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白老板再一次出现在这座宅子里。
“萧公子,萧公子,你在哪里啊?”白老板的声音里似乎有一些着急。
“找我何事?”萧故从屋内出来。
“萧公子,最近镇上的事您听说了吗?就是,就是安家那件事!”白老板擦了擦额角上因为奔跑出的汗。
“听过,怎么?”萧故倒是很冷静。
“安家有权有势,非要查外地人,说什么一定是外地人做的,还是从齐阜县来的外地人,萧公子,您不会就是从齐阜县来的吧。”白老板那张肥胖的脸都皱在一起了,就差没把忧心二字写在脸上了。
“这件事你不必知道。”萧故说。
“啊,哦哦。”白老板有点懵。
“你回去吧,这件事很快就结束了。”萧故端起茶杯,不紧不慢地说道。
“公子,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啊?”白老板小心翼翼地问。
“呵~”
白老板听出来他的讽刺,便不敢多言,默默噤声,退出去了。
“这便是你的选择吗?”萧故叹了口气。
二十年前,安宅
“我早就说了,你带回来的就不是什么好女人,你偏不听,现在好了,闹的家里鸡飞狗跳,满意了?啊?”在安家正厅内,安老爷用拐杖指着大儿子安旭骂。
而安旭则是跪着,但即使是跪着,他的腰杆依旧挺直。
“父亲所谓的好女人难道是程家小姐?”安旭讽刺道,“既然如此,那你自己娶她吧,我要的只有一个阿白而已!”
“你你你,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一天,那个女人休想进我家的门!”安老爷指着安旭,脸涨的通红,“那个叫阿白的女人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就这样非她不可?”
“是,我非她不可!我此生只爱她。”安旭大声回答。
“那你就不再是我安家的人!”安怀德使劲地挥了挥袖子,把手背在后面,喘着粗气。
“好,如你所愿。”安旭闭上眼,轻飘飘地说。
“你,你,你这个逆子!”安怀德一手撑着茶几,一手指着安旭,“你非要气死我才甘心吗?啊?”
“父亲明鉴,离开阿白我便活不成,阿白不在我就不在,父亲,请你不要拆散我和阿白!”安旭向安怀德磕了一个响头。
“要我承认她,告诉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我还在一天,那个女人永远别想进我家的门!”
“那我脱离安家。”安旭又向安怀德磕了一个头,转身,叩首,“皇天在上,今日我安旭在此立誓,与安怀德父子之缘到此为止,脱离安家,今生今世,不再以陴县安家人自居。望苍天明鉴!”说罢,又一叩首。
然后起身,转向安怀德,拱手作揖,“安老爷,后会无期。”说罢,大踏步地走出去。
门口,阿白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