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踱步至紫轩阁阁内,素手轻轻一按,一道无形的门在阁内墙壁上开启,越向里面越冷,是,她要自己足够冷静后才会面对外面的一切。
她步入冰池,四周薄冰落入眼帘,一张冰床上睡着一位刚步入四十的中年男子,他就是慕容紫矜的父亲,慕容城。
她低眉细语,“父亲,女儿错了吗?”你告诉女儿好不好,为什么自己一而再二而三的伤害别人。父亲,是您教导我说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相信,是您说,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是值得为伤心难过,可是父亲,为什么女儿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女儿也会为杜鸣鸣,杜仙仙,会为了师傅不信任自己,会为了小凤会为好多好多人难过,难道女儿真的错了吗?
“父亲,也许你是对的。”许久,她嘴里慢慢道出。
江元从怀里掏出两块玉,那便是江湖上人人都想得到的——墨绿玉。
江元将两块冰凉如透的玉放在慕容城的心口,慢慢运转内力,手心如火似的,溶解两块墨绿色的玉佩,再而两只玉佩竟然化为两颗透明的水滴,慢慢融入慕容城的心口。
紫轩阁东阁,两位男子相对而站。
一位一身红衣飘飘,墨色的发丝随风飘扬。
另一个一身黑色衣衫,依旧冷然的对着红衣男子。
为什么他还是那般淡然?难道他就真不爱她?
“不要伤害她。”影洛面相城阁外,城外是那样的热闹非凡,而自己待的阁内,却是那样的清冷。
“我有伤害她吗?如果你怕我伤害到她,你应该让她放我走。”杜仙仙一脸笑然,举手投足满是不削,男子嘴角勾起,眼里全是冷意。
“你并没有失忆。”影洛提醒道。
“你可以告诉她,那样我便可以消失在你视线里。”
“她现在眼里只有你。”影洛有些痛苦不堪。
寒风“呼呼”地咆哮着,两人就那样一直站在城楼上,却不觉得那样的清冷。
暗黑的天空同雪海打成了一片,一切都看不见了。
城楼上的两人才慢慢步出城阁。
……
父亲,看来孩儿有忘爹爹教诲,父亲,最近江湖上传言,谁是这一届的武林至尊,谁便可得墨绿玉,父亲,孩儿定不忘您所托,今年的武林盟主孩儿必定所得。
遥望这无边无际的海阔天空,湛蓝色的天空,上空漂浮着朵朵白云,绿树成荫的树林,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那是“无归林”话说这“无归林”史上传说只要走进这林子里没有一个人是可以活着出来的,不管天上飞的,地上爬的,走的,都有去无回。故为得名叫“无归林”。
“这次舞林盟主争霸大赛必需得要,必要时,不择手段我也要得此位置。”
“矜,不要让自己活的太累了。”影洛心里一阵抽痛,她为了一个死去多年的父亲复仇为了父亲重生付出了太多太多。
为什么上天你就不能让紫矜活的轻松一点呢?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
那时候紫矜她还小只能眼睁睁地望着父亲被仇人杀害。
那晚,刀光剑影,血色染红了夜空,她躲在地下酒窖里,她只听到那一声声的惨叫,一个接着一个,她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拳头,如有一天,定会复仇。稍微掀起地下的盖子,看着那群厮杀的狂徒,一道道血液染红了他们的剑锋,她躲在地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那痛心的哭声引起那群狂徒的注意。她隐忍着,那一道道被一剑割断喉咙的下人们,那群明明昨天还活泼乱跳的人们就那样惊恐的表情倒在地上。
二十年了!
二十年了!
每每自己梦里都感觉是昨天发生的那般。
这梦已经跟随着她成长,每晚梦到她都会让她痛不欲生。
“今天就启程吧。”江元面无表情地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影洛。
“是。”
“把杜仙仙带上吧。”说完负手而立不再言语。
哎,影洛心中叹息一声。她还是放不下他。
只是杜仙仙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故而不知,她江元已经是他的仇人了。
“我是不是应该放他走了呢?”她淡淡地语气里透着无可奈何。
她不是不知道他假装失忆,她不是不知道他对她假装温柔。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了解,只是她想做一次不明了的事情,只做一次。
因为那是她欠她的。她应该偿还,什么时候她慕容紫矜也懂得尊重他人了,什么时候她也会报恩还清了。
“仇,以报,只是父亲的复生,还在何时?”淡淡的语气,也只有她自己能够听得到。
父亲复生,那便是她离开的那一日。
……
“影洛,让魔教放出消息,就说魔教教主定可取武林盟主之位。”
满城的柳树都是柳絮飘飘,犹如烟雾蒙蒙,雪花纷飞,似仙似幻。
三人早早的就坐上马车往武林大会的地点赶往。
古代没有很好的交通工具,一般人参加什么会议,都是要提早赶往的。
离武林大会还有三个月之久,虽然现在上路有些过早,但是相对于江元提早是有一定的目的的。
最近道上消息说,魔教教主想要统一武林,一些武林人士纷纷怒目,且说一个魔教人怎可统一武林,不是带坏武林中人干些不良的勾当,再者还没有到武林大会那天胜者未定竟能说出如此大话,大家心里肯定是不服气。
古铜镇虽说不是一个大镇,却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此时,马上正在行驶在古铜镇的阳光大道上。
古铜街上的物品琳琅满目,让人看到眼花缭乱。两边买卖的东西各不相同,一边是专门吃的,比如,包子、烧卖、烧饼、瓜子类的东西,而另一边,主要买一些饰品胭脂花粉,卖风筝的,小泥人啥的。
远远望过去,“食府”是天下第一客栈,“食府”的发展迅速,在全国各有分店。
杜仙仙颇有兴致的打量周边的一切。
“热乎乎的阳春面咯。”不远处草棚下几张简陋的桌子,一口大锅前小贩在此吆喝着。