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去哪了?”
“唉……”
杰洛特走上前去,只见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正坐在一位男子旁边,男子正在擦拭着手中的镰刀。
见到杰洛特过来,那名小男孩站了起来,“哇!我爸以前也会铸你那种剑,我可以摸摸看吗?”
杰洛特摇头道:“剑很锋利,别碰为妙。我想跟你父亲谈谈。”
说着,杰洛特把目光转向了男子。
男子道:“我以前也铸剑,但现在只做镰刀和锄头。想买像样的武器,只能请你去诺维格瑞了。”
杰洛特道:“我不是要请你铸剑,而是想问问你关于汉娜的事,听说她会帮你照顾小孩。”
听到杰洛特这么说,一直没说话的小女孩开口了:“汉娜阿姨,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为什么今天她没有来呢?”
杰洛特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就是受长老之托调查此事的。她会不会跟你说过她要去哪里?或者说过其它什么事情?”
小女孩点了点头:“嗯……她说芜菁有益健康,我们应该多吃一些。”
这时候小男孩突然说道:“我看到她走进森林了!还有另一个女人陪着她!但那里天色有些暗,我正准备去尿尿。”
铁匠惊讶道:“森林?那她死定了。那一带有大群狼在游荡,村里没人敢进森林。只有尼伦不害怕,但毕竟他是猎人嘛……今天是月圆之夜,就算是尼伦恐怕也……”
杰洛特再次看向小男孩,“你看到另一个女人是谁了吗?认得吗?”
小男孩摇了摇头,“没看到,她走在汉娜阿姨前面,我看不见。”
杰洛特点了点头:“谢谢,再见。”
他告别了铁匠和他的两个孩子,又找其他村民问了问,但他们都没有尼伦三人的消息。
杰洛特不得不进了森林。
虽然如今是月圆之夜,森林里的怪物都变得更强了,但杰洛特却毫不在意。
他有着如同猫眼一样的夜视能力,更重要的是,他与其他猎魔人不一样——在月圆之夜,他的实力也会如同怪物一样提升。
杰洛特在森林里搜寻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他发现一树林中躺着一具狼尸,狼尸附近还在几道巨大的爪痕。
杰洛特蹲下身子仔细地看了看狼尸。
“这么深的爪痕,嗯,人绝对做不出这个来……”
“是割伤……是被长爪抓破的,伤口干净利落,还很新鲜……”
“这下子变得有意思了……”
杰洛特站起身来,目光在狼尸附近扫了扫。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道沾血的爪印。
爪印上沾的血正是刚刚发现的那头狼的血液。
“不知道会通到哪里……”
杰洛特顺着沾血的爪印走,一直走到了一颗大树前。
大树下有一块巨石,巨石上有着数道深痕,正是与狼尸身上相同的爪印。
“嚯,这么高我可爬不上去。”
杰洛特看了一眼树的高度,随即摇了摇头。
“或许能从地上发现其它线索……”
杰洛特的目光开始在地上扫视起来。
“嗯?这是……”
他蹲下身子细细看去。
“一绺软毛……呼,不管失主是谁,肯定很久没洗澡了。”
杰洛特站了起来。
空气中的气味凝而不散,对于杰洛特来说,有了这种特殊气味,很快就能找到它的来源。
杰洛特顺着气味追了过去,中途发现了许多衣服的碎片。
“是男人的衣服——全部被撕碎了,但却没有任何血迹。”
“是谁会把自己的衣服扯得稀烂,留在森林里?”
他的目光向着四周看去。
金色的竖瞳洞穿了夜色,很快就发现了远处的一间小屋。
杰洛特向着小屋跑去,路上再次发现了相同样式衣服的碎片。
他知道,自己找对了。
“看起来像是猎人的小屋。”
小屋之外挂着一张黑熊皮,墙壁上还有一些刀具。
杰洛特站在小屋外面听了听动静。
“没有人,门也没锁。”
他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门口的地方有一只鹿,它被平放在桌子上,旁边还有一些刀具,显然是还没来得及剥皮。
小鹿不远处还有另一张黑熊皮,已经完全晾好了。
杰洛特在小屋里转了转,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上锁的箱子和一个散落的笔记。
“不知道是谁的……”
他打开拿起笔记看了起来。
【我就是我,这点无可理性。用欧芹编织的衣服、用处女眼泪制成的药水,可能只在故事里奏效,对我反正是没用的。该接受事实了。靠着汉娜的爱和铁一般的定律,我得以存活到现在。但我必须记得在满月升起之前躲进树林里,远离其他人,远离汉娜。】
【变形来了又去。我本来时总是伤痕累累,嘴里有血的味道。也许我不记得反而是件好事。用弓箭杀死猎物是一回事,但用尖牙利爪撕碎它们却……至少在密林深处我不会误伤人类。慈悲的梅里泰莉,请保佑靠近我的人们……】
……
就在这时,杰洛特的耳朵突然动了动。
“有吼叫声,还有人类的声音……在地下。”
杰洛特在屋子里再次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地下窒的入口,便出了小屋,目光在四周扫了扫。
“在这里……是那头狼的血迹,还没干。”
杰洛特沿着血迹一下绕了小屋一圈,原来是有一个地洞隐藏在小屋的后面。
地洞的入口被木门挡住了,但这却难不倒杰洛特。
他心念一动,阿尔德之印随心运转,无形的波动向着前方冲击过去。
一声爆响之后,木门应声而碎。
杰洛特走进了地洞之中。
地洞之中很安静,就连水滴从洞穴顶上落入水坑里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候,一道女人的声音从洞穴里传了过来。
“玛格丽特,刚刚好像有爆炸的声音。”
“汉娜,不要过去,这时候的森林太危险了,你想死,我还要活着呢!马上就要到了,很快我们就能找到尼伦了!”这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的语气似乎很兴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