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无论秦浅说什么,沈慕辰偶尔嗯一声,看似专心开车,实际上自己生闷气。他是发现了,他们两个人现在的独处时间,不是在车上就是在路上,自己就是个司机。
到医院的时候,秦浅和沈慕辰道了谢,瞥见脸色不好,这是没睡好?
“早睡早起,有益身心健康,改天请你吃饭。”说完秦浅火速下了车,进了医院的大门。
刚进办公室换了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震动,
S:改天是哪天?
这是沈慕辰?秦浅纳闷,自己什么时候有他的微信了,她看了眼添加时间,昨天晚上,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干了多少事。
浅色:沈总,有空的时候都可以。
秦浅就是想客气一下,他还真当真了。
S:我要出差一个星期,等我回来。
浅色:没问题。(死亡微笑)
他出差自己也不用特意躲着他了,自己也可以缓缓,好好解决一下杜家的那边。
下班之后,秦浅直接打车到了杜家,杜国良算是把钱都花在吃住上了,住的地方飘散着奢华腐败的气味。
秦浅径直进了门,作家政的阿姨见了她都不会打招呼的,因为压根就不认识自己,秦浅一年都不会来超过三次。
王月娥看见秦浅进门,摆弄着美甲,阴阳怪气地对着杜国良抱怨,“老杜,真是越大越没有礼貌,回来都不叫人。”
秦浅轻笑一声,直接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翘起二郎腿,“叫人,你们配吗?”
王月儿娥气的站起身,中指指向秦浅,“你这死丫头,怎么说话呢?”
杜国良开口制止她,扯着她的胳膊,示意她坐下,“好了。”
“你来做什么?”
“这要问你啊?费那么大劲找我,雇人花了不少钱吧,杜先生。”
“你常年不回家,我就是想让你回家看看。”
秦浅觉得这是他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家?这可不是我家,我姓秦,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没那么多时间。”秦浅顺手拿起柜子上的花瓶,杜国良就喜欢收藏字画,瓷器什么的,虽然她不懂,但是知道它值钱就行了。
“你让你哥不要再打压杜氏了。”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看来哥哥这次下手有点重,“我可没这个本事。”
王月娥有些沉不住气了,“谁不知道,秦泽最宠你了,你跟他说一声,他能不听?”
秦浅仔细看着花瓶上的画,不去看王月娥那张丑陋的嘴脸,“是啊,你也知道我哥最宠我了,我要是心情不好,说点什么不好听的,或者把你们找我的事情说出去,你说我哥他会怎么做?”
杜国良气愤地拍着桌子,“秦浅你别太过分了,我可是你爸爸。”
“爸爸这个东西,我从小就没有。”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这个时候门开了,杜知宜走进来,也就是秦浅同父异母的姐姐。
杜知宜淡淡地扫视了一眼客厅的三人,对着秦浅点点头,“来了?”
“嗯。”秦浅语气明显温和了很多。
“留下吃饭吗?”
“不了,一会就走。”
“好,那我上楼了。”期间杜知宜没有和杜国良夫妇说一句话,但是和秦浅聊开了家常。
杜知宜走到拐角处,看了一眼秦浅手中的花瓶,貌似理解了秦浅的想法,“花瓶确实挺贵的。”
秦浅挑眉,“那我眼光不错。”
杜知宜冲秦浅微微一笑,上了楼,进了房间。
杜知宜上大学就开始经济独立,一个月回来一两次,她不喜欢这个家,不喜欢爸爸,也看不上她妈妈这种破坏别人家庭的行为,但可笑的是自己确实破坏别人家庭的结晶。她和秦浅的关系不算好,偶尔说上几句话,不怎么联系,对秦浅也没什么恶意,反而很喜欢,要是她们不是这种关系,或许能成为朋友,她能出去独立还是受秦浅的影响。
秦浅看杜知宜回房之后,慢慢站起身,“这件事我不会管,你的公司要是垮了,只能说你经营不善,或者我哥太厉害了。”秦浅在打击杜国良的同时,还不忘夸一波自己的哥哥。
“我先走了,别再找我了,不然你的公司垮的更快。”
临走之前秦浅还不忘送他一份大礼,顺手把刚才的花瓶推到地上,瓷器和地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伴随着杜国良的咒骂声,秦浅离开杜家,她心里就觉得两个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