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寒听着旁边人的议论，心里很是震惊，这齐州城什么消息都有啊，这老百姓也能随意议论朝廷的事情，江湖的事情也能在这里敞开了说，这是齐州城政局不稳还是朝廷民风开放啊，他是识字念过一点书的，读书人的那种教义多少知道一点，
卫寒喊过了小二，问道：“小二，这民间随便议论朝堂之事和江湖之事，不怕惹麻烦吗？官府也不管？”
小二不由的打量了一下卫寒，问道：“客官是朝廷的人？”，倒是也没有紧张的样子，
“不是，只是好奇，齐州城的街头巷尾也能知道这么多消息？”，卫寒问道
“哦，”，小二不由说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朝廷对百姓的街头巷尾议论也毫不在意，只要不是恶意中伤，伤害到人就行了，不造成恐慌，朝廷还是很开明的，况且这些东西也是老百姓嘴里的谈资和乐子，江湖的武者就更不在意了，他们一向自傲，那会在意小老百姓怎么看他们”“这朝廷倒是真想的开，”，卫寒不由感叹
“当今王上英明，仁怀天下，”，小二接着说道，“但是不能造谣生事，那次有个人造谣邻居生病传染会引起瘟疫，引起了一些恐慌，就被官府抓了，重责五十，打了半死，又关了一个月才放出来”
“当今的王上，励精图治，过去二十年，勤于正事，不说别的，就说这齐州城，论起繁华，号称天下第一城，就连他国的商贾也把这里作为天下最大的交易地，人们常说，齐州城，应有尽有，你想买的任何东西都能在齐州城找的到”，小二不由的有几分自豪，“所以齐州城，啥消息也都有，哪里的见闻也都有，也都经过说书人的嘴让普通人广知”
“况且，”，小二压低了一下声音，“齐州城，什么地方的探子都有，有时候三三两两出入的可能是武者，可能是其他地方来的”，“天下九州纷争不断，江湖门派也是如此，所以齐州城什么消息都有，虽说不确定真假，但你能找到很多消息，你甚至可以花钱买消息”
卫寒觉得，这天下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啊，呵呵，不过和我没啥关系，我一个平头老百姓，坐看天下热闹就好，要不太平淡了，多无趣，看那些风云人物争雄，是一种乐趣，可惜自己不是这种天骄，无法在这样的天下间纵横，不免是一种遗憾，
卫寒吃着小菜，喝着小酒，当真是平生最快活的日子啊，过了一会，卫寒向小二问起：“当今天下有多少国家，有几个是东齐国这样的国家”
小二这会不忙，索性来到卫寒身边，跟卫寒讲了起来，“我们这片天下，号称九州，共有九国，九州这称呼是怎么来的，无人知晓，至少我们小老百姓并不知道，这九国东齐，南云，西平，北雪，金明，木灵，火牧，河洛，沙原共有九国，定都九州，其实原本不止九国，其他小国或者部落都被灭了，传闻我们东齐国立国最早，至今有四五百年了，像北雪国统一了他们的部落，河洛统一了他们的氏族，九国的格局成型也有几百年了，之前，部落，氏族，城池，小国，远远不止这些，期间战争不断，九国立下九州为都城，我们东齐国齐州，南云国定都云州，西平国定都平州，北雪国定都雪州，金明国定都明州，木灵国定都灵州，火牧国定都牧州，河洛国定都洛州，沙原国定都原州”
“这还真是九州，九国”，卫寒若有所思
“谁说不是呢，我们号称九州天下，竟还真的成了九州，你说是不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小二笑道，
“这，也确实奇怪”，卫寒感觉到有些阵阵的寒意，或许冥冥之中有些事是命运的巧合，九州，九国，九州有什么秘密，这秘密和江湖有什么关系，
“这各国的武者门派和朝廷都联系很紧密吗？”，卫寒问小二
“我们东齐国是这样，听说其他国的也是这样，这倒是挺奇怪，按理来说，这些武者向来都高傲，不屑于普通百姓，也觉得自己超然世外”，小二回道
“可能他们也是把自己当成俗世人？和我们一样，我们东齐和金明国打仗，我希望东齐胜一样？”，小二也不知道
“哦，这样啊，大概是这样吧”，卫寒其实也觉得奇怪，天下虽分，但似乎只是分了国，天下的人说一样的话，用一样的货币，到底有什么秘密呢，算了，想这么多干嘛，我操心那么多干嘛
-----
另一边，齐小白就在隔壁的酒楼吃着饭，李叔打发那两个护卫，去坐到另一个桌子上，同时告诫，注意观察四周，有事及时示警，两个护卫微微行李，随即坐到了几张外的另一张桌子，同时不时的关注四周，李叔也扫了一下四周，才低声说道，“殿下，这半年来，虎贲差不多了，应该完全掌握在您的手中了，王上当初召集了虎贲军几位统领，当着他们面亲自把虎贲军的虎头匕首给了您，并要他们向您效忠，王上摆明了态度，几位统领也当即表示效忠，但是事后，却让您私下调查，是否都忠于您，是否有人倒向了二世子，这事，王上想来是事务繁多，日理万机，更重要的是，想让您借此锻炼自己，铲除奸佞，将来才好更放心的把东齐交给您，所幸，两个月前，终于找到了小部分人勾结金明国的证据，一个月前，把整个虎贲被收买的所有人都清理了，上至副将，下至士兵，全清理了，这件事，王上也很满意，下一步就是整个军队了”，
“恩，”，齐小白点着头，喝了一口酒，“这个月，我轻松多了，下一步，就该清查军队了”，
“那些朝臣呢？”，李叔问道，
“朝臣暂时不用动，一帮文臣，好说，而且朝臣未必支持他”，齐小白眯了一下眼睛，“最重要的是军队掌握在手上，先查齐州城城卫军”，
“我这父王还真是放心，除了给我虎贲军之外，一切让我自己来，可我有时都看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乎我这个儿子，他心里到底更希望谁继位，”，齐小白这话说的一脸平静
“殿下，二世子不清楚，但王上绝对在乎您，王上在心里更期望您能继位，这些年，王上要我每个月都报平安，卑职可以发誓”，李叔说道，
“恩，我知道，你以前说过，”，齐小白放下了酒杯，“可有时候我搞不清他的意图，我刚回来，隔了三个来月才给我虎贲军”，齐小白似乎有些不解，“这些年，我自问经历颇多，心智胜过普通人，可面对这个父亲，我却依然看不透，心里有些没底”
“我想，王上和您差不多大的时候，继承王位，当时内忧外患，这些年想必也不容易，王上心里绝对很在乎您，所以才命我守护在您身边，当年王上和王后救过我的命，我以性命相报，王上信任我，所以命我守护”，李叔很肯定的说，
“恩，你说过，我知道”，齐小白说道，“但是他到底是什么心思，我心里摸不准，”，“他到底在乎什么？”，齐小白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或许，他是个父亲，更是个君王吧”，齐小白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