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溪亭正准备说话,突然就听见翠花“哎哟”一声,捂着肚子跑出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赵溪亭转身去询问秋儿道。
秋儿看着翠花跑出去,便道,“今日翠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喝了一碗补药之后,就开始闹肚子,今日已经跑了好几次厕所了,但因着要给小姐喂奶,就没有请大夫过来开药吃。”
哺乳期的女人,是不能随随便便吃药的。
因为这药物,会随着母乳,喂进孩子的嘴里。
小孩子吃了药,那就不好处理了。
赵溪亭显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他皱了皱眉头,没再说话。
宋寒烟心疼赵小丫,眼泪都要出来。
她看了秋儿一眼,道,“秋儿,你先起来吧,我知道你平日里照顾小丫最是上心,想来这次的事情,也不会是你的过错。”
秋儿小心翼翼的看了赵溪亭一眼,见赵溪亭没有说话,这才谢恩从地上起来。
见她起来,宋寒烟抱着赵小丫,又对着赵溪亭说道,“二爷,小丫还在这里哭闹不止的,这可怎么办才好?要不二爷进宫去找找太医来瞧瞧?”
想来寻常的大夫看不出来赵小丫的症结所在,宫里的太医应该医术会高明一些。
毕竟赵小丫平日里也算是乖巧,要不是有哪里不舒服的话,也不可能这样一只哭闹的。
赵溪亭见赵小丫确实是还在哭,宋寒烟从进来一直哄到现在,也不见她歇下,便也就答应了下来。
“好,你先不要着急,我这就进宫去,找个太医来瞧瞧。”
赵溪亭说着,正准备出门,迎面就撞上了一个女人。
洁儿正准备开口骂人呢,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赵溪亭俊朗的脸。
她一张小脸红了红,偷偷将胸前本就不高的衣服,更是往下拉了一点,柔情似水,扭着细腰就拜了下去。
“奴婢见过二爷,二爷回来了?可要奴婢去准备热水伺候着二爷沐浴?”洁儿说着,一双眼睛更是猛地暗送秋波,眼角的钩子像是要把人的魂魄给勾出来似的。
赵溪亭本来就不喜欢洁儿,现在又在忧心赵小丫的事情,更是心情不好。
他看着洁儿这个样子,突然就冷哼了一声,道,“小姐正在哭闹不止,你还有心思问我需要不要沐浴?可见你对小姐是一点也不上心。”
洁儿在心中暗骂一声。
不过是个赔钱货女儿罢了,现在宋寒烟那个贱人又是个不能生养的东西,赵溪亭自然是不可能无后的,自己之前又找人看过了,腰细屁股大,肯定是能生儿子的。
洁儿在做丫鬟的时候就心比天高,现在又看着宋寒烟只生了一个女儿,之后甚至因为这个女儿,再也不能生养了。
她的小心思就更加强烈了。
等到她顺利的爬上了赵溪亭的床,给赵溪亭生个儿子之后,就把这个赔钱货女儿和宋寒烟那个贱人都给赶出府去。
毕竟在洁儿的心里,她日后,是要做官太太的人!而且还是赵溪亭的正妻夫人!
想着昔日里和她共事的人,日后都是要跪在自己脚下的,洁儿的心就忍不住的更加期待了。
“二爷,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洁儿可担心小姐了呢,今日小姐哭闹不止,洁儿可是隔上一会儿,就来看小姐一次,二爷这般说洁儿,洁儿可是要伤心的。”
洁儿故作出一副泫然若泣的表情出来。
这样子的表情要是被寻常男人瞧见了,肯定是忍不住要将洁儿给搂紧怀里,好好的疼爱一番的。
可是赵溪亭偏偏就不是寻常人。
他看着洁儿勾人明艳的小脸,心中止不住的冷笑。
原来她的心思,是在这里打着的呢?
“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只是一个奴籍出身的奴才罢了,也敢不自称奴婢?”赵溪亭的声音笃然冷厉了起来,吓得洁儿纤细的身子一抖。
“二爷……奴婢没有!”洁儿连忙否认。
被赵溪亭那么一吼,洁儿也清醒了一点。
她现在就光想着自己马上就要成为赵溪亭的正妻了,只要生下一个儿子就行,可是却忘记了,现在的赵溪亭,连个正眼都不肯看自己。
这么想着,洁儿心底对于宋寒烟和赵小丫的怨恨,就更加深了起来。
不过只是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罢了,赵溪亭肯定不会喜欢宋寒烟太久的。
只要到那个时候,就是自己成功上位的好时机。
而现在宋寒烟又把她调来了自己的身边,这样子一来自己跟赵溪亭接触的机会也就变得更多了。
洁儿相信,就凭着自己的样貌和身段,还有会生儿子的本领,一定能够拿下赵溪亭成为大理寺卿夫人的!
今日趁着赵溪亭和宋寒烟不在家,她可是好好的教训了一番赵小丫那个贱丫头。
想到这里,洁儿的心情也好了一点。
她含情脉脉的看着赵溪亭,道,“二爷,你不要生气了,奴婢现在就是因为担心小姐,所以才赶忙过来看的。”
听到这句话,赵溪亭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我希望你能够记清楚自己的身份,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你自己心中得有度数才行。”赵溪亭冷冷的对着洁儿说道。
洁儿咬了咬下嘴唇,眼睛里全是不甘心。
可是她到底是不敢在赵溪亭面前表现出来分毫。
洁儿觉得,现在的赵溪亭还没有尝过自己身子的味道,要是自己不小心在赵溪亭的面前说错了,或者是做错了什么的话,凭借着赵溪亭的性子,肯定是要将自己直接赶出府的。
所以洁儿现在就想着,要赶紧才是硬道理。
男人都是一副德性,要是等赵溪亭之后,洁儿十分自信,赵溪亭从此以后都是再也离不开自己的了。
“奴婢知道了。”洁儿咬着下唇,低眉顺眼。
赵溪亭这才冷哼一声,进宫去找太医了。
洁儿从地上起来,深深的看着赵溪亭离开的背影,眼底满是迷恋。
这一幕,正好被一旁的秋儿和宋寒烟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