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
莫然缓缓抬起头，环视着四周，发现自己仍旧身处食堂里。
头好疼...
阿嚏！
淋了点雨，加上感冒本就未好，莫然刚睁开眼，一阵不适感立马涌上心头...
“你醒啦？”
眼前，一个穿着红色汉服的长发性别未明的人正端坐着，凝视着自己。
“你是...”
莫然有些茫然，那会儿那个男生怎么不见了，眼前这个人又是谁，搞不懂...
“他是你的救命恩人。”罔两回到手机里，探出头来，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看来没有少哪个零部件。
“诶...你怎么看上去比以前小了...”
莫然看着罔两，有些疑惑。
“还不是因为你，我差点就没了！”
莫然连忙道歉，这次若不是罔两，自己肯定就没了。
“你什么时候能把你优柔寡断容易被干扰的臭毛病改改，这样很危险，很容易一不留神把命交代出去的！”
罔两看上去相当生气，依旧不依不饶。
“别骂了别骂了...”
劫后余生的舒爽被罔两一通臭骂一扫而空。
“我说，你们...”
两人的拌嘴（单方面的吊打）终于被打断。
“对不起对不起...请问...你究竟是谁”
莫然转过头，看向眼前斜坐着的，一条腿搭在椅子背上的不明性别的人。
“我啊，怎么说呢，我是个相马的，兼职相相人。”
那人开口，却令莫然一头雾水。
“那是什么...”
“就是看看马匹的品相，分辨分辨千里马，普通马。在下九方皋。”
那人报上了家门，莫然懂了，原来与伯乐干的是一回事儿。
“现在哪里还有人骑马啊。”
“所以说咯，我现在还兼职相人。”九方皋轻声回答道。
“那个，冒昧地问一句...你是女生...？”
莫然怯生生地问着，这种问法实在不算礼貌。
“不，我是男的。”九方皋表明性别，“告诉你我的性别就是‘我’的话是不是有点不太好理解。”
“可是你这穿的，是女装吧...”莫然不解，九方皋身上穿的大红衣服，明明就是女装。休要以为自己不懂汉服。
“男人穿女装有什么错。男人变态有问题吗。”九方皋突然攻了起来，连声质问。
莫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镇住，实在无力反驳。
莫然仔细打量之下，眼前这家伙单凭长相实在看不出来是男是女，何况还留了一头长发...
哎，就当这家伙是个女装大佬（biantai）吧。
“不过说回来，还是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莫然低下头，由衷地感谢着。
“不不不，自助者天助。我只不过是给你出了个题目，仅此而已。”
九方皋继续以一个极其妖娆的姿势坐着，莫然实在不愿意相信坐在自己对面的是个男人。这家伙屁股下面坐着的怕是品如的衣柜。
“题目？”
莫然不解。
“对呀，但是显然，你答的不好，不及格。”
“哈？我们差点白给了，你居然说我们不及格？还有，你说这是你出的题目，你不会故意挖坑...阿嚏！...坑我们的吧？”
“对啊。听说，你这天启者，貌似觉醒了一小段时间，所以就来看看咯。”
九方皋打了个哈欠，看莫然这般模样，似乎有些缺乏干劲。
莫然一听这话，立马站起身，往后退几步，摸出手机准备打架。
“作为考试不及格的惩罚，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哈？？？”
莫然下巴都快惊掉了，这是哪门子展开，霸道总裁？女装大佬看上我？
不对不对，这是个修仙世界，眼前这家伙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什么意思...”
莫然警惕万分，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的意思是，让你当工具人。你需要我自己亲自培养培养。天启者每一代只有一个，绝不能浪啊啊啊啊废了这么好的苗子。”
九方皋说完又打了个哈欠，莫然完全蒙了，这家伙好大的口气...
“谁理你啊，深井冰...”
莫然一脸茫然，气呼呼地转身就走，这家伙差点弄死自己，还说什么叫自己当工具人。
简直有病。
莫然一把推开了玻璃大门，外面还在下雨，饭还没吃，头还在疼，真倒霉...
莫然一脚跨出大门，却发现自己又莫名其妙地走进了食堂里面，面对着的正是九方皋。
莫然不解，转身又走，却始终是走不出这食堂了...
“放弃了？”
“放弃了...我tm的怎么这么倒霉...嘤嘤嘤......”
莫然累了，跪坐在地上，嘤嘤哭起来了。
“遇到我是你的运气。恭喜你。请多指教。”
九方皋缓步走了过来，俯下身子，伸出白净的右手，想要拉莫然一把。
莫然抬起头，看看眼前这大佬，别说还挺好看的，竟有些看呆了。
“你脸红个什么鬼啊！”
罔两吐槽着。
莫然拉住九方皋的手，站了起来，忽闻到一阵清香...
这家伙果然是个变态，娘炮...
“好了，把你终端打开。给你刀子，也得给你几颗糖才行呢。”
莫然打开手机，点开终端，发现有些变化。
自己的等级旁边，称号似乎变了。
工具人乙等巳级。
调教中。
“这个调教中怎么还是黄色字体啊喂，尊重一下女性好不好！”
“哦，没什么问题啊，我的确在指导你，你自己想歪了关我什么事。好了，打开试炼，把里面的征辟试炼做了。放心，很简单。”
“我不！上一个征辟试炼我都快死了！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乖，做完了有奖励哦。”
九方皋捏着莫然的下巴，妖魅地说着，莫然看着九方皋的眼睛，竟有些呆了，鬼迷心窍地说了一句好。
罔两还没开口，莫然就已经应了，看来莫然是中了什么精神控制的法术，事已至此，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莫然打开试炼，只看见那试炼如是写着：
【征辟】debug：穿模。
奖励：秘之礼盒X1
“加油哦，拜拜～我还会回来的～”
九方皋说完，莫然应声抬起头，却发现周围已经没了九方皋的踪影。
“哎...我怎么这么倒霉...”
莫然无奈...
“话说回来，现实世界里，怎么会有‘穿模’这种bug...”
罔两疑惑不解。
莫然懒得多想，推开大门就往回走。
“喂...你穿模了...”
罔两大惊失色，看着莫然，竟然直接穿过了玻璃门走到了外面...
“什么，不会吧，我可是真人，又不是游戏模型...”
“真的，你看你自己！卡在门里面了！”罔两见莫然不信，继续大声呼喊着。
“不会吧，难道这个游戏也是某个土豆生产商做的？”
莫然疑惑着摇摇头，看向一旁，顿觉不对...
自己明明推着大门，可手穿过了大门的玻璃，直直挺在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