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盎然,温暖的阳光驱散了冬日的慵懒,微风拂过脸颊,一阵清新、淡雅的幽香混着泥土味扑鼻而来。
山坡上春游的人也是不少,虽然的妇女失踪案还未破,人们依旧是心惊胆战,但是也着实没逃过这春日暖阳的诱惑,纷纷三五成群的出来游玩。这一路上有老人们的慈爱满意,有情侣的浓情蜜意,更有孩童们的天真欢乐。
转过一条蜿蜒的小路,便是一个绿草茵茵的小山坡。,山坡上姑娘们身着五颜六色的春装,个个婀娜多姿,笑语晏晏,在山坡上嬉戏,像是长在这山坡上被春风吹醒的花朵。
孩童们也是笑嘻嘻的放着那纸鸢,宋寒烟跟赵溪亭就这样悠闲的走着。
“我都好久没放纸鸢了,我想去玩一会儿。”宋寒烟嘟嚷着,心里痒痒的很,便把这紫色小包扔给赵溪亭,跑去加入小孩子的队伍了。
刚开始小孩子不愿意跟她一起玩,后来见她帮忙扯线,还有战略性的指导,便也很快熟络起来,转瞬间,被孤立的宋寒烟就变成孩子王,带着一群娃娃跑来跑去的。
赵溪亭就站着那里,看着这春景,眼神随着那抹鹅黄色的身影转来转去,冷色的眸子染上一抹柔情,嘴角也不觉得扬起一丝笑意。
难得她能暂时忘却烦恼,有这样开心的时刻,就让她多玩一会儿吧,看她跟孩子能玩得那么好,赵溪亭内心实在是羡慕,因为好像所有的孩子都怕他一样。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会不会也怎么可爱活泼呢,是像自己还是像夫人呢?
也许,这样的平凡人的生活,才是他最渴望的幸福。
待赵溪亭走神的时候,宋寒烟已经气喘吁吁的回来了,边走边说,“好累啊,不玩了,不玩了!”
一群小孩玩得正是起劲儿呢,哪肯放过她,纷纷跟在她身后跑过来,不依不饶的说,“我们接着玩啊!”
一个调皮鬼在她身后扯着她的裙子说,“玩呀,接着玩呀。”
宋寒烟嘴里嚷着不玩不玩,一边努力挣脱束缚,眼神望着赵溪亭,充满乞求,全是“帮帮我啊”的意思。
赵溪亭也是乐得瞧热闹,并不准备出手搭救,就这样看着宋寒烟拖着一群小尾巴奋力的向他身边缓缓移动。
终于到了赵溪亭身边,几个小孩看到赵溪亭的时候都瞬间收住表情,嘴巴大叫着来不及合上的就在那呆呆地愣了,然后慢慢并拢,抓紧了宋寒烟裙子的手也迅速松开了,导致宋寒烟一下子失去重心,一个踉跄,向前栽了去。
亏得赵溪亭及时挡在她面前,当成肉垫。宋寒烟就这样扑入了赵溪亭的怀抱,那精瘦的身子,纵然多年习武。也没经住这股冲击,不禁向后退了两步。
“哎呀,可吓死我了,你们几个小鬼太调皮了!”宋寒烟站稳之后,从赵溪亭怀抱挤出出来,转过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对着几个孩子抱怨道。
结果,只看见这几个刚刚还调皮的不行的小孩子们,现在都乖乖的一个个笔直笔直的站着,就这样直愣愣的看着赵溪亭。
估计是被赵溪亭这冷峻的外表给吓住了,仿佛赵溪亭的脸上写着“生人勿进”几个大字一样。
但是几个孩子也不躲着,因为还想拉着宋寒烟一起玩,也不敢说话,只是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
溪亭被几个孩子也是看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还是要做些什么。
这冷场的一幕,宋寒烟觉得十分有趣,憋出一股笑意,从腹部向上延伸,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肚子疼,只能弯着腰,便又顺势坐在了地上。
几个孩子和赵溪亭看着她哈哈大笑也是莫名其妙,宋寒烟便让赵溪亭打开包袱,拿出几个栗子糕给孩子们了。
赵溪亭打开包袱,里面露出精致的点心盒子,几个孩子便又紧紧盯着赵溪亭手上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那双手把盒子打开,里面露出一块块码放整齐,诱人的栗子糕,孩子们一个个馋得直流口水。
赵溪亭拿起栗子糕给孩子们,但是孩子们只是流口水,眼巴巴的看着,也不敢拿。赵溪亭无奈,看向宋寒烟。
宋寒烟便忍着笑意起来,把栗子糕刚拿起了,说是大家一起吃。孩子们就争前恐后的抢着,一人拿了一块,小脸上写满了高兴。旁边赵溪亭看着生气,又实力羡慕,直翻白眼。
寒烟边分着栗子糕边解释着,说今天还有事不能玩了,改天再玩,几个小孩才放过他们。拿着栗子糕,心满意足的走了,有的小孩刚拿到手就塞到嘴巴里了,吃的嘴巴边上都是渣渣,宋寒烟又给揪回身边,温柔的拿手帕给擦干净了再放走的。
待孩子们走了之后,二人也坐着相互依偎着,吃着宋寒烟亲手做的点心,看着美景和这欢闹的人群。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宋寒烟便没了刚才的欢乐,心情不免有些低落。
赵溪亭感觉到妻子的这种变化,鑫至陪你逛清楚寒烟内心的焦虑,想说些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说啥什么话能够让她感到安慰,只好抱紧了她。
寒烟依偎在赵溪亭的肩头,看着远方,眼神并无焦点,说的“其实过着这么久,父亲还没回来,而且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心里也是有点数的。”
赵溪亭揽着妻子的肩膀,轻柔的拍着,宋寒烟接着说道“我从小就跟着父亲身边跑来跑去,他也爱抱着我,春天的时候也带我和弟弟来放纸鸢,我们累了饿了就吃姨母做的点心。这么久不见父亲,我只是想念,我也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个结果。”
寒烟说着,便哽咽起来,小脸埋进了赵溪亭的胸膛。
看到妻子这样伤心,赵溪亭十分心疼,眼神里充满疼惜。可自己从小就与家人疏离,心里的话,到了嘴边就是不出来,十分气恼自己的嘴笨。
只能紧紧抱着妻子,最后憋了好久好久,才蹩脚的说了一句,“既然嫁到赵家,便是赵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