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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云中燕

“云中燕。”寒烟私下呢喃这个名字,又回去灶台开始准备饭菜,剩得赵溪亭一人坐在后头默默添柴。

大半个身子隐在黑暗里,脸上的表情也是阴晦不明。

他来到这山寨子半月,未曾察觉任何有关于想要打探情报的线索,却因宋寒烟的偶然到来,察觉到一些异样。

寒烟将最后一道羹汤盛满,吩咐几个小土匪端去外头的酒桌上,赵溪亭从灶台后头走出,腰间仍旧系着那根“同心结”。

她静静站在那儿,舔了几下干燥的嘴唇,似乎有话要说。

外头的天黑了大半下来。

“你可知,这山里头来过个,叫宋濂的男人?”

早在做菜的时候寒烟就在心里打量着询问父亲下落的事儿,不然她也不会白给这群人做上一大桌子好吃的。

“宋濂,是你什么人。”赵溪亭立刻换上一副警惕的目光,来到了寒烟跟前。

“我的父亲,已经失踪快三个月了。”寒烟如实回答,她现在很需要有关父亲的线索。

“失踪?”

灶台里的柴火熄灭,屋子里瞬间一片黑沉。

“三个月前,我父亲夜里载着花间楼的头牌秘密出城与王镇海私会,原本我家里是开马场的,这等子不光彩的事儿父亲断然不会做,若不是看在小晋哥的母亲病重。”

方桌上一小截蜡烛被赵溪亭用火折子点燃,外头锣鼓喧天,酒席似乎就快要开始了。

“就是你们一块抓上来的那人,当初是小晋哥贪财才肯答应载着花间楼的女子出城,没想到临时家里出事,我父亲看不下去,才替小晋哥揽了这不该干的活儿。”

烛光微弱,照得身旁女子的脸庞忽明忽暗,赵溪亭仔细听着,脑子里不断思索她口中所言“宋濂”这个男人。

“为何不去报官。”

“报了,没线索,官府不肯受理。小晋哥一开始也是瞒着我,后来迫不得已才说出实情,我听说花间楼这女子是要与王镇海私奔,而我父亲那夜,正是载着她,去见的王镇海。”

忙了一整日,寒烟明显露出了倦容,额头的一缕头发伴随着低下去的那瞬滑落。

赵溪亭看在眼里,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黑暗里瘦弱的肩膀,似乎还留有强撑着的痕迹,与白天那股子神气活现的劲头完全相反,这会儿子的宋寒烟,脆弱又无助。

“所以你才冒险来这鹊仙山,想找你父亲。”

王镇海是何等声名在外的悍匪,赵溪亭难以想象,她为了寻找父亲,究竟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他的喉结微动,良久问了:“你说的青楼女子,可还是位叫何酒儿的。”

寒烟抬起头,讶异地望向他。

“今夜便是王镇海与何酒儿的大喜之日,你说的没错,何酒儿的确是同王镇海私奔来了这山头,只是你的父亲,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眼眸里的好不容易燃起的光亮再度熄灭,寒烟整个身子瘫软下去,一手扶着桌沿,一手撑着脑袋,看上去似乎疲惫不堪。

赵溪亭卸了防备,伸手想要搀扶她一把。

腰间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待低头查看时,宋寒烟手握菜刀,已经拔腿就朝外头冲了出去。

“我信你个鬼,你们这帮子土匪还真以为自己是梁山好汉了?”

扭头留下这么一句,宋寒烟脚底生风,溜得那叫一个快啊。

加之手握菜刀,看样子,像极了位逼上梁山的女土匪。

赵溪亭哑口无言,起身叹气,解开腰上的麻绳,端起桌上的羹汤,朝着酒宴的方向走去。

尽管只是短暂的相遇,这个做得一手好菜的小姑娘,却在他心里留下了鲜明的印象。

“放开我,你们这群狗贼!”

山寨子张灯结彩,在一片饭菜的香味中,王镇海身着大喜袍笑呵呵地同身边的弟兄们回礼。

“放开我啊!”被绑成粽子宋寒烟被弟兄们扔在屋前的台阶下,不死心地扯着嗓子喊着。

赵溪亭就晓得她还会回来,坐在不远处的桌前,给自己斟了杯小酒,拣了几样小菜尝了尝。

炸得油渍渍的虾饼入口香脆,虾肉饱满鲜嫩,卤鸭掌香辣劲道,越啃越有滋味,赵溪亭一人就着一小杯烧酒坐在角落里独自津津有味吃着,屋前的人头攒动,弟兄们纷纷聚集了起来。

几个小土匪上前在王镇海耳边叽喳,宋寒烟躺在石阶下,这才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土匪头子。

个头相当壮实,坐在熊皮铺成的宝座上,满嘴胡茬,浓眉厚唇,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向宋寒烟。

就在身边的弟兄说完话后,王镇海忽然咧嘴笑了笑,点头示意他们可以下去了。

“我的好云兄弟上哪儿去了?”

赵溪亭还躲在角落里有滋有味啃着鸭掌。

王镇海笑着招手叫他过来。

“好兄弟,你的事我都听说啦,这小丫头我瞅着跟你也般配,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儿跟大哥我,一块将这个亲成了如何?”

“我可去你的王八羔子王镇海,得亏姑奶奶我给你们做了这么多好菜好饭,早知道就应该在里头下毒,送你们一个个去见阎王爷。”

一听到王镇海要给自己安排终身大事,宋寒烟也顾不上什么姿态礼仪了,满地打滚,嘴里胡乱骂起来。

酒桌上的弟兄们哈哈大笑,纷纷起哄。

赵溪亭没忍住,终究还是“噗嗤”一声笑出来。

宋寒烟犹如遭受五雷轰顶,不断地用眼神示意他,千万别答应。

她年纪轻轻,长得也不算差,可不能就这么香消玉殒,堕落在这么个土匪手里。

赵溪亭见她蓬头垢面地躺在地上,也陪她蹲下,一手掰过寒烟下巴,颇是苦恼地左右打量起她这张小脸蛋儿。

“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吧。”这话寒烟不敢大声说,是从喉咙眼里挤出来的。

赵溪亭依旧一副笑颜,也细声回应她:“想得美,不是说我毁了你清白么,就这么走了,我成什么了。”

“横竖都做了土匪,我的清白白送你了。不谢,放了我吧。”

“嗯。”他手指稍稍用力,挤得寒烟嘴巴嘟得老高。

“看着还行,多谢王大哥作媒,小弟我就勉强答应啦。”

寒烟就差把眼珠子瞪到他脸上,张着嘴巴换了好几个口型,愣是被他弄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就这么被人强行给带进了屋子里。

“哈哈哈,云兄弟,今日可真是双喜临门,是我王镇海人生大幸啊,来,咱哥俩可要痛痛快快喝上一遭啊!”

老土匪带着他的云兄弟高高兴兴入了席,被人强行塞进屋里的寒烟,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人海里的他,回头冲自己来了个璀璨一笑。

东侧的屋帘被一双玉手轻轻掀开一个角,从里头探出一双狐媚眼来,悄无声息地关注着外头发生的一切。

妆奁里装着的都是金钗银饰,宋寒烟被迫在几个小丫鬟的按头下,画了妆,涂了胭脂。

自打母亲去世后,家里就一直由寒烟拉扯,洗衣做饭不再话下,倒是鲜有可以打扮的时候,铜镜里的年过十六的姣好面容在朱唇皓齿的衬托下愈发显得娇嫩,脸上的绯红瞬间燃起。

她这是要,嫁人了?

村口媒婆都没给她介绍过好人家,长这么大除了弟弟寒阳外,谁的小手宋寒烟都没牵过,眨眼就要嫁给这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土匪?

这世间竟有如此强卖强卖的勾当,恨得寒烟几度想要一头撞死在墙上算了。

“大喜之日妹妹为何还愁眉苦脸。”外头进来同样一身红衣喜服的女人,给两名服侍丫鬟使了个眼色,支开了她们。

何酒儿的大名在坊间可算是出名,花间楼的头牌,几乎酒楼的生意就是靠这位红尘女子撑起来的。

自然,姿色不会逊到哪儿去,加之这么些年来风月场的见闻,寒烟在她面前,气场矮下不去不少。

寒烟双手被缚在背后,警惕地将她给看着,脑子里满是父亲驾着马车在那夜出城的景象。

父亲为人忠厚老实,家里做着小本生意,何曾做过丧尽天良之事。

“我已听人说你叫作宋寒烟,想必也是同我一般被拐来的。”

何酒儿拎着裙摆,姗姗来到寒烟身旁,亲切地坐下。

“你是被拐来的?”寒烟上下打量她,不似自个儿惊恐万分,何酒儿红唇银钗,面容无半点惊慌。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王大哥虽是土匪,可这些日子他待我不薄,还问起我想不想回去。”

何酒儿伸手,随意拿起妆奁里的一件朱钗把玩。

“宋妹妹你不晓得,那窑子也是个见不得人的去处,我虽在这儿每日提心吊胆,却也不必再去卖笑陪客,也不必再受苦受累的。”

说着,何酒儿瞥了眼寒烟缚在身后的手,嘴唇勾起。

“其实我见那云中燕人也不错,妹妹不如留下来,好与我做个伴?”

“你是王镇海派人给我当说客的?”

寒烟下巴倔强地昂起,眼里冷漠,尽是固执。

何酒儿笑了。她挑起妆奁里的那根珠钗,叫寒烟转过身去。

“妹妹若是不愿意留在这儿,我也能理解,毕竟都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哪能在这等地方胡闹,来,你转过身去,我给你松绑。”

寒烟僵硬着身子,一时还无法相信她所说的话。

父亲的失踪绝对与何酒儿有关,寒烟当然巴不得离开这寨子,可如今父亲的事情没个着落,她更是左右为难。

最后,她还是转过了身去。

“你说你是被王镇海拐来的,此话当真?”

“自然,我的命,比宋妹妹你还要苦啊。”

何酒儿手中的珠钗尖端散着尖锐的刺光,乍闪而过,桌上的短擎摇曳的火光。

“那王镇海那夜究竟是如何将你拐走的,我可是听城里人说,你上了辆马车。”

高高举起钗子的手臂顿住,后来传来何酒儿略带局促的回应。

“这事儿已经在汴州城里传开了么。”她在山中隐居多日,哪里晓得外头的消息。

“当然,大家都在猜你去了哪儿,还有人说,你是夜里上了辆马车,被一位车夫给带出城的。”

“哦?还有这话。”顿住的手臂重新举高,何酒儿一面自若地说着,一面露出恶毒的神情来。

窗外烛火通明,觥筹交错,梳妆台前的铜镜通身一亮,照出了寒烟身后何酒儿狰狞的面目。

她心中大惊,忙双脚蹬在桌腿上,用力使劲,身子朝何酒儿撞去,瞬间二人纷纷滚落在地。

“好你个何酒儿,我就晓得你没安好心。”寒烟靠墙,用力在墙面上蹭着缚住自己的麻绳,狠狠瞪向她。

何酒儿不罢休,从地上爬起,又迅速将钗子扎下去。

寒烟无法自如行动,只能拼命躲闪。

“说,我爹上哪儿去了!”寒烟身形矫捷,却难敌双手被束缚,几个躲闪下来,筋疲力尽。

何酒儿趁机扑上来,揪落了她的凤冠。

“你为何上这鹊仙山来,好好的干扰我的清净日子。”她费尽千辛万苦才从花间楼逃出,又如何愿意放宋寒烟走。

早在那夜坐着宋濂的马车出城时,老头儿就曾乐呵呵地与她笑谈起自家的女儿,宋寒烟。

“说,是谁叫你来的,是不是花大娘!是不是她派人来捉我回去的,其他人呢?”

“做贼心虚了吧,有本事就别逃走啊,连累的如今我爹还有我这一家子也跟着倒霉!”

尽管被何酒儿揪住头发,寒烟还是照旧扭动身子,想要挣脱。

“你懂什么,你哪里知道窑子是个什么地方,我七岁就被家里人卖了进去,我在里头过了十五年不人不鬼的日子,你哪里晓得!”

寒烟被她这副花容失色的模样吓得发怵,眨眼钗子便刺下,她下意识闭上了双眸。

她自然不小的花间楼的日子是怎样的,可她清楚父亲失踪后她一家子的日子如何艰难。

何酒儿纵是再多苦衷,也不该连累她的父亲,她的家人。

“叮当”一声是珠钗落地的声响,再度睁眼时,闯进屋子的赵溪亭已经抽刀将何酒儿手中的武器挥落。

她就瞧见这个男人一身和自己相衬的喜袍,络腮胡子还是显得那样滑稽突兀,眼神里却多出了莫名的坚毅与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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