,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把它的口给封住了,不让它像网络喷子一样乱开炮了。
好了,屎壳郎现在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中了。我和萝莉妹气喘吁吁地望着彼此,相视一笑,享受着胜利的喜悦。
“别他妈的傻笑了,”鲁铁哥对我怒道,“没看到我的脚动不了么?快点想办法我的脚弄出来!”
这位第一次同我见面的鲁铁哥对我的愤怒来自哪里呢?真是个躁动而莫名其妙的家伙!
这时候,巨猫酒壶从窗台探出脑袋,评估了环境已变得安全了,然后从窗台跳了进来。
萝莉妹对鲁铁哥叹了口气,显得有点无奈而可笑。她了过去,将收住的伞伞尖对着鲁铁哥脚被包住的粪状物,然后扭动弯手柄(这次是逆时针转动了,之前的电击是顺时针的,观察入微的我还是洞察的),从伞尖的孔里喷出火舌来。
这把多功能的伞还真是每次都能让我惊讶呀!什么时候我也能拥有一把就好了。
火将粪状物烤坚硬了,鲁铁哥用手上的哑铃敲碎了粪状物,如石膏一样易碎。他站了起来,手摆动着哑铃,让硕大的肱三头肌、三角肌展示出来,并朝萝莉妹抛了个媚眼,笑道:
“小鹂鸟,哥哥刚才的表现有没有让你爱上我了?”
“切,还说呢!”萝莉妹不屑一顾道,“若不是我和龙三飞哥哥以及酒壶的协助,你可能都是这屎壳郎拉出来的屎了!”
龙三飞?不错,这是我的名字,姓龙,在家排行老三,名飞。但问题是,萝莉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难道是从墨的口中得知?还是她对我作过一番调查呢?
这些问题暂抛开不说。有一个问题我算是弄清楚了,就是鲁铁哥对我的愤怒来源。
“哦,还未介绍呢。”萝莉妹指尖在我和鲁铁哥之间来回,“这是鲁铁,江湖人称鲁铁哥;这是龙三飞哥哥。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握一下手,算是认识了,反正以后大家还是有多机会照面的。”
握手我是介意的,鲁铁哥也更是介意,这些我都明白的。但我不明白的是“反正以后大家还是有很多机会照面的”是什么意思。
“龙三飞?有意思!”鲁铁哥嘲弄般道,“那你上面的两个是不是叫‘单飞’和‘两飞’了呢?”
“他们分别叫一菲和翼飞,是我的姐姐和哥哥。”我说,“这个你不管,首先你还是鲁好的管吧!”
首次见面就分外眼红,恐怕以后见面的话自然是少不了火药味的了,如果有机会见面的话。
“你有妹妹或者弟弟吗?”萝莉妹也参和道,“那会叫什么?”
“我有一个好妹妹,”我笑道,“她的名字叫——萝莉妹!”
萝莉妹“噗嗤”一下笑了,拍着我肩膀,像是很满意我的笑话一样。
这让鲁铁哥更气愤了,咬牙切齿地瞪着我,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可能再多说一句他就要动手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闲扯。”酒壶不满道,“赶紧做完正事,我还要喝酒呢。”
它这么说,大概是它要间的葫芦没有酒了,因为摇晃起来没有半点声音。
酒壶从背包取出了一个医疗箱,从医疗箱里取出了,一支银针,将这支银针从屎壳郎头部某处甲间的软处插了进去,不多久再拔出来,针的半截变成了黑色。它再取出一个手机模样机器,将银针插进机器的小孔中,机器的屏幕显示出各种英文、数据、条值,英文我不太懂,但上面有个90.11%的数据显得特别大和显眼。
酒壶叹了口气道:“他已经没得救了……还是终结他吧。”
没得救?是屎壳郎还是刘总呢?
萝莉妹架起雨伞,伞尖对着酒壶往屎壳郎银针扎进的地方,“嘭”的一枪声,雨伞打开,血洒在伞上的响声特别清脆,甚至比枪声还要让认人震撼。
酒壶从大背包里掏出了一个DV机,从DV机里取出储存卡,然后解开木板上两女嘴上的封条,对她们道:
“不用怕,你们现在安全了。这张储存卡记录刚才鞭打你们的犯罪影像。我们走了之后,你们报警,不要说见到一只大黑猫或者其他人以及之后发生的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说起来警察不会相信你们的话的,还以为你们神经病了呢。总之,关于我、那个大块头、女仆和傻小子都不要提了,只是说这个死去的人要将你们迷倒并鞭打并且要杀了你们,然后跳出一个见义勇为的蒙面人开了枪将这个杀死,然后交给你们这张储存卡……都听懂了吗?”
两女拼命地点着头,恐怕今晚她们经历诸多事情还现在还没有消化,还处于蒙蔽的状态吧。
此时,屎壳郎的黑色硬甲躯体开始融化并随黑气蒸发,留下包裹其中穿着裤衩的刘总,他脑袋留下的弹孔还在,弹孔潺潺地流出鲜红的血……屎壳郎死了,他也死了。
“我要见墨!”我对萝莉妹严正地提出了要求。
我想要确定的是,墨是不是也落得刘总的下场了。是的,存在他们身上的什么怪物是死了,但本体也死了,是不是双重的谋杀呢?
“可以呀,”萝莉妹道,“但你必须转过头去——”
我转过头去,后脑勺一金属冰凉触感顶着,我的心也冰凉了……然后一股强烈的电流通过,黑幕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