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过来的人时候,言楚拍着自己的胸口“怎么了?你有事吗?”
“没事啊,你爸让我等你回来给你把牛奶热一下,喏,给你。”刘熙从身后变出来了一杯牛奶,杯子上方还在散发着一些热气。
言楚浅笑将牛奶接了过来“谢谢。”
刘熙刚打算开口说什么,言楚疑惑“还有事吗?”刘熙摆摆手,走了出去,言楚有些奇怪看着他的背影。
周日晚上的晚自习,她已经习惯了自己身边八个方向最起码有四个都是空荡荡的位置,不见人影。
吴夜白周日是不会回来的上课的,除非是脑子抽筋了。
这是其他同学告诉她的,因为不敢直接提景牧的名字,倒是拿吴夜白当了个保护伞。
第二日的时候,果真一身烟酒味道回到了教室里,言楚不喜欢闻这个味道,不管吴夜白怎么跟叫妹妹,她能不转过去基本上都是面对前面回答她。
景牧回来的时候,一张英语试卷平平展展的放在他的桌子上,他本身就有一些宿醉的烦躁,正准备拿起来团成个纸团扔进垃圾桶的时候,突然看见了试卷上那些娟秀的字迹。
突然想起了什么,把团了一半儿的试卷打开,他的目光无意中看向了抬着头看着黑板的言楚身上,秋天的阳光并不烈,在她的脸上印出了一些从未有过的色彩,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脸上意外的没有那分笑意,眉头上有一些愁容,好像是被什么给难到了。
景牧把试卷放回了书桌里,重新把自己的校服枕头拿了出来垫在下方,身边的吴夜白已经睡得不省人事。
一上午,他们都在睡觉,老师路过身边的时候闻到了那股刺鼻的酒味,轻轻扇了扇鼻子前,有些无奈的看着睡着的两个人,叹了一口气。
大抵心里是在想,这种人以后估计没了家里会成个废人吧。
“牧爷,小黑,打篮球去。”厉哲手上拿了颗篮球,和郑澈两人刚下课就来到了他们教室,声音吼的就怕整个教室听不到似的。
厉哲路过言楚身边的时候,轻轻敲了敲她的桌子,言楚抬头看着他,这个人自己倒是没见过,听他刚刚说的话,是景牧和吴夜白的朋友吗?
厉哲开口“妹妹,久仰大名。”没等言楚有什么回应,厉哲迅速把目光离开了她的身上。
言楚有些疑惑,她叫言楚,不叫妹妹,这个男生居然和自己说久仰大名?
“妈的厉哲,昨天晚上你是喝的少了?”吴夜白揉了揉眼睛,这股子酒劲已经过去了不少。
“只能说明你干爹我是海量。”
“你快闭嘴吧,论酒量牧爷都没说话你吭什么声,不是你前两天喝到地上叫爸爸的时候了?”郑澈说完后,和他们熟悉的一些六班的人笑出了声音。
景牧起身,顺带着把身边皱着眉头还沉浸在醉意里的吴夜白给拉了起来“别他妈睡了,陪老子打球去。”
吴夜白和个小鸡崽一样被景牧拉了出去。
他们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进来上课的物理老师,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些人现在基本上整个高二的老师已经完全放弃,根本没什么可挽救的余地。
“牧爷,这是昨天晚上那股子欲、火没泄完?”吴夜白一只手搭在郑澈的肩膀,喘着粗气。
谁都知道景牧打球技术相当好,可谁也没想到他喝醉之后再打球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啊。
“有可能,要不然怎么跟打了兴奋剂似的。”一旁的郑澈搭着他的话。
“老子是打球又不是打人,你们仨走那么远干嘛?”景牧随意一投,一个三分球完美落入了球框里,他随意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看着身边越来越远的三个人。
要知道你今天跟打了鸡血似的,谁他妈吃饱了撑的叫你下来打球。
“牧爷,我们班下节课老赵的课,惹不起惹不起,我就先回去了,你玩你玩。”郑澈站在吴夜白和厉哲当中,边说边往后退。
一旁的厉哲咬着牙骂了一句,叛徒!
景牧把球扔进了吴夜白怀里“那算了,不打了。”
他们几个回到教室的时候,刚好看着教室前围满了人,六班的窗户在高一的时候经常会有小姑娘假装路过来看景牧,可被他一阵礼貌的恐吓之后,倒也没几个人敢明目张胆的过来了。
“牧爷,看着这种场面,有没有一丝似曾相识?”厉哲的手搭上了景牧的肩,笑道。
“关老子屁事。”他一把打开厉哲的手,自己径直向前走,就算围满了人又怎么样,他今天心情好,可以不跟他们计较。
吴夜白随意拉了一个人过来询问六班现在做什么“吴哥,六班王辰正在里面跟妹妹表白呢。”
“妹妹?哪个妹妹?”郑澈有些好奇,王辰喜欢的那种姑娘,按理说六班一个都没有,那他这是在跟哪个人表白。
“这,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姑娘,我也就是听说了一句。”
景牧走进的时候,围着的整个窗户前的人看着身后那道挺拔的声音,急忙给他让开一条路,生怕牧爷一怒之下让自己变成韩文静的那个同桌。
他们就只是看个热闹而已,没必要把命丢在这儿。
“言楚,我喜欢你,一见钟情。”王辰拿着一束玫瑰花站在她的面前,言姑娘依旧低着头在纸上不知道写写画画些什么,模样看起来有些尴尬。
都多大人了还送花,多土啊。
不知道为何,在景牧看起来,那束鲜艳的红玫瑰此时此刻竟然刺眼的狠,他有一种想把它揉碎了扔进垃圾桶里的感觉。
这个丫头的脸笑起来都比这束花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谢谢。”言楚低着头,在王辰看起来她有一丝害羞。
他本身就不差,在这个学校里也算是一个出了名的人,自从那天在韩文静身边看到了言楚之后,他就觉得,这个姑娘就是他的真爱!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王辰将手上的那束花递给她,言楚却并没有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