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悠当然没送上门去给那俩头牌睡,只是看到蔡秀才跟他汇报时眼神里的羡慕嫉妒恨和似有似无的调侃,跟他开玩笑而已。
他去了童贯府上。
因为昨天砸了场子后就扬长而去,虽然跟童贯告辞了,但人家辛辛苦苦请他来参会,他却把场子砸了,让大家都玩不下去。对其他人蔡悠无所谓,但对童贯就要有所谓了,毕竟是人请他去的。虽然童贯宠他,但他也不能恃宠而骄,那样就太不懂事了。
蔡悠见了童贯,表达了自己的歉疚之情。童贯哈哈大笑,连说没事,他正看不惯那帮臭文人士子呢!蔡悠正好替他教训了他们,他不但不会怪罪反而还要谢他。话虽如此说,童贯昨晚对蔡悠没有等他一起走还是有一点芥蒂的。此时心里却只感到窝心,看来这干儿子年纪虽不大,倒是很爱自己这干爹的,竟如此注重自己的感受,不枉他疼爱一场。
童贯说他估计不久就要离开杭州回汴京了,他打算这几天就让人宰杀一头骟割后养得最好的猪,请大厨来做一桌猪肉宴,让蔡悠到时也来,蔡悠自然答应。
另外童贯问起然之的事,他说自己也时常感到腰酸背痛的,这然之能不能治。蔡悠却不敢打包票,把动作教了他让他试着练练看,并跟童贯说过几天来赴猪肉宴时会给他带一份神秘的礼物,说不准或许会有两份。童贯问是什么礼物,蔡悠却不肯多说,只说到时自然就知道了。童贯指着他笑骂:“你这小滑头,不知道又弄什么把戏!”蔡悠笑而不答。
从童贯府回来后蔡悠就陡然忙了起来,加足了马力争分夺秒的忙活起来。
虽然忙,每天早上的健身操是必不可少的,练武也不曾落下。现在早锻炼时他不是一个人了,而是拉上了母亲张氏和婵儿娟儿一起,他想让亲人们都保持健康。先是他在前面带着做,后面又让婵儿在前面带着做。
每天的早锻炼,已经成为了这偏僻小院子里的一大特色。每次蔡悠都不由得想起前世的广场舞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早锻炼和坚持习武,蔡悠已经从起初的白白胖胖变得更加结实,也长高了些,身体感觉更能控制了,也更有力。据蔡悠自己估计如果对上前世的五六岁小孩,足以把对方揍趴下,而对上现在的五六岁小孩,绝对秒之。
学堂的课蔡悠做到不落下进度就行,学究安排他的课业他都会超前完成,此外学堂倒不必每天都去了,毕竟他目前时间很宝贵。
紧急的事情有两样,一是白糖研发加快进度,另外一项吩咐人在秘密进行中。这两样都是要献给童贯为礼物,加上猪仔骟割术,届时由童贯献给宋徽宗的。帮童贯就是在帮自己,干爹有时比亲爹更好使。为了童贯能上位,他尽点心力自然是义不容辞。
除了紧急的事情外,长远的事情有很多,但目前的重点只有一样——农业。童贯不日就要上京,蔡京估计在杭州也待不久了,趁着离开杭州之前,有些布局必须要提前做。
在蔡悠的庞大计划里,农业是基础,必须农业发展达到一定的高度,粮食能养活足够多的人,才能使得工商业的发展不受人手的限制,继而推动服务业的发展。否则粮食都没得吃,你生产出来再好的东西卖给谁去?你提供再好的服务又有谁来享受?当然蔡悠不求人人都能像土豪地主一般不愁吃不愁穿,他想做的是给现在本就发达的农业发展加一点助力,总产量上提高而已。至于如何分配,那是社会结构的问题,也是很久之后他才会动的问题。
为此,为了下乡便利,在第一批制成的两辆自行车送到之后,蔡悠一边提了些建议让工匠们继续改进,一边让蔡秀才和娟儿抓紧学习骑自行车。
令蔡悠没想到的是,娟儿一天不到就学会了,在院子里骑得飞起。而蔡秀才学了两天都还没学会,使得娟儿不断在旁边嘲笑他,蔡秀才也无地自容。当初蔡修给订了两批型号,一大一小,两者成人皆能骑,大的类似于前世的“二八”,小的半大孩子也能骑,类似于前世的“二六”。他给蔡秀才分配的二八,给娟儿则分配的二六。
在蔡秀才又一次摔倒在地面色通红之时,蔡悠阻止了娟儿嘲笑,让她上前扶蔡秀才起来,并让蔡秀才换骑二六。他教给蔡秀才一个笨办法,先坐到二六的座上,因为车小,两脚都能沾地,然后再一只脚踏脚踏往前走,另一只脚再寻机跟上。
试了两次,蔡秀才果然就会了,可以正常的骑行。便一扫先前的惭愧之情,找回了感觉,觉得也不过如此嘛!心里却暗暗感激蔡悠,不但维护他的自尊还能想办法教会他。
蔡秀才意气风发,御车如飞,得意忘形之下,终于一跤摔倒。娟儿在旁边扶腰大笑不已,蔡秀才一咕噜翻起身来,连声道:“意外意外,这次是意外!”
张氏在一旁笑着,看得津津有味。
蔡石在旁边一脸羡慕的望着蔡秀才,婵儿则盯着那辆二六眼睛放光。
连蔡九都跃跃欲试的样子。
蔡悠见状,便让大家都试试。于是众人欢呼雀跃,连张氏都跟着上来要试骑。
蔡九直接上二八,不一会就骑行自如了。婵儿上二六,上去试了试,发现短时间内学不会,便交给了张氏。
没想到张氏却是天才,用着蔡悠教蔡秀才的笨办法,上去便能骑行,前面还有些左右摇晃,片刻后就稳稳当当了,不疾不徐的骑行,还能偶尔单手握把,另一只手撩撩头发什么的。佳人骑车,潇洒得不行,看得众人都呆了。
张氏骑了两圈,下来将车交给蔡石,转头对蔡悠笑道:“这真是个好东西,好像一点都不费力气。”蔡悠笑道:“母亲骑着自行车真是英姿飒爽!别有一番气质。”
张氏脸色一红,蔡悠便道:“既然母亲喜欢,那孩儿待第二批车做好,便送一辆给母亲。”张氏自然高兴,旁边蔡九蔡石婵儿又是一阵羡慕。蔡悠便又道:“到时候我送大家人手一辆,只要是这院子里的,每人都有!”登时欢声雷动,响彻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