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众多书生奋尽一生想要登上的地方,这里虽然充满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在书生眼里却是殿堂。
龙椅,一个勾引人欲望的东西,它蒙蔽众人双眼,用一头热血去哄抢追寻,到最后椅前是皑皑白骨,椅上是沾满鲜血的人,而椅子却依旧光鲜,勾人心魂。
皇上,真龙天子、天选之人,人人恭敬,望而生畏,但说到底,也不过就是龙椅所养的蛊,在蛊虫争斗中活下来,吞噬无数同胞的蛊王而已。
但如果,这个蛊,只是一条普通的蛊,那龙椅就会散发自己的光辉,让人垂涎,然后害死自己辛苦培养出的蛊,将这至高的蛊王位,拱手让给他人。
“启禀太子殿下,谷阳大旱颗粒无收,无数灾民难民,正往城内赶来。”
翊灼捏住太阳穴,闲的有些烦闷:“为谷阳送去赈灾款,顾上卿,麻烦您去趟谷阳,问清楚,为何不将此事上报。”
“是。”
“还有何事?”
“禀太子,与齐国的战事,我洛国连连退败,若是继续如此下去,恐怕会长了齐国的气焰。”
“司马将军呢?派司马将军过去驻守。”
“……”
朝上完,翊灼显得烦闷许多,当初陪着父亲上朝时,从未觉得国事是如此的繁忙,令人头疼。许是因为现在立场角度不同,这担子,也是莫名重了许多。
翊旬站在不远处,说道:“皇兄,你方才错了,不应该那么着急忙慌的让司马将军过去的,司马将军驻守着洛国和文国的边境,你动了他,若是让文国发现端倪,恐怕文国的攻势会更为凶猛。”
翊灼一愣,不是不许他上朝吗,方才朝堂上的事,他是如何知晓的?
翊旬并没有发觉翊灼脸上的异样,而是继续说道:“皇兄,你应该命齐国伫队,只守不攻,他们败的那么快,不是因为将领贪攻冒进,便是将令不懂用兵之发,导致军队溃散。”
“你怎会在此?”
“……”翊旬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就好像嘴被什么东西粘住了似的。
气氛很冷,好似周围的空气都被凝固住了。
翊旬见自己的皇兄不说话,撇撇嘴,似乎是不悦,扭头就走,他确实是不开心,父皇不允许他上朝,所以他便来这偷听,可是皇兄的应对策略实在是太过差劲,颇有拆东墙补西墙的架势,所以这就让他更不悦了。
“小皇子为何生气?”出了殿,蓝殷便很自然的跟在他的后头。
翊旬哼一声,也不管是不是会被他人听见,便道:“皇兄真是愚钝,知不知道父皇带他熟悉朝堂,他到底学了些什么。”
蓝殷听后,闭了嘴,不再多言,他有人撑腰,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在大庭广众下评论太子。
翊旬的话,翊灼在殿内也是听见了,他先是握紧了拳头,一副微怒的样子,随后,许是想通什么,瘫在龙椅上无奈苦笑着:“学了些什么,许是真的什么都没学到。”
“翊灼,你不如翊旬聪慧,朕知道,朕也想过抛弃你这个太子,将旬儿扶上位,但想来想去,这太子还是你当最合适。”侴季孚的声音自殿角响起,平淡又不失威严。
翊灼忙是起身恭敬的道:“父皇。”
“翊灼,旬儿生性顽劣,但他也明白事理,他的话你还是多听听吧,对你对洛国都会有好处,我不许他上朝,是不想他被人过多关注。”侴季孚抬头看了外面一会,便拂袖离去,举止之间,皆是一股君王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