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泉:“???”
陈泉愣了愣:“他不行具体是怎么个不行法啊?”
陈泉有点纳闷,这不应该啊,上次去见李钊时,这老铁还生龙活虎,左手勺子右手筷子通厕所溜得一批,这才过了多久啊,怎么这年轻人说没就没了呀?
“他有点不对劲,”电话那头,奇摩鸡焦急的说道,“我怀疑兄弟他是得了什么急病,整个人一下子哗啦就散掉了。”
陈泉这就不乐意了。
你这畜生说话归说话,什么叫一下子哗啦的散掉了?
这是形容人驾崩的吗?
陈泉一脸平静:“他是得了急性阑尾炎还是心肌梗塞还是脑溢血,你慢慢说清楚。”
虽然陈泉不是什么友善的人,自从来了华夏以后,平日里多多少少也对周遭的一切持以漠不关心的态度。哪怕是要去拍戏了,也不过是循规蹈矩的拍一下,主要是为了黄金罗盘的任务。
毕竟他总会想着,自己迟早有一天是要回去的,没必要太眷恋这儿的人情世故。
可归根到底,陈泉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类,虽然和李钊仅仅有一面之缘,但这下都人命关天了,陈泉也着急起来了。
“喂喂喂,奇摩鸡,你说话呀!”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接着陈泉听见掀翻桌子的声音,然后玻璃杯都被打翻了,最后是奇摩鸡歇斯底里的大吼兄弟你挺住啊......
陈泉:“???”
特么还真的搞那么大?
立即摁断通话,陈泉将钱包往衣兜里一揣,伸手拽起一脸懵逼的阿特谢尔飞速的出了门。
陈泉一边哒哒哒的下楼梯,一边大脑开足马力的疯狂在转:
如此耿直的葬爱君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特么总不会是灵主的后遗症吧?
这可不是杞人忧天啊,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会给你打开一扇窗,那反过来讲也成立,既然上帝给了你觉醒超凡能力的机会,那你绝壁要付出点什么代价的,不然就没法平衡这自然规律了。
上帝一手给予一手收回,这很公道。
可陈泉万万没想到,上帝回收的竟然是这条年轻的生命。
“老板,你脸色不大对啊,”迎风飘荡的阿特谢尔眼神迷茫地问道,“怎么一接奇摩鸡的电话就急急忙忙的往外赶呢?”
“李钊他出事了!”
“不会吧,”阿特谢尔这就迷了,“前几天我找奇摩鸡打牌才见过他,那会儿他精神得飞起,雄赳赳气昂昂的一个白天就连通二十来户人的厕所,简直就是化身人形厕所泵,怎么一个礼拜没见就出事了?”
陈泉:“......意外的事很难避免的。”
“咦,老板你手机是不是刚响了一声?”
跑到马路边,陈泉气喘吁吁的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司机颇为好奇的直着盯着阿特谢尔看。
阿特谢尔被看毛了,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我看你个XX”,还是陈泉手疾眼快的将它给摁了下去,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别看我,看路,”陈泉擦擦额头的汗,一脸平静说道,“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别因为一场幻觉而令你的家人抱憾终生。”
汽车启动后,陈泉这才松了口气。
看来带着阿特谢尔这货上路,真是会有莫名的吸睛效果啊。
也不知道这货是怎么一个人去找奇摩鸡打牌的,这么风骚贱格的小狮子,难道就不会引起人们的围观轰动吗?
滑动解锁了手机屏幕,是奇摩鸡传来的信息:
“穷逼,上来时买只烧鸡。哦不,两只。”
陈泉:“???”
完了完了,看来这小伙子是真的挺不过去了,连这辈子最后的遗愿都给交代了。
......
20分钟后,出租车稳稳的停在了鹏城思源路,与旁边的兰博拖拉机并排。
不得不说,司机还特意摇下了车窗,目瞪口呆的盯着这拖拉机瞧了半晌,才啧一声的开动引擎绝尘而去。
阿特谢尔趁着秋光未了,迎着太阳就给出租车的背影鄙夷的竖起了一个大大的中指。
陈泉在楼下的烧腊店买了两只烧鸡,提着塑料袋就蹬蹬蹬的上了楼。
房门是虚掩的,没有上锁。陈泉轻轻的推开门,透过门缝,见到里头杂乱一片。丝绸地毯皱巴巴的,看似有人翻箱倒柜的痕迹。
陈泉的心紧张的纠了一下,再推大了一点门缝。
视线往右看去,水杯茶具洒落一地,一览无遗的房间乱糟糟的,完全不像当日他来时见到的光景。
陈泉悄悄缩回了手,冷静的站在门外思考:
依照这阵势,莫非有人入室抢劫?
还是说葬爱君的灵主身份被识破,被人强行闯门给拘走了?
无论是哪种脑补场景也好,屋内都一定发生了情况,甚至是发生情况ing。
赤手空拳的自己,假如要出面营救身陷困境的葬爱君,要采取什么样的方法才是最稳妥且能自保的呢?
“阿特谢尔,奇摩鸡是不是你好朋友?”
陈泉忽然冷静的转头问阿特谢尔。
“老板,我忽然忘记了,你是绮罗大陆的什么帮弟子来着?”
阿特谢尔冷静地回答。
呵呵......
你知不知道把话聊死了要付出代价的?
“——我曹尼玛你特么到底是大胆帮还是大力帮的呀!”
随着一声惨叫,阿特谢尔被陈泉一脚踹进了房间。陈泉已经打定主意了,阿特谢尔只是个幌子,假如屋内真有其他人,那阿特谢尔的吸睛作用就体现于此了。
趁着阿特谢尔成功上垒,陈泉也快速的冲了进去,顺手就抄起了一根电源插头——
老子今天不电一电你都对不起我陈大侠的风范!
然而陈泉死死捏住电源插头,左顾右盼之后,房间却空荡荡的。
“老板,你迟早会遭天谴的,”阿特谢尔呲着牙就站了起来,挪着小短腿就回到他身边,“你这人是数典忘祖,还是说本来就是那个什么大力帮的卧底?”
“奇摩鸡呢?”
陈泉刻意压低了声音。
难道我们是晚来一步了吗?
——是发生情况ed,而并非发生情况ing?
陈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眼角余光瞥去了角落的房间。
那儿尚有微弱的昏黄灯光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