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云阿离念起这个名字。脑海里闪现出他的模样,喃喃道,“你动情了么……”
这是一场关乎权势的博弈,但愿她和苏静最终都能全身而退。
……
她不在的这两年发生的事,陆瑾昭都已经告诉她了。
雍峯国嘉庆三年二月,也就是她出事的第三个月,当今皇上嘉庆皇帝派兵攻打了南蛮,战争持续一年,双方损失惨重,以雍峯国军费耗尽为终。
嘉庆三年十月,皇帝在各地修建行宫,抓捕十余万壮丁,国库空虚,百姓赋税剧增。
嘉庆四年五月,清河县突发瘟疫,嘉庆帝下令活焚十万百姓,屠五座城池,至今清河县仍满目疮痍,鸡犬不闻。
嘉庆四年十二月,嘉庆帝纵容奸臣陷害陆瑾昭,云家军涣散,敌国突然发兵,云家军手无足措,损失惨重,皇帝只好为陆瑾昭平反,陆瑾昭重新带领军队,挡住了敌国的猛攻。
可是四个月后,皇帝借口陆瑾昭又谋反之嫌,将陆瑾昭召回京城,判陆瑾昭流放东夷,又在半途设下杀手。
……
现在,她只能以不变应万变,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毕竟她要做的事,足以将这天下掀起惊涛骇浪,可风雨过后,会是更好的天下。
这是先皇和父亲用一辈子换来的天下。
夜半,苏静安排好事情,回王府休息,苏静觉得这日子过得……和入赘有什么区别吗?!
虽然隔壁的府邸贵是贵点,但是真的近,改天再在墙上打个门,苏云两府互通,那就完美了。
云阿离的房间黑乎乎的,她应是睡了,也是,孕妇嘛,是要比常人嗜睡。
苏静轻手轻脚的摸到床,宽衣解带,然后又静悄悄的掀被上床。
“来了?”
躺时间长的原因,云阿离的声音酥酥麻麻的,苏静听着觉得耳朵有点痒。
而且觉得,他们真的好像夫妻,难不成真的以假乱真了?
“嗯,怎么,睡不着?”
“嗯。”云阿离应道,随即问了一句,“门外没有影子跟着吧?”
“没有,有人的偷听的话,我会听到的。”
云阿离笑了,“你这耳朵,跟个铜管一样,多远的声音都要瞒不过你的耳朵。”
苏静道:“看来你是真的不困,竟然和我说了那么多话。”
云阿离抱怨起来:“是呢,白天躺着,晚上又要早早入睡,哪有那么多觉。”
其实云阿离没有注意,她现在已经被苏静抱在了怀里,可能是这样的夜晚过的久了,她已经习惯,亦不在意了。
苏静得意,越发的猖獗,“阿离,其实漫漫长夜,有很多事可以做的。”
苏静声音暗哑,饱含了无尽的浴火,听得云阿离浑身发软……
估摸有一刻钟的功夫,十一暗卫听云阿离的房间们啪的一声打开,又啪的一声关上,然后就传来云阿离的嗔骂――
“苏静你个禽兽,孩子不想要了是吧!从今开始一直到孩子出生,你休想再上我的床!”
苏静摸了摸鼻子,干嘛反应这么大,以前自己起反应的时候,也没见娘子这样啊……
唉,苏静叹口气,默默抱起地上的被子,又屁颠屁颠的跑到云阿离的房间门口,抱着被子蹲在门口下,大概是想就这么过一晚上了。
半夜被老婆撵出卧室不算什么,要是被撵出府,那可是丢了大人了!
云阿离回到床上,摸摸发烫的脸颊,奇了,以前一起睡的时候,那家伙可没少起反应,她也没怎么,最近她是发什么癔症了,竟然觉得羞了。
天呐,她云阿离――
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