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
傅家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了,这是这白小娘在下面听了,脸都吓白了,连忙道:“主君妾身没有!那酸姜虽然是妾身送来的,可是妾身没有在里面做手脚,没有谋害大娘子啊!”
白小娘身边的女使彩兰也说:“是啊主君,我们小娘向来安守本分,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而且那酸姜是怀孕的妇人都爱吃的,大家都吃怎么就大娘子有事呢。”
淑澜也道:“谁知不是她暗中下了药呢!那酸姜虽无毒,可那全部都被蟹汁浸泡过!”
“谁不知道那螃蟹性寒凉,虽可活血去瘀,特别是蟹爪,但有身孕的妇人食用后易引起流产!母亲虽然只吃了一两块,还能生下孩子,可稍有不测就血崩而亡了!”
“妾身不知啊!”白小娘抓着尹将军衣尾苦苦哀求道。却被尹将军一脚踢开去了。
淑澜向前道:“父亲,女儿还有一事要禀报!”
余小娘听了,不由得心慌起来,淑澜怕不是要说她和意婉故意脱延大娘子生产。
“不止白颜皎,还有余兮曼!那日皇后娘娘派下来的赵太医,是为母亲生产的。谁料一进门就被她们院子里的人扯了去,说什么五妹妹病了硬是不让人走,她们那分明是在拖延母亲生产!”
“父亲,女儿没有啊!是那日大娘子罚我,我……我第二天就身体不适……看见有太医来了就以为是替我看病的大夫,所以才会那般的,女儿真的没有……就算我跟我小娘有错,可是二姐姐也不应该在榆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我和我小娘是下贱胚子啊,还拿了祖父的刀架在我小娘脖子上,要是二姐姐手一抖,我小娘岂不命丧黄泉了!”
“你……父亲我错了,倘若女儿不这么做,她们榆院的人怕是不会乖乖把赵太医交出来的。”
傅大人道:“不知贤婿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还我傅家一个公道啊?!”
“淑澜下去领二十手板!至于你们母女俩到祠堂罚跪思过!”尹将军上前一巴掌下去,这嫩肉打下去难免要破相了。“你个贱妇!来人拖下去!任凭岳父处置!”
“我看谁敢!”这时,门口来了一群人,其中一个穿金戴银的老妇人,就是白颜皎的母亲,也是当今裕王殿下的母亲。
白颜皎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母亲!母亲!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没有害人啊!”
“尹国舅,尹将军。我裕王白家的嫡女外头的正室娘子不做,来这下嫁你为妾十数年,已经是忍辱负重了。如今你却不顾夫妻之情这般待她,我告诉你我们家的可不是为了帮其他人背黑锅的!”
傅夫人道:“王妃娘娘,这证据就摆在眼前,如何抵赖?这可是活生生的一条命,我孩子的命!”
“呵,我方才也听见了,傅大娘子吃了我皎儿送来的酸姜才有事的是吧,那也说不定是傅大娘子吃了别人送来的东西呢!下人不怀好心偷偷弄了蟹汁栽赃陷害也有可能的,何况这些都是傅大娘子的人,这主子死了自然要找个人来顶罪洗脱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