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溪亭突然想起宋寒烟在马车上的反常,便就开口问道:“寒烟你先前在马车上那样反常是为了什么?你说回府之后再说,现在可以说了吗?”
提起了这一茬,宋寒烟的脸色也是颇为凝重:“先前在大哥的婚礼宴席之上,九皇子曾经靠近我说了一句话。”
赵溪亭好奇的问道:“九皇子与你说了什么话?”
宋寒烟没有回答赵溪亭的话,反而是反问道:“不知道二爷最近与六王爷的关系怎么样?”
“怎么好端端的问起了这个?”赵溪亭有些不解的说道。
宋寒烟想着九皇子说的那些话,便就对着赵溪亭说道:“九皇子告诉我说,六王爷最近在朝堂之上,甚至于说在私底下和皇帝见面的时候。一直都在帮着二爷,你说好话。”
“我觉得六王爷不像是正派的人。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担心六王爷此举背后还隐藏着什么阴谋。”宋寒烟可以说跟六王爷打了好几次交道,也知道这个人并不是他看起来的这样。
六王爷背后的心机和城府深着呢,毕竟是从小在皇宫里头长大的皇子,甚至于说六皇子现在在朝堂之上,更是太子的有力竞争人选。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心机与城府。又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帮着一个朝臣说话呢?
所以宋寒烟思来想去,总觉得六王爷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巨大的阴谋。
“原来只是因为这件事情啊。”赵溪亭点了点头,心里也放松了下来。
他先前看着宋寒烟在马车上愁眉不展的模样,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呢,原来只是为了这件事情,赵溪亭角不是那么着急了。
宋寒烟却是有些急切:“二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看你的样子,你似乎知道这件事情,你最近与六王爷打好关系了吗?”
如果可以的话,宋寒烟是坚决不想自己一家人再和六王爷扯上什么关系的。权力越高的人心机就越深,甚至于说长期在权欲的熏陶之下,可以为了权利放弃一切,哪怕是自己的亲人。
这样的人,宋寒烟不想多过结交。
更何况虽然现在朝堂之上六王爷隐隐约约有要做太子的苗头,可是皇帝到底没说立哪个皇子为储君。
自古以来夺嫡之争都是十分残酷的,倘若是站错了队跟错了主子的话,等到新皇上位,必定是要人头落地,血流成河的。
所以宋寒烟不希望赵溪亭这么快的就直接站队,或者是说被旁人扣上是六王爷的人的帽子。
赵溪亭自然也明白宋寒烟心中在担心些什么,他宽慰宋寒烟说道:“寒烟这件事情你不用太过于忧心,不过只是六王爷想要与我打好关系罢了。”
“为什么六王爷好端端的要与二爷你打好关系呢?”宋寒烟心中还是觉得十分不踏实,毕竟六王爷那样子的人实在太过于深沉,让人根本就看不透。
更何况在上次经历赵小丫被绑架的事件之后,宋寒烟对于六王爷其人,更是十分忌惮。
赵溪亭听着宋寒烟的话,突然冷笑了一声:“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等他打开葫芦才知道了,不过现在我们不用担心,六王爷在朝堂之上对我的示好,我全部都没有接受,也不会这么快就被人强硬着摁头站队的。”
听见赵溪亭这么说,宋寒烟这才略微的有些放心。
赵溪亭伸手将宋寒烟搂进了怀里,轻轻的拍了拍宋寒烟的背道:“寒烟你不用太过,担心外头的事情都有相公我呢,我不会让那些肮脏的东西伤害你们母女二人一丝一毫。”
宋寒烟靠在赵溪亭的怀里,听着赵溪亭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将头埋在了赵溪亭的胸膛前,闷闷的答应了一声。
宋寒烟突然开始有些想念自己曾经和赵溪亭的生活了,虽然说苦是苦了一点,可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整日的担心受,怕在权力的争斗中一步一步的顶着压力往前走。
这些东西到底是想也没有用,两人相拥沉沉睡去,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宋寒烟和赵溪亭就起来了。
因为赵溪亭和宋寒烟并不和赵渊还有赵翼泉住在一个府上,而今天又是车淑芬给赵家人见茶的日子,所以赵溪亭和宋寒烟都不能缺席,只能早早的起来先去赵府。
秋儿一早就替赵溪亭和宋寒烟准备好了东西,还有洗漱的用品。赵溪亭和宋寒烟匆匆洗漱完之后,就直接赶紧去了赵府上。
到了赵府之后,天甚至还没有亮。可是赵溪亭和宋寒烟也不能多加耽误,只能趁着现在先去给赵老太太和赵夫人还有赵渊请安。
赵老太太和赵夫人还有赵渊,今天起来也非常早,原因无他都在等着新媳妇见茶请安呢。
宋寒烟和赵溪亭给几人请完安之后就去了前厅等着了。新媳妇会在早餐之前,过来给家里的众人请安问茶。
赵溪亭和宋寒烟等了一小会儿之后只看见几个丫鬟扶着赵老太太先出来了。紧接着就是赵夫人和赵渊,赵府上的丫鬟们已经将餐桌什么的全部都布置完全了。
座位也是按照几人的等级来分的,一旁的大丫头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上头摆着三碗茶。
众人聊了一会儿天之后就看见赵翼泉和车淑芬手牵着手进来了,满面春风,脸上的表情也全然都是喜悦。
而车淑芬则是满面娇羞的跟在赵翼泉身后,两人俨然是一副新婚燕偶的模样,赵翼泉看起来更是对车淑芬疼爱的不得了,两人之间看起来,十分的和谐。
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好事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赵夫人看着赵翼泉和车淑芬这个样子,顿时觉得心中有些不痛快。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养大的儿子,最后跟着别的女人跑了一样。
赵夫人就是觉得莫名的不喜欢车淑芬,但也不是很严重的那种,只不过是因为觉得心中酸溜溜的,所以连带着看着车淑芬的眼神也就不咸不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