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罢,二爷说什么便是什么。”
在这样的事情上头,宋寒烟是真的说不过赵溪亭了。
更何况女孩子学些武艺确实有好处,她也没有太强烈的反对。
“哈哈,这就对了。”
被宋寒烟说服的时候很多,可若是让赵溪亭说服宋寒烟,这还是第一遭,他心里不由得有些得意。
见他这般没出息,宋寒烟不由得心里有些好笑,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说要去帮忙,宋寒烟回头就去了赵府。
此时赵夫人忙得脚不沾地,见宋寒烟来了,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总算是来了,听说宫宴那天出了事儿,还好吧?”
即便心里不怎么关心,也没有去看宋寒烟的意思,可现在对上了,赵夫人却还是得说些漂亮话的。
“一切都好,圣上英明,已经查的水落石出了,儿媳闲下来便来帮母亲了。”宋寒烟也不在意赵夫人心里所想,既然她现在问出来了,那么宋寒烟也就满脸欣喜的说明。
“如此便好。”
赵夫人好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拍了拍宋寒烟的手背。
她将要做的事情单子拿出来给她瞧,“上头划掉了的都是已经准备好了的事儿,还有这些,你瞧瞧哪个帮得上忙。”
接过一瞧,宋寒烟抿唇微笑,“母亲当真能干,不过这么些时日便忙得七七八八了。”
剩下的也就只有将赵府布置整齐还有便是赵翼泉的婚礼礼服,宋寒烟想了想,道:“这礼服可有了着落?”
“在京城锦绣阁订了,说是月前能完工,只是不知道现在如何了,若你有空的话,便去问问具体什么时候能交付。”
虽然赵翼泉已经是三度娶妻了,但是赵夫人却也依然还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此番婚礼跟上两回都不一样,是赵家对不起车小姐。
好不容易赵翼泉回来,能跟车小姐成就美事了,若这其中再出现什么岔子,赵家就真的抬不起头来做人了。
“母亲放心,我这便去锦绣阁瞧瞧,不知可有什么信物?”
锦绣阁并非是等闲人能进去的成衣铺子,原本便是为了汴州城贵胄人家准备的地方,寻常百姓连大门都进不去,里头的绣娘更是个个手艺高超,据说还有不少是从宫里出来的。
即便现在赵家已经跻身成为了官宦人家,可想要让其另眼相看,却还是有些困难的。
“你自去便是了,现在汴州城哪里还有不认识你的?”赵夫人含笑轻嗔。
宋寒烟的夫婿在皇上面前得力,而她又是受皇上看重的厨娘,这些事情通汴州城谁人不知?
哪怕是不给赵家的面子,也不会不给赵溪亭的面子。
正是因此,所以赵夫人才打量着想要让宋寒烟出面,这样锦绣阁的动作说不定能够快些。
“母亲又调笑我。”宋寒烟看上去似乎有些害羞,可更多的却还是与有荣焉。
赵夫人只是稍稍叮嘱一下便罢了,等宋寒烟应了之后,她让周围伺候的下人都先下去。
见她似是有些欲言又止,宋寒烟笑,“母亲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应当是有事相求吧,如若不然的话,赵夫人也不会做出这般模样来。
“说来惭愧,咱们赵家竟而今只有溪亭一人有出息了……我想着,你大哥既然回来了,就这样在家无所事事也不是个事儿,若是可以,便请溪亭想想办法给你大哥某个差事。”
从前赵翼泉的官位可是比赵溪亭要高上不少的,而今竟掉了个个儿。
赵溪亭成了万众瞩目的大理寺卿,而赵翼泉辞官之后成了白身,赵家事事都要仰仗赵溪亭。
对于这样的变故,赵夫人心中又是无奈,又是有些怨怪赵翼泉。
平白无事的辞官做什么?
他之前能做到知府的位置上也废了不少功夫,也是为此才娶了萧湘湘为妻,闹得赵家鸡犬不宁。
而今总算萧湘湘这个祸害没了,赵翼泉又辞官。
在赵夫人眼中,赵翼泉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情了。
许如鱼一去就好像丢了魂儿似的,到现在都没有找回来。
好在赵翼泉还惦记着家里,总算回来了。
男儿家,又是赵家的嫡长子,在家无所事事只靠家里养着也不是个事儿,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是?
若不是因为车小姐自己一心想要等候赵翼泉归来,其实车府是看不上赵翼泉这个白身的。
听见这般请求宋寒烟并没有多意外,事实上,在知道赵翼泉回来之后她跟赵溪亭便等着赵夫人开口呢,只是没有想到最近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这才拖到了现在。
宋寒烟沉吟了一下,道:“大哥原本便有进士功名,便是辞了官,此番再想要入仕也不是什么艰难的事儿,只是……不知大哥有没有什么心仪的官职?”
若是官位不高的,赵溪亭努把力说不定就成了,更何况赵翼泉并非真的无能,在他做汴州知府的时候,也能够算得上是功劳赫赫了。
在朝中又有不少知己好友,当今圣上任人唯贤,若是赵溪亭为大哥求官,他应当不会拒绝才是。
当然,若赵翼泉眼高手低,一下便想要求高管之位,那是当然不可能的了。
“不拘什么官职,五六品小官都要得,我这个做母亲的,只是不想让你大哥在家中闲着罢了。”
没得到时候满身的才华本事,都因为赋闲而浪费了。
从正三品知府到五六品小官,这其中的跨越不可谓不大,赵夫人并不是不想为赵翼泉求得更高的官位,可即便她不是朝中之人却也明白,辞官之后想要再度入仕若没有皇上亲口,相求四品以上的官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赵夫人为了赵翼泉,可以说是用心良苦了。
宋寒烟听见这话,唇角露出了些许笑意,“这事儿应当不难,若是母亲允准,回去媳妇儿便跟二爷说说,让二爷去求皇上。”
“此事……要经过皇上?”赵夫人有些不解,难道不是走吏部的路子便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