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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远行,幻觉初现

为什么要去桂林呢?那是因为我在很久以前就想过去桂林看看,但是一直没机会,如今,有时间了,又为何不去看看?这简直就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啊。

收拾好了衣物,带上瑶琴,出发前往桂林了。

我骑的骏马在林中奔跑疾驰了一个时辰,也已经累的不行了,恰巧前方不远处就有一间酒楼,就在这稍作停留吧。我减慢了速度,走过了前院的木门,一个身着朴素的小生走了出来,帮我把马牵走,问我:“客官,几位啊?”我看了看背后的瑶琴,说:“她算不算?”他回答道:“呃,这个不算。”我说:“哦,那行,一位。”“行,客官里面请。”我跨进了酒家门口,发现这里面客人寥寥无几,灯火也较为昏暗,只有几盏油灯还亮着,而且窗户也关得不好,常常有几阵微风吹进来,不过现在也不能挑剔这么多了,还是尽快解决掉温饱问题吧。我随便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随手倒了杯随身带着的清酒,细品一口,清香淡雅,还散发着果香和花香,这款酒,与刺激的白酒和高雅的鸡尾酒相比,却显得那么温和,那么朴素,或许,喝酒,不一定是要喝的酩酊大醉才算洒脱,像这样,不饮太多,只饮到微醉就行了。喝了几口酒,肚子稍微有些不舒服,想找些东西来垫一下肚子,于是,我招呼了一旁的店小二,对他说:“小二,来两盘熟菜。”他轻生回了一声:“诶。”然后就走进后厨去了。不久后,他就端着一碟羊肉和一碟不知道什么蔬菜的菜走了出来,放在了我的桌子上,盘子底部碰到桌面的时候,发出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唉,不知为何,听到这声音还莫名感觉有些亲切,唉,也对,我自己孤身一人来到他乡,没有同伴,没有好友,确实寂寞难耐,刚才那声响动,让我想起了我们家饭桌上筷子碰到碗时发出的声音。想到这里,我的眼角湿润了,因为,我孤独了。店小二见我这样,开口问道:“客官,您怎么了?”我瞬间回到现状,说:“没什么,就是眼睛有些不大舒服,你退下吧,有劳你了。”他鞠了一个躬,转身走了。我收拾了一下想念之情,握起筷子,吃起菜来。不知多久,酒已见底,菜也没了,是时候接着赶路了,我来到柜台前结账,然后,取走了我的马,继续前往桂林了。

骏马一路疾驰了将近一天,终于在次日凌晨来到了广西边界处,只要进了广西,离桂林就只有一步之遥了!此刻,我心里无比兴奋,我即将要到达了我一直向往的地方了!我继续马不停蹄地前往,这一路上,我翻过了四座高山,五条河流,可算到了。越过最后一座山坡,就是桂林了,这里真的和书上记载的一模一样,我驾马到了一户渔家,他们都很热情,见到我这个陌生人他们并不会很诧异,而是向我有礼貌的问个好。绕过平静如镜的湖面,就是一户河上人家,几间小屋建在水面之上,一艘渔船被栓绳拴着,靠在了屋檐下。我走了过去,对背对着我的老伯行了一个礼,说:“老先生,这些首次来到此处,还请先生指点些需注意的地方。”老伯僵硬地转过身来,对我说:“小伙子,第一次来啊,我告诉你,在这没有什么要注意的,只要安分一点就行了。”我谢过他,走过古镇,就是漓江了,来到这里,让我不禁想起了之前学过的那篇课文:“漓江的水真静啊,静得让你感觉不到他在流动;漓江的水真清啊,清得可以看见江底的沙石;漓江的水真绿啊,绿的仿佛是一块无瑕的翡翠。”在漓江,两岸绿树丛生,空气清新,令人心旷神怡。我在河边找了一艘无主的小木筏,背上瑶琴,荡起双桨,游荡在湖面中间。

就在此时,我的视觉突然模糊了,一瞬间,周围的东西都是模糊的,都好像不存在一般,但是下一秒,我的视觉又突然正常了。这幻觉……是什么回事?难道……这一切,本就是不存在的?

越往深处想,就越觉得毛骨悚然,所以还是不想为妙。我快速地把脑子里的杂念放空掉,把心思都放在这美景上。我继续荡起了木桨,小船往江河下游飘去,划着划着,两岸出现了一座座青山,这些山峦,就像一道道天然的屏障,将风尘、繁喧统统隔绝在外,留下的,是安静、美丽,是一个世外桃源。继续漂流,一幅幅刻在山崖上的“壁画”也映入我的眼帘,说是壁画,不过是数万年以来雨水冲刷留下的痕迹,但因为其形态各异,尝尝让人浮想联翩。这时,江上又起了一层银纱似的薄雾,空气也渐渐变得有些潮湿,水雾就像一层皮肤,蒙在了原本的皮肤上,有些凉爽,十分舒服。在这种境界里,轻轻闭上眼睛,一股诗意和醉意涌上心头。此时,天已临近盛夏,可并不令人感到燥热,这个夏天,有此一行,足矣。

我的木船靠了岸,走上岸边,渔家都点起了油灯,零星灯火,散落各处,点缀着这片土地。零星灯火,足够点亮这片天。当时,四周安静无比,就连水波拍打岸边的浪潮声,各户人家的欢声笑语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今天这一行,就像一场幽梦,一叶轻船,一双月对半,一帘清梦幽幽醉阑珊。此情此景,也只有这首歌的歌词能表达出现在的景致了。若这真的就是一场梦,我愿意梦它一辈子,当然,我希望它不是梦。毕竟,要是它是梦,那就终有一天会醒来的,如果真的有那天,这阑珊灯火,这古代人民,这场清梦,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与这些道别。我或许是多虑了,但是就是觉得这是假的。思考之时,身后的草丛有些响动,我拿出了只有半尺长的短剑,警戒起来。随着草丛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我也越发紧张,我鼓起勇气上去拨开灌木,里面的人却令我大吃一惊。“杨……杨东璃?”我望着这位“故人”,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对我阴阳怪气地摆了一个笑脸,回答:“之前我申请了回乡暂度几日,单就在昨天,看到大人您急匆匆地就从家里出去了,杨某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所以我就一路跟了过来,就来到这里了。”我把刀收回,说:“你这货可真够无聊的。我出来度个假你也要跟出来!”“大人,何为度假啊?”他问我,我也不想回答他,随便敷衍他一下,说:“唉,天色已晚了,恰好我身上还剩两壶桃花酿,来,今晚与我一醉方休!”他也很够意思,说:“大人您有这种雅致,我杨某一定奉陪到底!”拿出两个木碗,两杯满上,我先干为敬,一杯喝了个底朝天,他也紧接着喝了下去,一轮喝完,我问他:“东璃啊,我问你个问题。”他回答我:“大人想问什么?”“如果有一天,你做梦醒来,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崭新的时代,而你又很喜欢这个时代,但是在梦醒的前一刻,你该怎么向这一切告别?”他想了一下,说:“杨某不太明白,但是我知道,我会回顾这场梦,看看是否圆满,若是不圆满,那就尽力完成他,起码要在醒的前一刻留下最美好的记忆。”我叹息了,想自己为什么不像东璃那样,无忧无虑,这样多好,而我非要想太多,明明那一天还没到,却非要把它弄得明天就是那天一样。想想东璃说的:“回顾。”我再想想这几年,也还凑合。说到年头,细细想来,我已经来到这六、七年了,这几年,过的真的好快啊,就好像才是昨天我才来到这个时代的一样。虽说才六年多,但是这几年我过得可真的是坎坷,先是误入瑶家,而后是从军为将,命悬一线,现在,可算有时间休息一下了。

我忽然想到我并不是一个人,我连忙看看一旁的东璃,他似乎刚才说了很多话,但我由于一直在想“人生问题”,因此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我对他赔礼道:“方才,我失神了,没有想到你,你不会怪我吧?”他对我说:“怎么会呢?您还别说,您入神的样子可真是潇洒帅气。特别是您的眼镜。”我笑着问他:“你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呀?”“那就说来话长了。”他说道。“在您的眼中,我看到了星辰大海,看到了曙光,那,是您自己的信念之光。”我不知道他是在故意夸我还是他真的看到了,反正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问,就只能一直笑。

我举起袖子,一阵风拂过,我的衣袖随风摆动,这时,我才看清我的衣服原来这么好看:一支梅花缠绕在袖口处,在垂下来的部分中,还有几朵海棠花错开排在四个角。这衣服,也陪我几年了,我却一直没有停下来好好看看。走走停停六余年,回首发现,其实一直都在断崖边,未曾前进一步,或许,是我没有好好珍惜时间,没有想好自己想做的事,才会这样。

灯火阑珊,虽比不过万家灯火的冲击力,但是灯火阑珊却更容易让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人生也是一样,走多人选择的路,尽管成功率大,但是并不会被世人所记住,但是剑走偏锋,虽然容易失败,但是却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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