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将萧湘湘捆了跟樵夫夫妇一起带走,此时他们派去搜查的人已经回来了,两人抬着一个木箱子。
“大少爷、二少爷,这都是搜查出来的东西。”
赵溪亭点头,“抬走吧。”
他深深的看了萧湘湘一眼,忽而露出一个恶劣的笑来,“祝大嫂好运。”
若是让赵翼泉处置,萧湘湘是怎么都不怕的,了不起死在最爱的男子手里便罢。
可交给宋寒烟跟赵溪亭,萧湘湘才是真的慌了,哭的惨烈,一个劲的向赵翼泉哭求不要将她交出去。
然而,赵翼泉却半点都没理会的意思,被她闹得烦了,便淡淡的一句,“我不会让你以赵家长媳的身份被处置,回去休书便会送到你手里,嫁妆原封不动还给你,只不过……想必你那些嫁妆,很快就会被抄走吧。”
萧湘湘闻言脸色一白,那些嫁妆是她安身立命的本钱,若是万一她还能出来,至少还有钱能置产买地活下去。
若是被送回萧家去,那可就彻底的没有了。
“官人,求求你不要,我宁愿将嫁妆留在赵家,你将我休回去也不打紧的!求求你了。”
留下嫁妆的话,若她日后能出来,以赵家的为人,不会不管她,以后说不得还能跟赵翼泉又续前缘,就算不再是正房也不要紧,只要守在他身边就够了。
那是她与赵翼泉之间唯一的羁绊了,萧湘湘怎么都不愿意就此放弃。
即便她注定难逃一死,将所有的银钱都给赵翼泉,她也是愿意的。
虽然萧湘湘恶毒,可她对赵翼泉却是十分真心。
可然而,赵翼泉却半点都不领情,“我赵家没有贪媳妇嫁妆的道理。”赵家之前也并非没有休妻亦或者和离的事情发生,可不管是以前落魄时,或者是而今发迹了,都没有占过媳妇一丝一毫的嫁妆。
即便是休妻。
先祖都没有做过的事情,赵翼泉自然也是不会去做的了。
宋寒烟虽然将萧湘湘恨之入骨,但是不得不说,她也是个可怜人。
一旁的赵溪亭看见她这般,戏谑的上前问道:“夫人可是心软了?”
毕竟是女子,就算发起狠来再怎么样,冷静下来之后还是会妇人之仁。
便是宋寒烟承认自己心软了,赵溪亭也不觉得如何。
可然而,宋寒烟却摇了摇头,“我有什么可心软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哪怕萧湘湘充其量也只是个帮凶也一样。
许如鱼死在她手上,若说萧湘湘是杀人凶手,一点都不算冤枉。
赵溪亭从未见过这样的宋寒烟,常年挂着温婉和善笑意的人面上露出残忍之色,竟是别有一番意味。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挖掘更多宋寒烟的另一面了。
后续的事情宋寒烟没有再跟上去问,她只需要知道,樵夫跟萧湘湘都活不成了,也就是了。
赵翼泉说休妻,赵家没有一个人阻拦,唯有不赞同的便是赵渊,他也只是碍着此时的时机不好罢了。
萧家刚刚落败他们便急吼吼的休妻,说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赵家多趋炎附势呢。
虽然宋寒烟当真就是这样想的。
不过赵渊的这点子顾虑在跟赵翼泉长谈之后也就放开了,直叫着儿孙自有儿孙福。
今次的事件让宋寒烟浑身乏力,原本想好好休息两天,可赵夫人却传话来让她回去瞧瞧她。
婆母的要求,宋寒烟不能不应。
现在赵夫人唯有她一个儿媳了,若是有个什么不好的话,想要折腾她都没有人转移注意力。
“见过母亲。”
赵夫人满眼怜爱,对宋寒烟招了招手,在她上前来之后将她搂进怀里,“好孩子,可怜你了。”
父亲与姨母皆亡,就剩下一个生母又……
她眼中闪过丝丝怜惜,抱着宋寒烟不撒手。
这种温暖的怀抱对于宋寒烟来说实在是久违了,她眼中闪过丝丝泪花,哽咽却坚强的看向赵夫人,“母亲,媳妇儿挺好的。”
拿出腰间的帕子给她擦擦眼角,赵夫人重重点头,“咱们日后好好过日子,都会好起来的。”
没有了娘家,宋寒烟必得一味地依靠赵府做事儿,赵溪亭立了这样的大功,皇帝破例,直接坐实了赵溪亭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虽然是少卿,可然而,皇帝仿佛一直都没有另派卿的意思,似是等赵溪亭资历涨起来了便将这个位置给他似的。
跟如日中天的赵溪亭比起来,这一次赵翼泉考绩评优失败,升职之事打了水漂便逊色不少。
赵家原本的计划,是让赵翼泉这一次考绩之后打点关系走走流程再升一级,现在看来,不仅这次没了指望,下一次也玄乎。
他已经在知府的位置上两次连任了,若是再连任下去,以后的升职也悬了。
这个时候,只有赵溪亭能够帮他。
不说因着赵夫人真的喜欢宋寒烟才对她这么好,就算是为了赵翼泉,也得对她好些。
“母亲放心,大哥还年轻,日后必定有出息的。”宋寒烟含笑如此道,她并不觉得这一次老婆出事,会给赵翼泉带来什么毁灭性的打击。
在她看来,赵翼泉的能力不差,自然会有伯乐,完全不用着急。
这话在赵夫人眼中算得上是应承了,她很高兴,连连道:“那便承你吉言了!你大哥啊,就是姻缘不顺,这两任媳妇都……诶。”
说起这个,赵夫人惆怅的很,甚至还起了另一种想法,拉着宋寒烟正色道:“你说你大哥是不是克妻的命啊?这可怎么好哦!”
若是赵翼泉克妻,娶不上媳妇就没有子孙,以后的赵府给谁来继承?
这种种事情,实在是让赵夫人愁白了头发。
“母亲莫急,江师傅说,大哥是内秀之人,好运还在后头呢!”
江师傅研究周易,对于算命……有点子心得,跟外面的江湖骗子不一样。
赵夫人也是相信江师傅的本事的,闻言,骤然眼前一亮,“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宋寒烟笑,“难道我还敢欺骗母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