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轮回

感觉自己在梦里，和他在一个没去过的却又很熟悉的地方听课聊天吃饭，一切都那么自然亲切，忽然有几个人过来说他别以为你是县长儿子就了不起了，有本事别仗着老爹找关系，自己出去从头做起啊！忽然我觉得脊背发凉，他是县长的儿子？那我是谁？这是梦还是前世的我们？我看着他想要仔细的记住他的样子，看他到底是不是县长儿子，他左眼角下面有个痦子，很小却很清楚，好像我知道自己会记住一样，醒来时警长叫我们去牢房外面吃饭，大家都在调侃体验一下牢饭的感觉，也没人在意自己是否干净整洁了，起来就去吃饭，好像已经过渡到了犯人的生活状态，我走到他身边，在他给我递过来米饭的时候，我仔细的看了他的脸，就在左眼角下面有个痦子，很小却很清楚，我赶紧低下头，不想自己眼睛里的泪水被他看到，顿时心里又害怕又温暖，害怕是担心重复过去的命运，温暖是很感谢他又来到我的身边，也许这次我们可以改变前一次的命运安排，我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把饭就吃完了，警长说县里来的专案组，马上就到了，让我们回牢房里等着，他在我旁边说，你怎么了，刚才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说，我就是直直的看着他，我觉得自己很委屈，觉得他更委屈，好想抱着他，不管别人怎么看，但我不能，我害怕事情再复杂下去了，就这样简单的结束吧！我更害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后，会针对我们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是很委屈的看着他，他还想跟我说什么，专案组的人来了，气氛马上不一样了，我和那个姑娘先被带到了两个独立的审讯室，分别有女警再问问题，其实都是在重复之前的问题，我回答的越来越专业了，很快就让我回到牢房了，回来时还有两个男生在牢里，我换走一个出来问话，我没看到他，不一会他也回来了，换走了另外一个人去审讯室，可能这个警察局只有三个审讯室吧！现在牢房里就我们两个人，他坐的离我很近低着头，没有看我，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你相信轮回吗？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我相信，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他笑了，这一切都值得，你想起什么了吗？嗯，你是县长的儿子，我不确定我是谁，你知道，从我见你第一次看你的眼神，你就知道你是谁了，那时我还不知道这些，我说你回忆下我的眼神，你能确定自己是谁了，我害怕，不用怕，这次我一定能保护好你的，我很想抱着你，但我现在不能这么做，也会让你陷入麻烦之中，我知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相视而笑，好像****骤然停止了，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祥和风和日丽，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吗？你想回哪里？我不知道，有我的地方就可以吗？嗯，是吧！好的，事情结束我带你去个地方，那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嗯好的，专案组的头姓李，他们都叫他李队，李队带着三个人一起回来了，我们5个人凑一起了，事情出了一些意外情况，所以你们还要在这里住几天，什么？哪里有问题，我们都是受害者，有个队员情绪很不稳定的说，你们的供词中，有一个人说的和你们不一样，并且和最先受伤的女孩有关，她是导致后来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的关键，如果她没受伤，你们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死这么多人，所以这件事必须问清楚，还有个情况，从现在起你必须单独住在一个牢房里，有人看你受伤姑娘出事那个早晨，你在那片林子里出现过，你现在有重大嫌疑，我看着他好像脱口而出他是从我帐篷里出来的，我的帐篷就在那片林子边上，他用眼神制止了我，我看着他被带走，心如刀绞又什么都做不了，大家开始说不可能的，人家怎么可能看上她，队里优秀的姑娘多了去了，轮不到那个各方面条件都不好的姑娘，李队问我什么意见，我平时话不多，出来就是为了看风景，他们很多小游戏我都不参加，我比较喜欢安静，对于队伍里的人际关系我就更不清楚了，所以我不发表什么意见，这是实话，大家都知道她的，是那种不爱热闹不太合群的人，但是也不招人讨厌，也很愿意帮助别人，所以大家都不会刻意打扰她，我们相处的也算是很融洽吧！有个男队员发表了对我的评价，李队看着我，看来男人和女人的视角就是不一样啊，女生这边可是说他对你特别关照，总是有事没事的看着你，你提的意见他都会采纳，还有人看见他单独给了你一块压缩饼干，在你们粮食短缺的时候，是这样吗？其他的我不清楚，我们出山时，他确实给了我一块饼干，说是担心我太瘦体力不够掉队，我们这一队走出来，大家都是按着原来的队形出来的，没有人掉队，我对他带领我们走出山还是很感激的，是的，我也相信他不是坏人，所以我才参加的这次徒步行走，是的，他就是我们的大哥，一路上都很照顾我们，还有两个男生也在复合着，看来你们多数人认为他是好人了，是的，除了那个女生，其他人都异口同声的回答，你们先休息，我们尽快审讯完你们就可以回家了，李队出去到隔壁带着他去了审讯室，大家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说闲话了，还有人问她，是不是还嫌事情少，在搞出点事来你能出名还是怎么的？可能她是嫉妒吧！女人心可是海底针啊！我没说话，她气的直哭，我也觉得那是她自找的，她一哭大家都不说话了，都回去躺着休息了，我想着要不要把那天的情况告诉李队，我害怕他不能说清楚，如果李队怀疑他的话，他会不会很麻烦，脑子一直在胡思乱想着，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我好像听到有人喊救命，我很奇怪，起来一看，那个姑娘把自己掉在栏杆上了，大家都吓坏了，没人赶过去扶住她，她的脸朝向栏杆外面，我们只是大声的呼救，很快李队他们过来赶紧开门把她放下来了，我只偷懒了一眼，没看到脸，看到手指是勾着的，很恐怖，他们把人抬出去，好一会才回来，回来时看我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我的第一感觉是警长告诉李队以前发生在山谷里的事了，看来他们都很相信这些，李队说案情已经上报省里了，不出意外明天我们就可以走了，大概情况他们都了解了，也不用在询问了，我们就只管在牢里等通知就行了，他这时也回来了，还是一脸的平静，现在有三男一女，你们互相照看着点，别再出什么事了啊！李队临走前嘱咐的这句话，真是意味深长啊！我还是坐会自己的位置，他过来坐在我旁边，之前他的被子还在那里放着，那两个男生问他怎么样，他说应该没事了，他听到警长和李队的对话，说了多年前山谷里的事，还说镇子上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不让我们继续留在镇子上了，担心带来霉运，李队根本没有过去问话，我一直坐在审讯室，没有人理会我，刚才听到你们的叫喊声，他们才把我放出来，所以我感觉明天我们就能离开这里了，真是个好消息，我很担心今晚又出什么事，来不及离开这里啊！嗯，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明天争取早点出发，嗯，他们两个男生都躺下睡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从山里出来，就一直睡不够，分分钟都能睡着一样，他挪了挪身子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我也看着他，都没说话，他的右手抓着我的左手，他的手很温暖，我们就这样靠着墙坐在一起，好像我又很快的睡着了，又梦到他了，在梦里或者说在过去的那个世界里，他告诉我要送我个礼物，在新婚的那天，让我耐心等待，还说我是他心中的月亮，每次看到月亮就会想起我来，他温柔的抱着我，低头亲吻我的时候，我的全身都在颤抖着，好像那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我醒过来了，看到他在黑暗中看着我，牢房每天晚八点准时断电断网，我也看着他微笑着，他凑过来开始吻我，我没有躲开，他的吻和梦里的一样，我又开始颤抖，他双手紧紧的抱着我，此刻我感觉自己很幸福，很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只要有他在身边，在哪里都会觉得幸福吧！早上李队叫大家吃饭，说是饭后就可以离开了，大家都很高兴，终于可以离开了，我们在警察局和那两个男生分开的，他们要去汽车站坐客车离开回城市里去，我和他想去隔壁县看看，就是曾经他的家那里，我们租了一辆车，因为镇子上已经没人愿意做我们的生意了，那两个男生去汽车站都是做的警察的车，我们也是通过警察才租到车的，车子是很破旧的老款七座车，后面都没有座位了，应该是一直用来拉货的车，就这样还要了很高的价格才愿意租给我们，那感觉就是我们不还回来也行了，这车我都担心随时会报废掉，我们开车出了镇子，越来越开心，开到一处风景特别美的地方，他停车说下去看看，他牵着我的手，站在路边吹着山风，我看着他心里无比的感激，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时刻。车子大概又开了2个多小时，我们到了县城，他说以前没有公路时，从我家到他家要走路一小天才能到，现在方便多了，车子转了很多路口，在一处不太明显的地方停下来，是个非常破旧的老院子，年久失修早已经不能住人了，看的我很伤感，都是因为那场意外，两个家庭彻底败落了，我们都是独生子女，他的父母也经受不住这个打击，在他去世的第二年也相序离世了，他牵着我的手进了院子，院子应该很大只是现在连院墙都没有了，到处都是很高的杂草，也分不清哪里是院里哪里是院外了，他很快的带我来到后院的一间房子，带我进去看，那房子没有门和窗，屋顶也只剩一小块有瓦片，里面只有灰尘和蜘蛛网，他告诉我以前这里有个桌子，我们经常一起在这里看书写字，那里有一整面墙挂满了我们写的字画的画，如果你愿意，我把这里恢复成以前一样一样的，好不好，我们在这里安家，完成我们前世的心愿，好吗？嗯，好的，工程好像有点大，这里那么破旧，要收拾很久，你不担心你的工作吗？我的工作就是为了让你尽快找到我，然后我带你报仇后我们重新建造我们自己的家，报仇？我一听他这么说心里很紧张，他看出我的疑问，是的，这次旅行就是为了报仇，你杀死的他们？我惊恐的问他，不，是他们自己杀死的自己，我只是让他们看到了前世他们都做了些什么，所以走出山谷的时候，他们都知道自己在里面都干过什么事，是他们自己承受不了这些，结束自己生命的，那第一队的车祸呢！也是他们自己造成的吗？也是啊！开车的是个女的，当年他们把人家强暴了，扔在荒郊野外最后被狼啃食而死，现在那个女的把这些还给他们，那队伍里还有几个女生呢！他们做错什么了？他们是最坏的帮凶，如果没有她们当年的窜嗦，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大你嫁妆的主意，最后也不会是那个悲惨的结局，所以他们都该死，那今天刚走的那两个男生呢？他们是好人吗？不是，他们是最先把你家马队路线出卖给土匪的人，最后他们也会死在坏人手里，这个不用我们操心，你只管知道这房子盖成什么样你喜欢，就可以了，一切都交给我来，好吗？你愿意和我一起从头再来吗？是的，我愿意。我们很轻松的说完了这个无比沉重的事情，好像再说毫不相干的人一样，我差异自己的冷静，好像我越来越像他了，我还是我自己吗？那个喜怒形于色的傻丫头？那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蠢人？我好想知道身边的人的一切，但真的有这个必要吗？我知道他是谁，他知道我是谁，我们彼此珍惜眼前人不是更好吗？我在想什么啊！嗯，我要想想这个院子要怎么建成我喜欢的样子，我是幸运的对吗？嗯，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