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一听,小脸向后一缩,双唇脱离开楚默寒的唇部,低头,看向别处。
两只手一直在紧紧抓着衣角,那块礼服已经被姜楠捏的褶皱不堪。
楚默寒一僵,搂着腰的手松开,坐直身体,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车内暖昧的气氛已经消失,限剩临尬。
姜楠也是觉得尴尬,有些变扭的开口“那个,衣服我洗好了和鞋子一起给你送回去。”
楚默寒一愣,拒绝“不必了,它是你的。”
姜楠不懂,疑感的发问“啊?”我的?送我?可是这套加起来好几万诶。
楚默寒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她,有些煽情。
姜楠赶紧别开视线,不能看不能看,他的眼睛有魔法,看了就会被勾住的。
僵硬的开口“那好吧,谢谢总裁,我先上去了,您也早点回去吧,再见。”
说完打开车门,快步走进大门。
见姜楠已经进楼梯后,林屿转身问道:“总裁,回别墅吗?”
楚默寒没有回答,而是阴着脸,盯着林屿,不说话。
给林屿盯的,后背凉嗖嗖的,只发毛“总,总裁,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楚默寒这下开口,语气透露着阴凉“这个月全勤奖扣光!”
林屿再次石化,小心翼翼的问道:“总裁,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
楚默寒瞪了他一眼“看你不爽。”
林屿嘴角一颤,看,看我不爽?这理由“好,好的。”
我的全勤啊!可恶,你个冰山脸,我要代表宇宙消灭你!算了,我不敢。
司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活该你单身!
楚默寒想了一下,开口:“去S那。”
司机:“是。”
楚默寒低头,依旧阴着脸,刚刚心跳的好快,就好像要跳出来般。
那个女人的嘴好软好小,很乖的听我的话,呵,一想到姜楠,他就耳根发烫。
我这是什么了?看来有必要去看一下医生了。
帝豪斯
桌上摆着数十瓶红酒,地上大大小小喝空了的酒瓶。
易倾尘身边坐着三个身材火辣,浓妆艳抹的女人。
一个穿着橘黄色极短连衣裙的女人依偎在易倾尘的怀里,一手在他的胸口来回抚摸着,如同调戏般。
她的声音柔软“易少,人家好想你啊。”
另外两个女人坐在他的两旁,拿着红酒杯附和道“是啊,易少,你都好久没叫我们了,我们都好想你啊。”
易倾尘想着什么,完全听到这些女人的话,他回过神来,看着怀里的女人。
看着,脑海里却浮现出夏凌双的脸颊,看到早上,她拉着自己的手,满脸笑容,甜美带有自豪的语气跟他:“那个人气的扭曲的嘴脸,笑死我了哈哈哈。”
一时,有些看呆,等回过神来,那张清纯略带淡妆的脸,和怀里浓妆艳抹的女人,一瞬间,他对怀里的女人有些反胃。
他松开手,起身,走到落地窗那,背对着身后的那三个女人。
那三个互相看了对方几眼,不明所以,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正在她们不明所以,准备起身靠近他时,他的声音传出“你们出去吧。”依旧是那般温柔惹人醉。
三人一愣,但看他似乎心情不太好,就不再多问。
她们走后,听到门关的声音,易倾尘回到真皮沙发,瘫坐在上面,猛的灌了一口酒。
呵,空了,易倾尘冷笑,把酒瓶摔在地上,起身又拿了一瓶新的,继续猛喝起来。
从易家出来后,他就直奔帝豪斯,一上开让服务生开十瓶酒发在桌上,并叫服务生把楼下的那三姐妹叫上来陪酒。
这是最后一瓶了。
传闻千杯不倒的情圣易倾尘今天似乎一心只想让自己喝醉。
一个小时前,易千雄把易倾尘交到书房里,给了他一张卡。
易千雄走到沙发上坐下“坐吧。”
易倾尘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看着易千雄,爷爷找他来是有什么事要对他说?
二人沉默了许久,易千雄开口“这些年在外面还好吗?”
易倾尘一愣,他这是在关心我?也不是说易千雄以前并不关心,而是像这么直接说出,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两年前,他离开易家的时候。
两年前
那天
易倾尘待在自己的房间,突然砰的一声,门被打开,木门撞击墙壁发出巨大的响声。
易倾枫闯入,一脸愤怒,快步走到易倾尘面前,直接一个伸手,狠狠抓起他的衣领“你是不是在爷爷面前告状了?”
易倾尘嘴角还有淤青,是前几天易倾枫不满他笨手笨脚,一个拳头就打在他的脸上。
但易倾尘没有告状,这几天他连易千雄的人都没见过,谈何告状?他否认“我没有!”
易倾枫冷笑一声,用力松开他的衣领“呵,最好是这样,今天我心情好,就放过你了。”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易倾尘一下子坐在的椅子上,衣领被抓的褶皱,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易倾枫。
易倾枫离开房间,带着的又是“砰”的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易倾尘坐在椅子上,突然就捂着头笑起来,笑的有些凄凉和无助。
睫毛上微湿的泪水,不知过了多久,他渐渐缓和情绪,他想逃,逃离这里,逃离这个让他每天都浑浑噩噩的地方,这里对他来说是地狱,简直生不如死。
易千雄有两个儿子易征铭和易听铭,易征铭是易倾尘的父亲,在他十岁那年遇空难,整架飞机凭空消失,他至今下落不明。
自己母亲的家人受不了自己女儿守寡,把她接走并消失不见了,只留了一封信和一张卡便消失不见了。
很快易千雄就命人把母亲所有的东西都搬走,那封信他没有看到内容,易千雄说,被他拿去烧了。
因为自己的遭遇,起初大易倾尘三岁的易倾枫还懂得怜悯,到后面开始调戏,欺负,慢慢的是发泄,侮辱,对他拳脚相对。
所以,他想逃,想逃离这里,对,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