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慢慢睁开疲惫的双眼,见念儿醒了,一直照顾自己的婢女扶灵赶紧跑过来扶起念儿说:“风小姐,你可醒了,你已经昏迷三天了。”说着还泪眼婆沙起来。
念儿被她扶着坐了起来,安慰她说:“扶灵,我不是已经醒了,没事了,不要再担心了。”说完还对她笑了一下,想让她相信自己真的没事了,这个小姑娘只有十一岁,是司辰逸捡来的孤儿,毕竟是小姑娘,这次吓坏了吧。
谁知扶灵看见念儿笑,直接哭了出来。
念儿想去安慰她,可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无奈念儿只能坐在床上安慰她说:“扶灵,我真的没事了,不信你来检查检查。”
扶灵哭的更大声了,哭着说着:“风小姐,你醒来了,但是殿下现在还昏迷着,我听太医说殿下这次可能撑不过来了。”
念儿脑子一蒙,瞬间拉住扶灵的手问:“你说什么,司辰逸他怎么了?”
扶灵哭着说:“殿下,殿下,为了救小姐去了冰谷,可是殿下本来就中有沫瑾毒。”
沫瑾毒,念儿曾在一本医书上看到过,此毒只能逼出,无解,如若此毒已深入骨髓,不能完全逼出,而且毒发之时就如凿心裂骨一样痛苦,并且中此毒者不能接触任何寒冷的东西,否则此毒就会复发,就算神人也无回天之力了。
“他在哪儿,我要去见他。”念儿此刻只想见他,难怪上次在花雨镇他的脸色那么苍白,风念儿,你怎么就相信他是不舒服,为什么不再问一下。
“我要去找他,我要见他。”念儿从床上下来,扶灵扶念儿站起来,刚站起来,念儿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又试了几次,还是这样,念儿气的狠狠砸自己的腿,哭着说:“怎么这么没用,站都站不起来。”念儿狠狠骂自己。
扶灵见状拉住念儿:“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你不要伤害自己。
“扶灵,他现在生死未卜,而我却连去看他都做不到,我是不是太没用了?”念儿看着扶灵流着眼泪。
扶灵也哭了:“小姐,你说什么呢?你是殿下喜欢的人,怎能说自己没用?小姐,我们再来,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小姐一定可以的。”
“谢谢你扶灵。”
念儿终于站了起来,司辰逸的房间过去,明明不远的距离,念儿感觉走了好久。
终于到司辰逸的房间,门口的侍卫拦着不让进,扶灵快哭了的求他们:“你们就让我家小姐进去吧,她好不容易才来到这儿?”
“奉国主之令,闲杂人等不得探视。”
“你们怎么这么不通情理,要是殿下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扶灵有些生气的拿殿下来压他们。
他们虽然有些害怕,但毕竟是国主下的令,也不敢违抗。
念儿真的很想见司辰逸,想看看他怎么样了,可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念儿突然想哭,司辰逸,你知道?我现在连见你一面都不能。
“让她们进去。”一道略显沧桑的声音传来。
念儿还没回头就听那两个侍卫叫隐年大人,是啊,还有隐年,他会帮自己的,看见隐年,虽然隔着面具,念儿也感受到他的沧桑,这才几天,他就成这个样子了。
隐年来到念儿身边停顿下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要是我能早些回来,或许就不会这样了。”说到最后他是哽咽着说的。
念儿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哭着摇着头。
侍卫:“隐年大人,这样不妥,私自放人进去,可是死罪。”
“出了事由我一人承担。”隐年直接了当的说。
听隐年这样说,他们才只放自己进去,念儿进去时对隐年说了句:“谢谢。”
一进去,念儿就看见司辰逸毫无血色地躺在床上,走到司辰逸身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握住他,他的身体好凉,没有一点温度。
“司辰逸,我是念念,你看,我没事了,但是你怎么还在睡觉啊,你不是最喜欢我了?怎么还不醒过来陪我啊?司辰逸,你知道?在冰谷,我昏迷前,我好像听到你在叫我,当时啊,我还对自己说,你看,司辰逸,我还是喜欢你的,连死的时候都能听见你在叫我,可我没想到那真的是你,你知道?现在我有多后悔,后悔你去救我,若不是救我,你怎么像现在这样。”
念儿趴在司辰逸旁边哭了起来:“司辰逸,你个大坏蛋,你说过的我们都不会死,你快起来,起来看看我,我是念念,你的念念啊,你怎么舍得留下我。”
..........
隐年被司尘忍叫过来,司尘忍大发雷霆:“你可知罪。”
“我不知犯了何罪?”隐年直视司尘忍道。
“我看你是想反了。”司尘忍咬牙切齿地说。
“反,我早想反了,反你,反所有人,反歧视混血地一切俗念,反这个世界,如果不是这些荒谬的俗念,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无辜枉死。”
“还有你。”隐年突然指向司尘忍:“如果不是你受俗念影响,母亲她会离开?哥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你放弃了母亲,还想拆散哥哥和念儿姑娘,你真该好好想想做错的到底是谁?”
“你是谁?”司尘忍现在明确知道他的身份不知隐年这么简单,想起将他放在逸儿身边这么多年,司尘忍有些害怕。
“我是谁?呵呵,现在我就告诉你我是谁。”说着隐年摘下面具。
司尘忍看见隐年那张脸时,完全惊住了,这么多年自己见过的大风大浪也不少,此刻却是完全震惊了,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他怎么会和逸儿一摸一样,有那么一秒,司尘忍还以为是逸儿醒过来了。
“不是想知道我是谁?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司辰隐讽刺道。
“你和逸儿什么关系?方才你唤他哥哥。”司尘忍良久才问了心中的疑问。
司辰隐看着司尘忍,一字一句地开口:“他是我哥哥,同胞哥哥。”
同胞哥哥,他是自己的孩子,小满,你还是在怨我,当初若不是逸儿被强盗抓走,是不是你打算永远瞒着我,司尘忍闭上双眼,抬头。
看着父亲这样,司辰隐心里感觉到了疼痛,虽然自己从未叫过他。
司尘忍忽然睁开眼看着司辰隐:“孩子,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
司辰隐本来是不想告诉他的,是他让哥哥生死未卜,但司辰隐还是心软了:“司辰隐,隐逸的隐。”
“隐逸的隐,她果然还是在怨我。”司尘忍低语说到。
“孩子,可以过来?让父王好好看看你。”
不得不说这声父王,让司辰隐心动了,但就算是这样,他在自己心里也没哥哥重要。
“我告诉你我的身份不是想让你认我,只是来告诉你,不要再阻止念儿姑娘见哥哥。”说完司辰隐转身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司尘忍。
竹木见隐年从国主房间出来,嬉皮笑脸来到隐年身边:“说吧,国主是怎么罚你的?”
隐年不想理他,绕过他,突然听他说:“我有办法救司辰逸。”
隐年突然揪住他的衣服问:“什么办法?”
竹木有些嫌弃地看着他抓住自己的手说:“你先放开,怎么和你的主子一摸一样。”
隐年放开他:“现在可以说了吧。”
竹木向前走去:“要我说也可以,不过你先告诉我你和司辰逸到底是什么关系?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你们之间怪怪的。”
“他是我哥哥。”隐年毫不犹豫地回答,只要能救哥哥,拿自己的命换都可以,更别说只是我们之间的关系。
“隐年,你也不知道编一个能让说服别人的理由,哥哥,鬼才信。”竹木突然笑了起来,一脸鄙视道。
隐年皱下眉头:“说吧,什么办法?”
竹木看向隐年:“这个不算,再说一个。”
“竹木。”隐年这次是真生气了。
“好好好,我告诉你还不行。”只要竹木一拿司辰逸的事开玩笑,隐年就会生气,有时候竹木都怀疑隐年是不是喜欢司辰逸。
“快说”隐年真的快被他气死了。
“急什么啊,我不得好好想想。”竹木还是一副不慌不急的摸样。
看到隐年快忍不住要打自己了,竹木突然说:“我想起来了,你知道幽梦?”
隐年摇摇头。
竹木:“你啊,也就只关心司辰逸,怎么会知道呢?”
“别废话。”
见隐年马上要打自己了,瞩目赶紧说到:“幽梦曾用血泪石救活了岁佛,而血泪石则化成一颗种子,这颗种子既是血泪石所化,那应该也可以解百毒。”
“你怎么知道的?”万一竹木是骗自己的呢。
“我家以前好歹也是医药世家,辰国一半的地方都是靠我家治疗的,虽说昔日荣光不在,但我家还是有不少医术的,刚跟你说的就是在我曾曾曾曾曾爷爷的笔记里看到的,不过只是我曾曾曾曾曾爷爷的幻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你想,岁佛种了一千年都没有让那颗种子发芽,很有可能那就是药。”
“有多大把握?”他要知道救活哥哥的几率有多大。
“没有,这些都是猜测,所以我才犹豫该不该告诉你。”竹木也是很无奈
“多谢。”隐年起身就走。
竹木在他后面大喊:“你知道岁佛在哪儿?”
见隐年没反应,竹木继续喊:“听说他在半崖山,那是他和幽梦第一次遇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