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不舍得松开揪着衣服的手,知乎大家赶紧去楼上找房间睡觉。
楼上
阚忆随不小心蹭到了一些灰尘,她拍了拍衣服,拍不掉,想找个可以洗东西的地方。
任凭阚忆随怎么找,都找不到可以洗漱的地方。
没有淋浴间,厕所也没有可以洗手的地方,还好阚忆随有随身携带湿纸巾的习惯。
她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不紧不慢的擦着。
沈遇走来,低着眉眼“我帮你吧!”
阚忆随没抬头,又抽了一张,直接开口“不用,你挑个大点的房间,大家一起睡,不然晚上谁出事了都担待不起,对了,走廊尽头那房间,死活别进,谁进揍谁,也别让他们把那血迹拖掉,也许以后有用。”
沈遇明显有些不乐意,但还是听了她的话,带着一些人挑屋子去了。
她继续擦着衣服。
浓妆女人见大家各自忙着,便走到阚忆随身边,不由分说的开口“你这人,别打沈先生的主意,老娘对他一见钟情。”
挺趾高气昂的语气。
阚忆随依旧不紧不慢地擦着衣服,没有理她。
浓妆女人提高了音量,忽的有些哽咽“我怎么了吗?为什么这么凶?”
阚忆随皱眉,这才抬头看了看。
沈遇正朝阚忆随走来。
阚忆随这才明白这女人为什么态度变得这么快,嗤笑一声。
那女人见状,挤眉弄眼地弄出两滴眼泪,又哽咽道“妹妹为什么这么凶啊?”
这时,沈遇冷冷地插口“你这女人装什么啊?一把年纪装可怜。”
浓妆女人似乎听到了不可思议地话,泪腺瞬间打开“没有,装,可怜,我天性,如此。”边说边哭着抖肩。
阚忆随抬头,手依旧擦着衣服,似笑非笑“你也知道自己是姐姐啊?也对,看样子就能看出来,这种地方还有心思谈情说爱。”
浓妆女人脑子一瞬间空白。
阚忆随嘴边勾着笑“等你活着出去,在追吧!万一最后他没死,你死了,可别让他一个人,守寡啊~哦,对不起,我不是咒你嗝屁的意思。”
她记得,有人对她说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可惜记不起是谁了,只记得,那个人,于她而言,很重要。
沈遇瞥阚忆随一眼,浅笑一声:小姑娘越来越有意思,他相信她不会平白无故欺负人。
沈遇拉着她的手朝一间屋子走去。
浓妆女人依旧楞在原地,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心里道:对了,黑衣人说了,不能惹这个女生,我刚刚怎么这么冲动,但她咒我,这口气,咽不下去。
屋子里坐满了人,都倚在墙边,同身边的人说着什么。
灯光昏暗,暗处似乎弥漫着疯狂肆虐的恐怖气息。
沈遇斟酌几秒,缓缓开腔“刚才,怎么了?”
“嗯?”沈遇见她半晌不开口,又补充了句。
阚忆随眉眼疏冷“没什么,她逗我玩而已。”
“哦。”
沈遇知她不愿说,也没在追问,假装明白点点头,哦了一声。
话说阚忆随性情真是摸不透,她的心思也看不出来,怎么能藏的这么深?
沈遇当过两年心理医生,成绩不错,但从认识她到现在,从来没有猜出过她的心思,小姑娘很会隐藏。
门咯吱咯吱打开,所有人视线望过去。
浓妆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来,她看了一眼阚忆随,又瞥了一眼沈遇,没说什么,走的很慢很慢,不似正常人的步伐,良久之后才找了个墙角蹲下。
阚忆随也注意到这点。
屋子里出奇的静,大家都不敢睡觉,气氛有些尴尬。
高文婷又拿出那支小小的录音笔,琢磨着什么。
阚忆随薄唇动了动“再听一遍吧!我确认一下信息。”
高文婷点点头,没有说话,再次打开录音笔。
“他是个怪物,有六只手,操控着木偶杀人,他贪婪,可恶,是个魔头,地狱里已有千具木偶,却仍然杀人,午夜不要出声,他会操控木偶偷偷巡查,如果你幸运至极,也许会躲过他的攻击,被逼问问题,要学会讨好他的木偶,他现在被困在铁笼,只能让木偶替他杀人,72小时后,铁笼破碎,他,就要出来了。找到回家的路,实现自己的愿望。”
声音刚结束,阚忆随就道“录音笔里说,72小时后,铁笼破碎,他要出来,但女鬼却说,50小时后回来取棺材,如果女鬼说的50个小时,也从明天开始算的话,那还好,但如果是从她离开的那一刹那开始算,你们猜,还有多长时间?”
沈遇把她的包放在一旁,眉眼笼着困倦,但又提起神来,说着“据我猜测,应该还有48小时,也就是两天。”
阚忆随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闹钟,所有人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
阚忆随解释着“厕所里找到的。”
确实是厕所里找到的,那木偶死后就凭空出现的。
阚忆随算了算,大概也就过了两个小时。
她不慌不忙地对大家说着“抛开这两个小时,我们只有2天时间,这里应该不会没有什么线索。”
陈矛满脸不懂“不是72小时吗?也就是三天,怎么变成2天了?”
沈遇“我们要在女鬼赶来之前找到逃出去的线索啊!所以要以女鬼的时间为标准。”
有的人问“那棺材,谁造啊?”
阚忆随撑着下巴“不是有现成的吗?”
“棺材什么用啊?”有人颤抖着问。
阚忆随答“还能怎么用,给死人用啊!我猜,女鬼应该是给我们用的。”
大家不由自主的哀嚎哭泣。
阚忆随在昏暗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大家也在迷迷茫茫中看懂了这手势,静下来。
她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个人从未说过一句话,想到了什么。
轻声问了一句“房间有灯吗?”
沈遇点头,“有,但我怕开了灯引来什么东西,就没开。”
“开关在哪?”
沈遇顿了顿,才道“你右手边。”
闻言,阚忆随起身找开关。
有人斥道“别开,万一引来什么东西。”
阚忆随停了一会,“如果我说,屋里有一个假装别人的木偶,你们会怎样。”
‘怎样’二字落下,灯也骤然亮开了,只是屋里也没有什么奇怪现象。
她转过身来,望向那个墙角的人,是浓妆女人,寸头男忽的碰开浓妆女人“你这人,别乱摸我,偷摸我肾的位置干什么?”
浓妆女人说“没有,我没有,我,喜欢你,才碰的嘛!”
纹身男和黄毛男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们。
寸头男刚想解释,阚忆随插口“我把他给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