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别闹”,郁知否差点叫出声来,心中暗骂,程简你个狐狸精啊。
郁知否咬牙,“程简,你……你亲到我耳朵了。”
程简脸红:“你以为我想,还不是怕其他人看见。”
郁知否咬牙:“可是,明明有挡板,我们两个在床上干什么他们都不会看见的。”
郁知否翻了一个大白眼,这个程简,长着一副禁欲的脸,可她是清楚得很,这个男人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外表冷冷清清端端正正,内心不定怎么龌龊。
要不是她和他结婚那会儿,她每天晚上都吃亏,她都要信了程简禁欲。
这厢程简小心思被拆穿,只好退后,郁知否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程简,我说你什么好,你这人简直比我还不要脸,首先,是你之前过河拆桥害我入狱,其次,来到监狱你对我爱搭不理。你说,我凭什么和你合作。”
程简不说话了,其实他心里已经咆哮了――我不是!我没有!我想和你说话的!只是……不知道怎样开口。
郁知否不知道,这些天她自以为不想搭理自己的程简,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想怎样和娘子说句话的问题。
程简就是这样,自己心里有愧时,便不好意思主动和郁知否说话。这种怪异的性格才造成了夫妻离心。
不过后来郁知否摸透了,在日后的日子里,每次吵完架,郁知否总会问一句:明天是你叠被子还是我叠被子?
程简说:我叠
郁知否就说:那你进来吧,外面怪冷的
然后程简就钻进郁知否的被窝,搂着小女子香去了……
这是后话了。
这厢,程简好半天不说话,到底是郁知否忍不住了,转身侧躺,面对面的看着程简,压低声音,“程简,你什么意思,你倒是回句话呀。”
程简看着靠过来的郁知否,最终给出了承诺,“这次,我不会害你,上次是个误会,信我。”
郁知否信他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程简承诺的事她都会信,尽管他有背叛过她的历史。
时间回到现在。
郁知否还是不大高兴,暗自盘算着出了狱她要好好阴一次程简的事情。
老刘悄悄在程简和郁知否的饭团里夹了纸条,说是端王把一切都嫁祸给了太子,这期间虽几经周折,可还是成功了。
淇芷偷得郁知否的书信是淇芷模仿郁知否的手笔写的,淇芷搞到的程简通敌的证据也是太子捏造的,而淇芷是受太子指使。
可怜的淇芷连自己是谁的棋子都不知道,只傻傻的知道那个人答应过她,将来成了事,会给她无尽的荣华富贵,她在也不用在那些男人的床塌上承欢。
可是那个人是谁呢?太子?温王?还是睿王?他没有告诉她,也从没给她看过他的样貌,可笑,她竟信了他。不过还好啊,有太子这个贵人和自己做伴,自己也不算是太亏。
她被关押到大理寺的时候,郁知否被放出来,和她撞了个对面,郁知否嘲讽的看着她笑,“本官还以为你是个狐狸精,没想到是个胸大无脑的家伙。”
说罢,郁知否勾唇邪魅的笑了笑,“淇芷,你可要在这里好好的,本官还没玩够。”
后来被关押的日子里,淇芷几乎每一天都会梦到郁知否那阴恻恻的笑,以及她的话――“本官还没玩够”
……
这一年来,可谓是北辰天翻地覆的半年了,先是程简郁知否被害入狱,再是太子倒台得病而亡,后是端王被查出残害兄弟、偷盗赈灾银、贩卖良家妇女……
郁知否曾经问过皇上,如若查出是陛下的亲生儿子,陛下会网开一面吗?
北辰皇帝道,不会。
他说的坚定,可郁知否知道,他的心很痛,他是端王的父亲没错,可是这个父亲唯独不能像平常百姓的父亲那样护着他。
看着昔日风光无限的大皇子被推上斩龙台,郁知否有些伤感,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呢,端王为了自己想要的送了性命,她呢,她什么时候会像端王那样,被砍下头颅,了结这一生。
或许一辈子也不会,也或许那一天马上就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