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你父亲来到了本夫人的面前,也得礼让三分。你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罢了,也敢这般无礼,信不信本夫人现在就让人掌嘴于你?”
郑玉鹏见状,顿时大怒说道:“你敢掌嘴本少爷?”
宋寒烟倨傲的抬了抬下巴说道:“本夫人若是真的想要打你,你父亲也拦不住。你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郑玉鹏皱了皱眉头,脸上带着勃然大怒的表情说道:“本少爷管你是什么身份,总而言之,本少爷长得这么大,还没有怕过谁呢!”
宋寒烟见状,便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书吏之子,也敢这般口出狂言,我看你从小到大是没有出过你家的大门吧?”
“还从来没有怕过谁,本夫人的相公是大理寺卿,而本夫人自己又是皇帝亲自册封的诰命夫人,你的父亲不过只是一件小小的书吏罢了,倘若真的要论起来的话,还是你的父亲高攀了我的母亲。”
“如今你却这般对待我的母亲,你说我要打你的话,你父亲拦得住吗?”
虽然郑玉鹏的年纪不大,但是对于朝廷之上的官职也是略微有所了解的,如今他听见宋寒烟说赵溪亭是大理寺卿,她自己又是诰命夫人,顿时有些腿软。
毕竟在郑玉鹏的了解之中,韩氏不过只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妾罢了,就算韩氏有一个女儿,但是想必这个女儿也不会有太高的出身才是。
可是没有想到宋寒烟的背景身份居然这么硬,而且论起来的话,确实是要处处压着自己的父亲一头的。
这么想着郑玉鹏的态度,虽然没有了之前的那般放肆,但是还是不肯松口,小孩子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
“就算你是大理寺卿夫人,那又怎么样?现在那个贱女人嫁进了我家的大门,就已经是我郑家的人了。”
“你就算是她的女儿,别说你现在已经是嫁人了,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你没有嫁人的话,也绝对轮不到你来开口管这些事情。”
宋寒烟和郑玉鹏之间的气氛僵持不下,而一旁在看热闹的那些下人们,眼看着郑玉鹏逐渐就要招架不住了,早就有机灵的人,跑去了书房,想要看看郑书吏回来了没有。
等到郑书吏回来了之后,那人便就将这边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郑书吏,郑书吏顿时大惊失色:“大理寺卿夫人怎么会亲自过来?”
郑书吏连朝服都来不及拖,就匆匆的一边走,一边询问着情况。
她和韩氏已经成亲比较久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宋寒烟来过几次,所以郑书吏逐渐的也就对韩氏不再上心了。
加上郑玉鹏一直以来都是不喜欢韩氏的,郑书吏对于自己的这个宝贝儿子向来是有求必应,既然郑玉鹏不喜欢的话,那郑书吏便就依着郑玉鹏说的话,郑玉鹏想要怎么对韩氏那就怎么对韩氏。
只是没有想到从前韩氏在比较风光的时候,宋寒烟不来,偏偏就赶在了自己才对,韩氏比较恶劣的时候宋寒烟就来了。
想着宋寒烟和赵溪亭的身份,郑书吏的额头也是忍不住的,冒出了一丝冷汗。要是真的得罪了赵溪亭或者是宋寒烟的话,想必自己日后在官场上的日子也绝对不是那么好过。
毕竟现在赵溪亭和宋寒烟正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加上六王爷最近又不知道怎么的,平平在朝堂之上,帮着赵溪亭说好话。
六王爷下来是朝中最有实力竞争太子之位的那个人,她都已经这般明显的表现出要拉拢赵溪亭的意思了,郑书吏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书吏,自然也是不敢得罪于赵溪亭的。
那机灵的下人见状,也知道宋寒烟不是一个好惹的,连忙就对着郑书吏将原原本本的事情全部都说了一遍。郑书吏听完之后,脚下的步子就更加快了。
既然能在皇帝和六王爷那边都能混得风生水起,郑书吏觉得,赵溪亭和宋寒烟都不会是那种等闲之辈。
而自己的儿子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德性,郑书吏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郑书吏觉得自己的儿子和宋寒烟对上一定是要吃亏的。
不得不说郑书吏还是十分有自知之明的,那边郑玉鹏已经被宋寒烟说得连连败退。
毕竟宋寒烟的口才向来都是一等一的好,只不过是对付一个小孩子罢了,对于宋寒烟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
加上郑玉鹏,虽然在府中横行霸道,可是她也是明白的,要是得罪了宋寒烟这种身份的人,必定会给自己的父亲带来不小的麻烦,郑玉鹏不愿意这么做。
“也好,在郑玉鹏还懂得明辨一点是非,不然的话今天这场闹剧是断然没有办法收尾了的。”就在郑玉鹏和宋寒烟的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
郑书吏擦着额头上的汗,匆匆的赶了过来。
郑书吏现如今也不过只是四十岁出头的年纪,人看起来也瘦瘦高高的,显得十分有精神,不过此时他正气喘吁吁的显然是一路小跑着过来的。
看见宋寒烟的时候,郑书吏连忙陪着笑,走了过去:“大理寺卿夫人今日怎么得空到我的府上来了?”
郑书吏开口问道。虽然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宋寒烟想着韩氏的惨状,便也就没有了和郑书吏虚与委蛇的心思。
她直接冷笑了一声说道:“倘若本夫人今日不过来的话,还不知道我的母亲在你的府上受了这般的委屈呢。”
想着韩氏苍白的脸色,还有身上盖着的薄薄的被子,这么冷的天屋中居然连个炭盆都没有。
况且韩氏现在也算是郑书吏府上的当家主母,一个祖母的身边居然连一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这种话要是传了出去,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旁人也会说是宋寒烟和赵溪亭不争气,不孝顺,才让韩氏变成了如今这样。
这么想着,宋寒烟脸上的表情顿时又冷下来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