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赵溪亭确实是不知道。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感激的看了一眼文英说道,“谢谢你,文英,我来找你的这件事情,你暂时不要跟其他人说,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要是知道的话,恐是会牵连到你的。”
文英冷哼了一声,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有做过这件事情,自然是也不怕别人查到我的头上来的,倒是宋寒烟,就知道给你惹麻烦。”
文英向来就是不喜欢宋寒烟的,现在宋寒烟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甚至连累到了赵溪亭还不能去大理寺办公。
虽说皇帝表面上说的是赵溪亭这些日子劳苦功高,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可是文英就是觉得,就是宋寒烟拖累了赵溪亭。
这么想着,文英更是替赵溪亭感到不值。
毕竟娶了这样一个妻子,赵溪亭可真是倒霉。
不过文英向来也就是嘴巴毒一点,没有什么坏心思。
赵溪亭也知道,他点了点头说道,“文英,这件事情牵扯甚大,你还是小心一些,毕竟这个世界上,权力才是一切,在权力的面前,黑的也能够被说成白的,哪怕你没有做这件事情,只要有人愿意针对你,你还是危险的。”
做官这么长时间,赵溪亭也查了不少棘手的案子。
就拿先前那件妇女儿童拐卖案来说,赵溪亭已经见识到了,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不平等的事情。
这些事情的背后,更是不能被触碰的黑暗。
文英不耐烦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赶紧出宫去吧,兴许现在找一找人,你还能把宋寒烟给救出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虽然说文英很想和赵溪亭再待一段时间,但是她也是知道的,赵溪亭现在肯定因为宋寒烟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的,她自然也是不好再多加打扰。
不过因为这件事情,文英心中对于宋寒烟,也是更多的不满了起来。
“今日的事情多谢你了,日后我一定感谢。”赵溪亭对着文英说完,也就赶紧出宫去了。
看着赵溪亭着急的背影,文英的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这个男人,她到底是曾经爱过的……
……
赵溪亭在出宫之后,一刻没停的,直接去了刑部。
宋寒烟的这件事情,皇帝交给了刑部去查。
赵溪亭想起自己平日里和刑部的人,也不算交恶,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去找刑部的人看看,兴许也能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定呢。
这么想着,赵溪亭来了刑部。
刑部的人也因为宋寒烟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
可是赵溪亭的这张脸,在刑部还是有不少人认识的。
他一进来,就有人去告诉刑部侍郎了。
刑部侍郎是一个年过五十的老头子,头发已经花白,名字叫做刘金忠。
“刘大人,近日可安好?”赵溪亭一进去,就对着刘金忠赔了个笑脸。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刘金忠的脸上,却不是那么好看的。
“真不知道赵大人这一次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我记得大理寺和刑部,好像没有什么焦急才是的、。”
没想到才来就被人这样对待,赵溪亭的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但是为了宋寒烟,赵溪亭也就只好忍了下来。
“刘大人,您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在下不过是来看看刘大人近日可安好罢了。”赵溪亭笑着说道。
刘金忠冷哼了一声。
他当然知道赵溪亭今天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的,
可是他却不准备明说。
毕竟想起那一位的警告,刘金忠也是双腿发软。
不过就算没有那一位的警告,刘金忠也是不可能会帮助赵溪亭的。
赵溪亭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大理寺卿,这份殊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想他刘金忠,今年已经五十有六,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罢了。
所以刘金忠在看着赵溪亭的时候,心底也是颇多嫉妒和不满。
在刘金忠看来,赵溪亭只不过是一个年轻的后辈,怎么配和自己平起平坐呢?
“呵呵,可不敢劳烦赵大人看我,赵大人深受皇恩眷顾,我怎么能让赵大人纡尊降贵的来看我?”刘金忠一番话说得很是讽刺,他看着赵溪亭说道,“不过现在赵大人也已经看完了,就请自便吧,我这里事情还多的很呢,想必赵大人也是知道的,因为宋寒烟的事情,现在整个刑部,都在忙得前脚后脚不沾地呢!”
赵溪亭被刘金忠下了面子,心中不爽,可是脸上也没有表现出来。
他道,“刘大人,在下今日前来,除了来看看刘大人近日如何之外,还有一事相求……”
“要是为了宋寒烟的事情的话,还是请赵大人赶紧走吧。”刘金忠冷冷淡淡的打断了赵溪亭的话,道,“宋寒烟可是胆大包天,蓄意谋害皇上和皇后娘娘,我吃着朝廷的俸禄,自然是要尽心竭力,帮助皇上和皇后娘娘排忧解难的。可不能做出什么阳奉阴违的事情,这种道理,想必赵大人应该比我清楚一些才是。”
刘金忠一脸笑呵呵的看着赵溪亭,眼底的讽刺之意,丝毫不加掩饰。
毕竟赵溪亭在朝廷里面,眼红他的人,可不在少数的。
现在宋寒烟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少人都盯着赵溪亭,想要趁机将赵溪亭掰倒下台呢!
更何况赵溪亭平日里做事,丝毫不留情面,这也挡了不少人的道路。
这些种种加起来,就注定了赵溪亭没有办法找人救出宋寒烟。
再加上,还有上头那位的警告……
想到了这里,刘金忠不无讽刺的看了赵溪亭一眼。
让他平日里装模作样,摆着一副清官忠臣的模样给谁看?现在还不是要眼巴巴的来求着自己?
只知道一个劲的巴结皇上,不与他人交好,现在纵欲遭报应了!
刘金忠心底得意洋洋,幸灾乐祸的想到。
赵溪亭见刘金忠这边,确实是不准备帮自己,而且话中明里暗里的还在嘲讽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是没有办法从他这里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