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否从噩梦中惊醒,发觉自己睡在牢房的榻上,而程简睡在柴草上,不由得一怔。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睡在柴草上的!
时间回到三个小时前――
“喂!不想听我说话你滚啊,杵在我这里做什么?!”
程简并不搭理郁知否,转身坐在牢房的另一边。
郁知否心中暗叫不好,忙站起身来喊牢头,“老刘你快来快来!”
老刘头以为这位郁大人和程大人又吵起来了,忙奔过来,“大人,有何吩咐?”
老刘头一只是这么称呼郁知否的,毕竟她曾经是这里的主人,喊顺溜了也就懒得改口了。
“老刘,你告诉我,”郁知否指着程简,“这个东西,为什么要和我关在一块儿。”
老刘有些不好办,“那个,郁大人,牢房不够了,资金又紧张,上头拨下来的银两越来越少,您和程大人就挤挤吧。”
郁知否:“……”
什么叫就挤挤?!
“他和叶秉承挤一块儿不好吗?为什么要我和他挤?”
老刘无奈的笑了笑,“上头的命令,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了。”
“上头?”郁知否更炸了,“林丞信?你把他叫来,好歹我也是做了他五年的上司,对他也是恩重如山,他现在是大理寺卿了,就欺负我,想着法的隔应我是吧。”
“大人,将就一下吧,反正你们夫妻两个在一起过过日子,这点事算不了事。”
“什么算不了事,我把他休了,就和他没关系了,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噗,哈哈哈,郁知否,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对面的叶秉承笑疯了。
郁知否:“……”
和离前那会儿,她和程简还能分房睡,为什么合离了,却连分房睡都不能了。
老天爷你诚心的吧!
郁知否憋屈了一会儿,就自顾自坐在草上睡了。
程简体寒,不易生活在潮湿的的地方,她屁股下面的稻草有些潮,南方那个番国气候也潮,程简的身体适应不了的。
所以……她现在怎么在床上?!
郁知否:“程简,是你把我弄到石床上去的?”说实话,郁知否抱了些侥幸心理的,万一真是,那说明程简心里是有她的。
程简被郁知否吵醒,鄙夷道:“郁知否,你不要想太多,自己睡觉能不能老实点,从地上挪到床上,可真有你的。”
郁知否失落狠了,但还是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切,我又不跟你过,你管我怎么睡。”
叶秉承看着他俩,表情玩味。
程简一眼瞪过去。
叶秉承:咋啦程简,怕我说呀,她没看见,我可是看见了,明明是你……卧槽,腿好疼!
程简收了收手,若无其事的坐在柴草上小憩。
而郁知否,躺在床上却着急,程简那破身子受的住吗?不行,明天得找老刘,抱些干的草过来。
然后第二天,郁知否悲催的发现,那个可爱的林丞信给她搬了个石床过来,还和原先那个并在了一块儿!
看着整座监狱里唯一的双人床以及二人间,郁知否默默为林丞信竖了个中指――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