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你来,你看看这缎子做个裙子穿,好不好看!”韩氏一心在这锦缎金银上,“改天多带些银子来吧,你父亲不在,小晋那小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和你四姨母都是妇道人家,还带着你弟弟,这日子是举日维艰啊。”
“你弟弟现在又要上学,要是上好点的私塾,咱家就真的揭不开锅了”韩氏装可怜,想着寒烟平日最疼弟弟,提寒阳肯定好使。
这家里确实是少了支柱,但是自从父亲和小晋失踪之后,黄四娘就担起了家里的重担。
在黄四娘的操持下,宋家马场不但没倒闭,反而经营的更好一点,她也隔三差五就送回来些银两,从未少过韩氏的银子花。
“嗯,我来也正是为了这件事,我要把寒阳给接到我那边去,”寒烟道,“你跟四娘也去吧。”
“我可不去,四娘也不能去!那赵府深宅大院的,肯定少不了勾心斗角,况且我前些日子去过,才过了几天,我就感觉浑身难受,哪也没有我自己的家舒服。”
韩氏自由散漫惯了,心中定不愿被拘束。
“四娘你也别去,那里没什么好的,你可得在家给我做个伴啊。”韩氏极力劝说黄四娘。
黄四娘去了,整个宋家只余自己一个人,韩氏想想就觉得有些害怕。。
“好,好!我不去”黄四娘应道。
大家都心知肚明,家里一直都是黄四娘在打理,四娘要是跟着寒烟走了,韩氏根本不能自理,更别说过得舒服了。
“你父亲这么些日子也不知道回来,寒阳又要被接走,四娘你要是也走了,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韩氏一边说着一边可怜巴巴的看着黄四娘。
黄四娘被她看得无奈了,连连说着,“放心吧,我不去,不去。”
“寒烟丫头,你可别吓唬你娘了,”黄四娘看着寒烟,“那大宅子里人多嘴杂,规矩多,我也住不习惯。”
“嗯,知道了,姨母。”寒烟想想也是,自己还想什么着什么时候能搬出来住呢,为何还要勉强面前母亲和姨母呢。
只是寒阳还小,需要好的教育,可以带着身边。
“母亲,我父亲那日可曾说去高府送什么货吗?”寒烟想赶紧了解关于父亲的信息。
这,我不记得了。”韩氏想了一会儿答道,怕是想到什么,眼神却开始四处躲闪。
“我问过那高家的小厮了,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我敢肯定里面不是些好东西,我们也会继续调查,问清楚也是早晚的事情。”寒烟说道。
“你要是知道些什么,你就告诉我,我父亲是不是也参与了什么危险的事情,才会导致他失踪的。”寒烟语气急迫,不自觉的有些严厉。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韩氏开始哭,“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父亲失踪了这么久,难道你就不担心吗?那高府是什么地方?深潭虎穴,你想想那林氏都能被冤枉到监牢里去受苦,父亲给高家帮忙,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你明知道就是不说,不也是在害父亲吗!”寒烟生气的逼问道。
“我……”韩氏越说越没底气,看向黄四娘,十分委屈的请求帮助。
“你若是知道什么,不如就早些说清楚,要是真有什么危险,还能早日救出烟儿的父亲,”黄四娘规劝道。
“嗯,”韩氏擦擦眼泪,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实情。
“那日高府的小厮就说是要你父亲帮他们运一批货物,一定是要在夜里运才好,所以要找你父亲这样可靠之人,说是事成之后会有一笔不小的报酬。”
韩氏说完看看寒烟,发现寒烟一副果然如此,你接着说的表情,连忙解释。
“本来你父亲是不想答应的,但是你弟弟寒阳眼看着就要上学了,为了他上一个更好的私塾,又想想只是运一趟东西,不会有什么危险,便才答应的。”
”那日小晋母亲生病了,他便帮着去送那何酒儿,说是回来给高府送货,然后接我。”
“可是谁能想到,他去送了何酒儿,就再没回来。那家丁还去找我,问他怎么还没回来,后来等不及了,就让别人给送了,我也是等了好久,最后不得已在林氏那休息了一晚。”
“这么些日子也不回来,我还以为那糟老头子被那何酒儿给迷住了,带着她私奔了呢!”韩氏说道。
“何酒儿确实被送到了地方,但是现在已经死了。”寒烟说道。
”啊?何酒儿死了,那你父亲,你父亲不会真的遇到什么危险了吧!”韩氏开始担心。
“最怕这种情况啊,这让我上哪去找呢!”寒烟十分担心,无奈又断了线索。
“那些日子你不是还去寻你的父亲,小晋之前不也和你一起去找了吗?现在你都回来了,他还没回来!”韩氏说道“哼,男人,每一个好东西!”
“对,小晋,我的赶紧找到小晋才行”,寒烟这几日忙的都忘了小晋的事情。
汴州妇女失踪案仍未告破,近日又有女子失踪,一时间,搞得汴州城里人心惶惶,谣言四起。女子们个个提心吊胆的,平日都不敢出门。家里有小孩的也是时刻护着,一到深夜,街上更是寂静无人。
皇上更是常常追问此事,不断给这个新任知府赵翼泉施加压力。
赵翼泉一连多日无眠,派出去很多人手调查此案,结果都不如人意。
这日依旧苦无线索,便找到在大理寺当密探的溪亭商量对策。
而寒烟把寒阳接回了赵府,安顿好了之后,便去找到夫君赵溪亭,得知丈夫正在跟赵翼泉商议事情,在屋外转了几圈,还是让人去把赵溪亭给叫了出来。
“溪亭,你可知那鹊仙山上被剿的山匪都被押去了哪里吗?”寒烟问道。
“具体不是很清楚,按常理应该是被押到刑部大牢进行关押!”赵溪亭分析着,“我可以去问一下大哥,那是是他带官兵去的。”
“好的,那你快去问一下!”寒烟开始催促。
“嗯,是被关进了大牢。”赵翼泉在屋里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便走出来开口说道。
“夫人怎么突然关心起山匪之事”赵溪亭经常搞不懂她这个古灵精怪的妻子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